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的坦白
車子開得很慢,童澈是故意的,畢竟能夠多出來一些時間跟蘇晴空相處。
蘇晴空也感覺到了。
她總覺得童澈現在的做法讓她有些壓抑,說不出來的那種壓抑。
喜歡一個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特別是在有人先入為主了之後,之後來的人無論多好,好像都比不上心裡的人。
蘇晴空同樣是有些惆悵的,因為心裡的人她不太確定對方是怎樣想的。
盤山的公路上面,蘇晴空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再說清楚一些。
畢竟有些感覺是不能勉強的。
車子在還沒到達秋歧山別墅的時候,蘇晴空接到一個電話。
是許華打過來的。
她看到名字的時候還有些驚訝跟發愣。
童澈也出於自然反應的看了一眼,誰知道一眼便已經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了。
蘇晴空整理了一下情緒,刻意的把語氣放柔了一些,「喂?」
輕柔的樣子倒是讓童澈有些吃驚。
他一直有不經意的偷偷的關注身邊的人。
許華的語氣跟上次的有些不同,比上次稍微的柔和了一些。
「我這個周末有時間,你不是說要一起吃頓飯嗎?」
蘇晴空的第一步算盤總算是已經有了模型要成功了。
「這個周末是嗎?好的,我們去大學時候經常去的地方行嗎?」
故地重遊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伎倆。
聽到這裡的時候,童澈難免緊張了一下,等蘇晴空掛斷了電話之後,童澈的語氣里倒是第一次有了別樣的情緒,不好形容,比以往多了一絲的急切,「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才拒絕的我嗎?」
車子剛好也停在了別墅的前面。
蘇晴空看了一眼車窗外,第一眼就直接往卧室那裡看了過去。
她覺得童澈是真心在對自己的,所以她也要用同樣的方式,去真誠的對方童澈。
「故事很長,你想要聽的話,我就講。」
童澈點頭,十分確定,「你的故事,再長我都願意聽。」 「許華是我的前男友,三年前被夏荷搶走了,他倆結婚了,同一時間夏荷還給我帶來了雙重的打擊,她偷走了我的設計底稿,還污衊我是抄襲她的,她拿著我的作品得了那一年的新人大獎,然後一路順風順水,她的完美人生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面的,現在許華手裡可能有我當年的設計底稿,只要拿到了我的底稿,我就可以證明當年自己的清白了,最重要的是,讓所有人知道,當年做錯了事情的到底
是誰。」
對於蘇晴空的過去,童澈多少了解了一些,你喜歡一個人,就會去情不自禁的找尋一些她過去的資料。
蘇晴空剛剛講的表面一些的東西,童澈是有了解的,不知道的是,許華手裡有當年夏荷偷走的底稿。
他專註的看著蘇晴空一張清秀的臉,「我想知道你不是很願意來了解我的理由,可以嗎?」
即使是蘇晴空答應過他會嘗試著了解他,他也能夠感受的到對方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的。 蘇晴空再次看了一眼別墅的卧室,「三年前我去參加許華跟夏荷的婚禮,在酒店的房間被他們侮辱了之後,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司機,然後又巧合的在吻海邊喝了一點酒,最後我們在車裡做了一些
不該做的事情。」
她是真的把童澈當朋友了,所以才會把這些從來沒對誰說過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告訴他。
而童澈也是不知道到底是該感謝蘇晴空的誠懇,還是埋怨蘇晴空的直率。
因為太直率的坦白,就真的代表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然後呢?」
蘇晴空有些無奈的聳肩,「然後啊,然後我就被圈子封殺了三年嘛,你知道的,抄襲這個罪名,在行業內是有規矩的,沒有三年是不會有品牌接納的。」
她的表情太過於輕描淡寫了,正是因為這樣的輕描淡寫所以童澈更加的心疼了。
三年,說出來是嘴巴一張的事情,可說不出來的東西卻很多。
「三年的事情我換過了無數次兼職,用兼職來的微薄的薪水去維持生活,去培訓班,慢慢的就熬過來了。」
童澈分明看見她風淡雲輕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光芒,那是眼淚將要溢出來卻出不來的光。
「一兩個月前,我又碰見了那天在吻海邊遇見的人了,我以為那一個晚上只不過是二十幾年的人生里難得的放縱,可再次的相遇我卻迷失了。」
她說著,竟然失笑了一下,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足夠的荒唐。
「所以你不肯接受我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司機嗎?」
童澈怎麼都想不到,作為一個一線品牌的大中華地區代理,會輸給一個司機。
他不是那麼現實的人,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只是輸給一個司機,他難免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蘇晴空點了點頭,「我必須承認,我喜歡他,我不想騙你,更不想因為你的身份而迷失自己。」
「嗯,你不迷失自己的樣子,讓我更加的喜歡你了。」
他半開玩笑的說著。
蘇晴空只能回應以訕訕的笑跟略微僵硬的情緒。
「我很抱歉,不能回應你的喜歡了。」
童澈聳肩,該有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沒事,時間還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聽聽你們之間的細節,至少死也讓我死得明白一點吧。」
跟阿年之間的事情,蘇晴空也找不到一個出口出發泄,所以只當是發泄一下,講給童澈聽或許圍繞在她心中不安的情緒會得到一些緩解吧。 「再次相遇之後,因為一些原因,我跟他都借住在傅總的別墅里,他是傅總的司機,我們現在住在這裡,嗯,住在同一間卧室里,一開始是因為除了卧室之外其他的房間都不能進去,一開始是有一個地
鋪的,但是後來就沒有了,好像每天睡在一張床上已經是自然了,可我不太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很荒唐,或許他只當我是一個床伴而已,而我自己卻淪陷了。」
童澈笑得有些憂傷,「你誠實到讓我覺得有些難過,可問題卻都是我問的。」
他的視線往下滑著,難過的情緒從眼眸下的陰影都可以看見。
但除了憂傷之外,他還帶著一絲疑惑。 傅總的司機能這麼方便的住在傅總最中意的別墅里嗎?如果住進去了的話,那也應該不會只有卧室能夠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