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不愛就恨
「你死不放手的樣子真的一點風度都沒有,傅斯年。」
她的語氣冷幽幽的,簡簡單單的一句就刺痛了傅斯年的心。
他努力的給自己的心建造了一個保護完好的圍牆,可她的三言兩語像可以穿牆的子彈一樣,立即就摧毀了他心裡的圍牆。
試問哪一個能體面的人想要落得如此的狼狽呢?
傅斯年也想坦然的放手,但他已不再是衝動任性的小年輕了,事有蹊蹺就必須要追根究底。
他的眼眸里壓住了波瀾,「你死不說原因的樣子特別的古怪,蘇晴空。」
蘇晴空的心臟漏掉了一拍,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了,就算傅斯年有些許的懷疑,她也不能退只能進了。 「行,你要原因是吧?我以為原因已經很完整的擺在了你的面前了,既然你選擇了視而不見,就是非要我說出來了,無非就是想讓我主動說出來我跟肖戰的事情,我說還不行嗎?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
蘇晴空完美的演繹了一個變心了的女人的醜惡的嘴臉。 「我喜歡上了肖戰,他年輕有趣,跟他在一起我有太多的新鮮感了,新鮮感這種東西,在我跟你的身上永遠都不會產生的,所以這次算我對不起你,我沒有選擇繼續欺騙你,所以你也沒必要對我做什麼
禁錮之類的事情,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蘇晴空心有餘悸,肖戰說的沒錯,傅斯年是不會接受如此輕易的分手的。 傅斯年平視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蘇晴空,眼底突然就多了一份渴求了,他起身,慢慢的走到蘇晴空的面前,蘇晴空不自覺的退後了一些,面容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膽怯的,但他又想克服這種膽怯,所
以就只能用譏諷的方式跟傅斯年說話了,「怎麼了?你還想再強我一次嗎?傅斯年,這次我有了防備,你不會那麼容易了。」
說完之後,傅斯年俯身下來,靜靜的對視著她的眼眸,片刻的寧靜在兩人之間展開了。
「對於剛剛的舉動,我向你道歉,抱歉,真的是我一時激動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跟瘋了一樣,所以也控制不了我的所作所為了,抱歉。」
他眼底有真誠,蘇晴空又開心又傷心,傅斯年這樣說,是打算和平分手讓她走了嗎?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只要你讓我走就行了。」 可下一秒,一個溫暖的懷抱卻抱住了她,厚實的手掌也在溫柔的拍打著她的肩膀,「晴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別自己一個人扛著了好嗎?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嗯?」
最後的那一聲嗯,像極了底到塵埃里的卑微。
蘇晴空心動了,說實話,那一刻什麼都想要全盤脫出了。
可她隱忍了下來,傅斯年越是現在這一副我不怕任何傷害任何難題的樣子,蘇晴空就越是不想對他說出實話。
他那麼的真誠,她不想換來他的為難。
「你放開我,如果你不答應和平分手的話,也至少請你不要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輕易的去觸碰我的身體了,請你尊重我可以啊傅先生?」
傅斯年拍著她肩膀的手停頓了下來,整個人都因為蘇晴空說的這句話而冷掉了。 如果說一開始,蘇晴空這麼樣的決絕不肯說出真相的話,可能是因為心裡有其他的願意說不出來,但到現在,不管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蘇晴空還是這幅模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的心裡根本就
沒有其他的什麼原因,一切都只是他傅斯年腦補出來的。
她選擇分開的原因真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肖戰。
傅斯年漸漸的鬆開了蘇晴空,胸膛里終於是容不下這一個絕情的她了。
這個時候,別墅的門前有車聲了。
秋岐山別墅一向都是對車輛人員的進出管理的很嚴格的,沒有人或者是車子可以在不經過傅斯年或者是蘇晴空允許的情況下進來的。
傅斯年皺眉,預感不好,因為他不知道來的是誰,就說明這個人肯定是蘇晴空叫來的。
肖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傅斯年累積的情緒就好像在一下子就崩潰了一樣。
他要瘋了。
蘇晴空起身,直接忽略了蹲在自己面前的肖戰,熱情的對他說著,「你終於來了,等你很久了。」 傅斯年緩緩的站了起來,轉身看向撲往別人懷抱的蘇晴空,喃喃的說著,「我以為再怎麼樣,你也不會讓其他的人來秋岐山別墅的,我以為你跟我一樣,不想讓任何人來破壞這裡,破壞這裡的回憶的。
」
蘇晴空躲在肖戰的懷裡,努力的隱藏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緒,躲著偷偷的抬手去擦拭不小心滑落的眼淚,她就要綳不住了。
肖戰被蘇晴空意外的撞入他的懷裡這個動作給震驚到了。
也感受到了蘇晴空接近崩潰的情緒了,距離的這麼近甚至也感受到了她擦眼淚的小動作了。
肖戰知道,不能放任蘇晴空繼續在這裡了,多一分一秒也不行了,因為她隨時有可能轉頭沖向傅斯年的懷抱里。
「我讓晴空她別過來拿東西了,多尷尬啊,她非要過來自己親自拿,還說什麼趁著這個機會說清楚,我覺得這麼長時間,該說清楚的都已經說清楚了吧?」
肖戰面部依舊帶著微笑,「那麼我現在就帶她走了,傅先生,你與晴空的事情,就止步在這裡吧。」
傅斯年腦子嗡了一下,衝上前去,對著肖戰的臉就是一記鐵拳。
肖戰踉蹌了一下,蘇晴空尖叫了起來,「啊!你幹嘛呢!」
她連忙去扶肖戰了,回頭看向傅斯年的時候,眼眶紅潤,「傅斯年,你一定要在這最後的關頭讓我討厭你嗎?」 傅斯年的心情再難以平靜下來了,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做了那麼粗魯的事情,也不明白此刻為何會這樣的說,「既然你已經不喜歡我了,那你討厭我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