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陰險令月
但是,不管葳蕤怎麼求饒,令月始終無動於衷,看著她在被死亡逐漸吞噬時的恐懼模樣,臉沒有絲毫動容,眼神冰冷,無情。她連令月素來與人為善,便是曾經的仇人,也有一份寬容之心,但是,一旦有人動了她在意的人,她也絕不會放過,更不會袖手旁觀,定要對方血債血償,所受地方委屈也要一點一點為自己心愛的人討回
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眼看著血流的越來越多,葳蕤頭腦感到一陣發昏,腿腳也開始發軟。
令月知道,時機已到,葳蕤已經到了恐懼的鏡頭了。
她淡淡地說道,「金龍的事,一字一句告訴本公主,一個字都不要錯,否則……」她亮了亮手的匕首,說道,「我不保證,你的手會不會再加一道。」
「我,我說,我說,先替我止血,我說!」葳蕤害怕極了。
「你剩下的那點兒血足夠你說清楚我想知道的事了。」令月卻說道。
「……」葳蕤萬萬沒有想起來,這個連令月狠起來竟然這麼狠,這樣的女子,漠北怕是控制不住,「是,是八殿下和我做了交易,我想辦法將金龍埋進明安王府,他,他則答應我……答應我……」
「你的血還能流多少?」令月見她吞吐,好心地提醒道。
「他答應我會讓我得到九殿下!」葳蕤急忙說道。
「噗嗤!」令月一聽這話,頓時笑出了聲音。
「你,你笑什麼,我沒有說謊,一個字都沒有騙你,這是我與八殿下之間的約定。」葳蕤以為何喬喬懷疑,急忙說道,說話的聲音已經漸漸虛弱了。
「我笑你太天真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沒有任何人能把九殿下從恆親王妃身邊搶走嗎?他愛她入骨,旁人在他眼什麼都不算!只有恆親王妃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天地,是他的骨血!」連令月說道。
「我不信!這世間沒有任何男人一輩子只忠於一個女人的,等時間久了,九殿下自然會厭倦一直在身邊的人,只要我一直不放棄,總有機會的。」葳蕤堅持說道。「不怪你有這種想法,因為你也不是第一個有這種想法的人,在你之前,已經有不少女子這麼做的。不過,最後她們的結果都很慘。」令月說道。她突然之間發現,她在乎的那些人,一個一個都讓她好有底
氣!
九哥哥,姐姐,冷眉……還有,她的夫君十一皇子。
「那,那肯定是因為那些女子身份不好,或者,或者她們不夠美麗……」葳蕤仍舊垂死掙扎。
「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只可惜後來每個人都失望而歸,或者……而死。」令月說道。
葳蕤面如死灰,額頭冒出一顆一顆地汗來,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
「我需要你去皇面前作證。」令月說道。
「這……好,我去我去。」葳蕤眼看自己的血流了太多,只好先答應下來,但是,八殿下鳳燁也不是好得罪的,她頓時覺得自己跳入了一個深坑裡面,下不去也不來,此時此刻,只有後悔的感覺。
「其實,你太天真了。」令月搖了搖頭,說道,「八殿下是不會跟你合作的,相反,你要是沒有和我一道來這河央,只怕你現在已經死在他的手裡了。」
「……」葳蕤只覺得頭頂潑來一盆冷水,渾身一陣冷意襲來。
「吳喬。」令月喚道。
「是,公主。」吳喬掀開船簾的一角,葳蕤看去,只見遠遠地地方確實有幾個人在觀望這一條船,葳蕤臉色一陣發白,渾身瑟瑟發抖。
令月嘖嘖,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不信。」
她示意吳喬替葳蕤手腕的傷口處理好,手腕這才停止了流血。
葳蕤整個人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臉色蒼白如紙,渾身無力。
「公主,公主……」嚇到尿失禁的呼蘭連忙爬了過去,坐在葳蕤的身旁。
船艙里瀰漫著一股尿騷味,讓人不禁皺了皺眉。
「吳喬,回宮!」令月冷靜地道,心頭卻微微發顫,一天已經過去了,再過兩天,她要嫁給葳朗,隨之一起去漠北了。
她掀開船簾,走到船艙外面,風吹來,身的披風吹起,髮絲纏繞著耳朵,她極目遠眺,河面停留著幾隻鳥,一會便振翅高飛而去,她抬起手來,遮住了頭頂的陽光,有點刺眼,總想流淚。
船回到岸邊,還在船艙里的時候,吳喬便讓葳蕤重新戴白色的面紗,穿戴披風,遠遠看去,與令月兒十分相似。
吳喬的手握住了葳蕤的手臂,緊緊捏著,小聲道,「現在跟公主回宮,老實點,否則……」
葳蕤背脊顫聲了一下,說道,「知,知道了。」
她恨死了,居然了這個固淳公主的當。
而令月看著呼蘭,冷聲道,「你到本公主這兒來。」
「是,是!」呼蘭心對令月充滿了恐懼害怕,慢慢走了過去。
她剛剛用刀割破公主手腕的時候,臉毫無懼色的模樣深深印在了她的心裡。
船到了岸邊,吳喬和葳蕤先留在船艙內,令月和呼蘭兩人一塊下了船。
「為,為什麼不下去?」葳蕤心頭湧起一陣恐懼感,一則流了太多的血,她需要補一補,二則她要快點回到香郡府,告訴哥哥固淳公主的真面目。
「閉嘴!」吳喬手下一個用力,葳蕤頓時疼的跪倒在地。
「我,我好歹是漠北公主,你這個奴才……」
「啪!」吳喬揚起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說道,「在這裡,也你把自己但公主,我的心裡可只有我們家公主,你算什麼東西?」
「你!」葳蕤沒有想到一個奴才也敢這麼硬氣!
令月一步一步走在路,放在袖的手暗暗握緊了,眼睛機敏地關注著周圍。
「唰!」突然,幾個蒙面黑衣人彷彿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
令月立刻下意識反應似的,握住了呼蘭的手,輕叫道,「啊……」「殺!」其一人下令,數人揮起手的刀,向令月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