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孩子他爸
茉莉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後稍微的退了那麼一退,在聽到傅斯年說完話之後。
儘管她刻意的去裝作淡定的樣子,但是她臉上的表情跟控制不住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
「你想要怎麼樣?」
茉莉知道,傅斯年已經知道梔子是她的女兒了。
之前傅斯年闖入別墅的事情,雖然茉莉沒有趕回來,但還是聽蘭姨說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告訴我,蘇晴空在哪裡。」
茉莉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你來問我一個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你的要求一點也不簡單。」
茉莉說完后,傅斯年卻憤怒的起身了,他的臉上,是狂風驟雨即將來的前奏。
「就算是把世界夷為平地,我也要把蘇晴空給找出來的,所以為了給彼此都省一些力氣,我覺得你最好早一點告訴我,蘇晴空到底在哪裡!」
茉莉繼續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我只知道她去旅行去了,世界這麼大,我哪裡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了?」
傅斯年筆挺的站著,冷冷的笑著,「那你替我轉告她,她帶著我的孩子,不管是躲在世界的哪一個地方我都會將她給揪出來的。」
說完之後,傅斯年轉身就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茉莉會轉告給蘇晴空的。
這樣,便就足夠了。
返程的路上,車裡的氣氛甚是僵硬,助理稍微找到了那麼一些線索。
「這是蘇小姐兩年多前曾經流產過的手術,我聯繫了這家醫院,去詢問了一下,對方給出的回答是,確確實實的在這裡做了流產的手術的。」
傅斯年的眼眸微微的閉著,因為這件事情,他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深夜裡曾短暫的入眠了,但一閉上眼睛,就會聽見童聲在喊爸爸。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偷偷的做這種事情出來呢?
他是,孩子的爸爸啊。
即便是孩子真的有什麼缺陷,難不成他這個做爸爸的,還會去嫌棄嗎?
他不懂,蘇晴空為何要苦苦的隱瞞當年的事實,甚至現在不惜丟掉sandysu自己帶著孩子跑掉。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醫生說可能是生產之後的疤痕的話,那這一輩子,他恐怕都知道不了,關於蘇晴空,還有那個孩子的事情。
恐怕他會一直以為,小庭院里的那棵樹下埋著當年的孩子。
「現在,去當年的醫院。」
助理有些為難,「可是,可是當年的醫院在海城……錦西的事情,您還沒處理完呢。
要不先這樣,我代替您去?您繼續留在錦西處理錦西的事情就好了。」
「不用了,這件事情,我想親自去查。」
說實話,不管是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查清楚之後再回來海城也可以。」
——
海城,一家規格不大的醫院裡。
傅斯年手中翻著檔案,終於找到了關於蘇晴空當年流產時候的記錄。
流產的那天,似乎是他的母親葬禮的那天。
那天,在莊園前,蘇晴空要見他,而他不肯見她,只叫她離開吧,從此兩人山是山,海是海。
但是那天的蘇晴空情緒也特別的激動,所以一直有保安在拉扯著她,她倒地了,就連伊小詩也出來對她動手動腳了。
那天她流產了。
這家醫院估計是她就近找的一家醫院,因為這裡是距離莊園最近的一家醫院。
傅斯年看著報告記錄上面的內容,始終是覺得有那麼一些的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當時醫院的錄像有嗎?」
醫生抱歉的看著傅斯年,「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了,因為一年前醫院的機房發生過一次故障,所以錄像監控這種東西只能追溯到一年前了。
不過您想知道什麼,一般病歷上都會有寫的。」
傅斯年低頭再看了一眼病例,病例上寫的流產手術。
如果真的是流產手術的話,那就和現在的情況對不上了。
當年蘇晴空肯定是生了一個孩子的,他只需要,只需要那麼一個證據就夠了。
只要這一個證據,他就有了將世界夷為平地找到蘇晴空的決心了。
「蘇晴空!我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你!帶著我們的孩子,你休想安穩度日。」
傅斯年眯著眼睛,憤懣的在心裡想著。
「當年的醫生,麻煩幫我找過來。」 院長有些為難的看著傅斯年,解釋道,「先生,不是我們不幫你找醫生,實在是找了作用也不大,醫生每天要做的手術有那麼多台呢,兩年多前的事情了,他怎麼還會
記得呢?」
傅斯年的臉,繼續黑著,「這些我都不管,幫我找出來就行了。」
院長起身,「那行,我去給您找一下,您在這裡稍等幾分鐘。」 等院長走了之後,助理不忍心的說道:「傅總,知道您肯定是不肯休息的,那好歹您去洗把臉吧,現在您的面容看起來特別特別的憔悴,好像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一樣。
」
傅斯年看了看助理,隨後起身,出門,往洗手間走了過去。
洗手間的鏡子里。
傅斯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晚的熬夜跟擔憂,加上今早的奔波,到現在晚上了都沒休息,讓傅斯年的薄唇附近,都是青澀的鬍渣。
他用手觸摸了一下,有些扎手。
他何時如此狼狽過?
洗了把臉之後,傅斯年感覺自己的精神要好了那麼一些了,從洗手間出來,走了幾步遠,還沒走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就意外的被人給撞了一下。
傅斯年整個人一歪,往牆壁上靠了一下。
而抱著孩子,神色焦急的家長匆忙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發高燒,怠慢不得!」
抱著孩子的爸爸道歉之後,跟在後面的媽媽縱然是緊急也擔心但還是跟在後面道著歉,「不好意思了先生,實在是病情著急,走吧走吧,孩子他爸。」
孩子他爸……
多麼動人的稱呼。
傅斯年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竟生生的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苦澀。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當年的醫生,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