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1章 下了什麼
「殿下,奴婢先出去了,您在這裡陪陪將軍吧。「烏潔說著,轉身走出了軍帳,獨留提麗和鳳雲崢在內。
烏潔回頭看了軍帳一眼,低聲吩咐旁邊的侍衛,道,「沒有我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將軍賬內,記住,是任何人!」
「是,烏潔姑姑。」侍衛領命。
烏潔快快往火頭營的方向走去。
*
連似月賬內。
她用著早膳,突然停了下來。
冷眉上前,道,「王妃,怎麼了?」
「烏潔乃提麗身邊的貼身侍女,看她對提麗十分上心,怎麼會在傷者最重要的食物上出問題,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蹊蹺。」連似月放下筷子,說道。
「王妃這麼一說,卑職也覺得奇怪了。」冷眉眼底閃過一抹思緒,說道。
「你去火頭營調查一下,不要聲張。」連似月吩咐道。
「是。」冷眉悄然走出了出去。
「王妃,不如我去提麗那守著殿下吧。」夜風請示道。
連似月抬起手,說道,「暫時不要,免得打草驚蛇,靜觀其變。」
「是,王妃。」夜風拱手,道。
連似月拿起筷子,夾起年前的糕點,慢慢地送入口中,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冷意。
倘若真發生什麼,倒可以抓住把柄,加以利用了。
夜風看到連似月眼底的神情,心裡頭透透亮亮的,想道,「呵呵,你王妃永遠是你王妃,那賤婢若想在王妃面前耍什麼心眼子,就只有兩個字:找死。」
……
烏潔到了那裡,火頭營的小兵走了過來,討好地問道,「烏潔姑娘,您怎麼來這兒了?」
烏潔看了眼那灶間,看到那灶台上的一碗湯,問道,「這是什麼,要給誰的?」
「哦,這個啊,這是小的按照吩咐,給那大周王妃的點心。「伙頭兵回答道。
烏潔眼底閃過一抹思索,說道,「給我吧,我給送過去,正好要拜見王妃。」
「那就麻煩烏潔姑姑了。」小兵不知烏潔還有旁的打算,便說道。
烏潔走了過去,用勺子要了一勺鹽,放進了湯裡面。
「哎,烏潔姑娘,這不就太咸了嗎?」
「我聽王妃身邊的人提起過,王妃喜歡咸。你別管了,去做你自己的事。」烏潔端著這碗加過鹽的湯,走了出去。
火頭營外,一個冷漠的身影一閃而過,避過了烏潔的視線。
冷眉慢慢走了出來,眼睛微微眯起:王妃心思縝密,厲害極了,這賤婢果然有所圖謀。
哼。
她轉身,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連似月的帳中,將方才所見情形一一說明。
「說是給王妃送湯,卻在裡頭加鹽,是要整王妃嗎?」夜風說道。
「可按時間算,這會她也應該把湯端過來了,為何卻不見人影呢。」冷眉說道。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湯,她根本不是拿來給王妃喝的,而是給別人,那就只剩下大將軍和提麗了,提麗傷勢複發,顯然不是給她喝的,那就是……」夜風眼前一凝,「給殿下喝的!可是,給殿下喝,為什麼要特意加鹽呢?」
連似月道,「你去看看,切記,不要提前打草驚蛇,要靜觀其變。」
「是,王妃,卑職這就去,決不讓任何人傷害殿下。」夜風匆匆而去,雖然腿不太好,但是並不太影響他的行動。
「王妃,那我們呢?」冷眉問道。
連似月起身,道,「自然該出現的時候就出現。
烏潔端著那碗湯,一路回到了提麗的軍帳門口,便問那兩個侍衛,「有人來過嗎?」
侍衛搖頭,道,「沒有,一直都看的好好的,沒有任何人進入。」
「那就好,繼續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入。」烏潔再吩咐道,然後彎腰,走了進去。
只見,九殿下還坐在那裡,她悄悄吁了口氣,走了過去,將那碗湯放在了他的面前,說道,「殿下,這是火頭營專門做的,您喝點吧。」
鳳雲崢伸手,將湯端了過去,喝了一口。
頓時,他皺眉,道,「怎麼這麼咸?」
烏潔一聽,連忙說道,「殿下贖罪,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該死,您喝水吧。」
她急忙將茶水端起來費鳳雲崢。
鳳雲崢接過來,喝了一口水。
烏潔見狀,道,「奴婢這就把湯倒了,去詰問一番火頭營的人。」
她端著碗,匆匆地離開了。
到了外面,她閉上眼睛,重重地鬆了口氣,巫祝匆匆走了過來,她向他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守著,別讓任何人進去,待會差不多的時候,再破門而入。」
「大將軍的傷勢……」巫祝問。
「是我在大將軍的食物里加了東西的。」烏潔說道。
「原來真的是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已然到了這一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烏潔說道。
「可是,如果將軍知道了,一定會訓斥你我,甚至把我們趕出漠北兵營,將軍的為人,最不喜歡來這陰的。」巫祝說道。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只要將軍能得償所願,就算把我趕走我也無憾了,我只希望咱們將軍好。」烏潔大義凜然道。
巫祝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對將軍,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別說了,仔細聽裡面的動靜吧。」烏潔示意巫祝不要再說話,走回軍長前,將耳朵緊緊貼在了布簾上。
軍帳內。
一口水喝下去,鳳雲崢方才覺得口中的味道淡了些。
然而,過了一會,他卻開始覺得身子身子有些發熱,脖子的地方很不舒服。
他一愣,機警地看向面前的湯和茶水。
這湯,這茶……有問題?
身體越來越感到發熱,腦袋漸漸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甚至喘不過起來。
他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閉上眼睛,手緊緊抓著木輪椅,腳抵住提麗的床沿,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用力地一踢,木輪椅往後面劃去,離開了提麗的床沿。
但是……
他越來越難受了,身體里彷彿有什麼東西,急需紓解,否則,整個身體就要燃燒起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