第19章 滾蛋,誰跟你順路
我靠著門框往裡看,「沈箏呢?」
楚蔚澐道:「霍銘帶走了。」
沈箏本來就是做的這種皮肉生意,她自己樂在其中,我自也隨她去。我看了眼時間,敷衍道:
「我下班了,二少,玩也玩夠了,樂也差不多了,你自便。」
說完了我也不管他,徑自折返身去前台交接打卡,花姐看我醉醺醺的樣子,還好心地問我要不要在宿舍先將就一個晚上。我揮揮手說不用了,我可以打車回家。
「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打車也不安全……」
花姐那話還沒說完,我的腰上就多了一雙手,熟悉的煙酒味鑽入鼻腔,是楚蔚澐又陰魂不散地蹭到了我身邊。
楚蔚澐把車鑰匙丟給花姐:「找人把我車開出來。我順路,送她回去。」
花姐擔憂:「二少,您……」
楚蔚澐淡定:「我今晚沒喝酒。」
他當然沒喝酒,都叫我喝了。媽的,從來沒見過有人紓解心情的方式是以把別人灌醉為樂。
花姐放下心來,笑得一臉菊花:「好勒,二少,這就去。」
他的手勁箍得我難受,我甩了甩他:「滾蛋,誰跟你順路。」
我不知道他住哪,當然他也應該不知道我住哪才對,所以哪有什麼見鬼的順路,他就是胡謅的,至於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可是花姐非但不阻止,還一副促成好事的紅娘笑。
在會所里的女人眼裡,只要能給我們帶來好處的就是好男人,至於已婚未婚那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來消費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已婚的,要是都保有正確的三觀,只怕這會所也就不用開了。
所以即使楚蔚澐訂了婚有了正式的未婚妻,他們也不會覺得楚蔚澐想睡我有哪不對。
更何況,他還沒正式結婚。
更何況,他就是老闆的兒子。
我心裡十分嫌棄花姐借花獻佛,可又拿她無可奈何。
我雖然醉著酒,但腦袋還沒徹底淪陷,可惜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我推拒得狠了,楚蔚澐就不耐煩了,直接將我打橫扛肩上進了電梯。
再後來,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塞進了車裡,迷迷糊糊里聽見他問我地址,我連一聲都不吭,直接腦袋一歪,靠到了玻璃上。
後來也真的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而我所處的地方,竟然還是在車裡。他沒送我回家也沒去別的地方,我在他車裡睡了一個晚上。身上衣衫雖然狼狽,但還算整齊。
他沒有趁機動我。
楚蔚澐靠在車身上抽煙,我剛動兩下,他就發現了,回頭來看我,「醒了?」
我嗯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身子,看了眼窗外。
不是在市區,也不是在什麼地方的停車場,竟然是在郊外。
兩邊都是密林,只有這一條水泥公路,也不知盤旋了幾里路。
「這什麼地方?來這裡做什麼?」
「你又不說你家地址,我沒處可去,就開車亂跑,就跑這來了。」
口氣漫不經心的,也聽不出真假來,宿醉讓我腦袋又漲又疼的,也沒心思去思考這些。我隨口一接:「你不回家?」
想想又不對,抬眸正好看見他也在看我,嘴角勾著笑,眼裡有興味:「呵,原來你想去我家?早說啊……」
我假假一笑:「……沒,這裡挺好的,空氣清新又美好。」
楚蔚澐把車門一開:「下車。」
我沒多想,抬腳就下去。
誰知道以歪七扭八的姿勢窩在車上睡了一夜,手腳都不聽使喚了,腳剛邁下車,整個人就歪到了地上,崴腳了。
楚蔚澐眼角餘光掃過來,愣是嗪著一絲冷酷的笑意,沒來扶我,而是打開了駕駛座的門坐進去了。
車子發動,而我還在車外。
猛然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之後,我趕緊扒拉著車門要上車,他卻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車門鎖了。
「楚蔚澐,你幹嘛!」
他歪著腦袋看我:「是你說的,這裡空氣清新又美好,我發回善心,讓你在這多待一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