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好奇追問
反正她跟茉莉都懂,也沒必要一定要拉出來說一說。
她就這樣一筆帶過,「肯定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所以也只有隱瞞一諾的存在,放棄你說的事情了。」
茉莉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晴空啊,你的愛,可真是無私,甘願一個人背負如此的痛苦。
換做是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在茉莉的心裡,她一直覺得,蘇晴空跟修仙入佛,遁入空門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這是強硬的抽掉了自己心裡的歡喜跟情感,然後為了那個人做出無私的奉獻。
蘇晴空是在用自己的欲.望還有情感去換取對方的安穩。
除了偉大,跟無私,茉莉沒有其他的話好說了。
而蘇晴空只是謙虛的笑著,「如果今天需要這樣做的人換做了是你的話,我覺得你跟我做的應該是一樣的,所以,我覺得你的誇獎我不應該接受的。」 茉莉皺眉,「要是你這樣想我的話,那你還真是想錯了,我可沒有你這麼的偉大,我要是攤上了你這樣的事情,我肯定會去傅斯年那裡,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問題都
解釋個明明白白的,然後再將他跟他媽的事情挑明了。
接不接受,怎麼接受,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只要我的愛情,我的家庭就行了。」
雖然茉莉字裡行間,全部都是特別不屑的意思。
但是蘇晴空卻絲毫不在乎她的不屑,因為只要心地善良的人,大概所做的事情,都會跟她是一樣的。
她淡定的說道,「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這樣說很容易。
萬一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在你的身上了,我百分百相信,你做的選擇,跟我做的選擇肯定是相同的。」
蘇晴空這樣堅持著,茉莉卻那樣堅持著。
最後的談話結果就是誰也不信誰的。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這些了,總之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要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說一點其他的有用的呢。」
見茉莉這樣說著,蘇晴空問道,「比如說,有用的是什麼?」
茉莉格外曖昧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汪醫生挺不錯的,家世又好,儀錶人才,工作還是兒科醫生呢,一切都挺不錯的。
我覺得特別適合做一諾的爸爸。」
一諾的爸爸。
這五個字,一度讓蘇晴空有那麼一些的慌神。
半天之後,她才緩慢地回答著,算是重複自己之前說過很多次的話語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再戀愛再結婚了。
一諾的話,我生下他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個人獨自撫養他長大的打算了。」
茉莉皺眉,臉上寫著的表情里,大多都是不贊同,「那你有問過一諾,問他有沒有做好準備,在媽媽的獨自撫養下長大呢?」
感覺到茉莉的問題有那麼一些的尖銳了,蘇晴空緘默了。
隨後茉莉補話道:「晴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是很清楚的,我只是希望你替自己多做一些打算罷了。
畢竟,你還年輕,往後的路還這麼的長。」 蘇晴空只能點頭,接過已經在大浴缸里玩到疲倦的一諾,一邊拿著干浴巾擦拭著一諾身上的水煮,一邊回復著茉莉的話語,「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同樣的話,我不想
重複很多很多遍了,你說我固執也好,說我是一頭拉不回來的牛也好。
我也要堅持我這樣的決定,其他的事情,我沒那麼多的時間去管,也管不了。」
看著這般固執的蘇晴空,茉莉只好低聲的吐槽了一句,「還真是一頭拉不回來的牛。」
蘇晴空回頭,「趕緊給把梔子從浴缸里抱出來,用浴巾擦乾了,免得待會兒感冒了。」
茉莉也只好收起來自己嘀咕的嘴了,轉身去抱梔子去了。
卧室里。
給孩子們穿上睡衣的兩個大人,倒是安逸了下來。
兩個孩子看著電視,兩個大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茉莉,你別總是說我的生活方式了,說說你自己的吧,你呢,有準備給梔子找個爸爸嗎?」
茉莉對這個話題倒是挺開放的。 她點頭,「這個問題我之前倒是想過的,我跟你不一樣,你為了某個男人算是徹底的遁入空門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未來有適合我的男人,我何
嘗不試一試呢?」 有時候,茉莉看到蘇晴空會覺得,其實驚天動地的愛情,不是誰都招惹得起的,除非你有那個能力跟悟性,在告別了這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的時候,能夠做到無欲無
望。
像蘇晴空這樣。
普通的人的話,還是別奢求驚天動地的愛情了,那玩意不是人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蘇晴空雖然跟茉莉堅持的觀點不一樣,但是還是支持茉莉這樣的。
「我覺得你的想法挺不錯的,也祝你未來能遇到讓你滿意的,可以做梔子爸爸的男人,畢竟梔子這麼的可愛。」
茉莉佯裝著生氣,「那梔子可愛,我就不可愛了嗎?」
蘇晴空笑了出來,「你可愛,你可愛,你怎麼會不可愛呢!」
——
錦西頂級的酒店裡。
傅斯年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的旁邊,俯瞰著整個城市的燈光跟熱鬧。
似乎所有的明媚跟喧囂都不屬於他一樣。
門鈴響了,傅斯年回頭,入目就是略顯凌亂的桌面。
當然,他來這裡,目的不是蘇晴空或者是兒女情長,完全是因為公司新開發的項目事情。
「進來。」
助理推門而入,手中抱著文件,在看到傅斯年有些疲憊的樣子的時候,提議道,「要不這些東西明天再看?」
傅斯年則是擺了擺手,「不了,我沒有把事情拖到明天的習慣,就現在看吧。」
他長吸了一口氣,將酒杯放在了旁邊小吧台上面,然後沖著準備離開的助理的背影問道,「哦對了,你有做過闌尾炎的手術嗎?」
助理感覺到很好奇,「傅總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傅斯年沒有說明原因,只是追問著,「做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