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他的生母
「是啊,咱們再不回去,那人只怕要哭了。」鳳雲崢笑著說道。
鳳訣臉更紅了,心裡卻感覺到一絲甜蜜的滋味,扯住鳳雲崢的袖子,道,「和她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明日去看她。」
鳳雲崢和連似月心領神會,臉上露笑,道,「放心,話一定帶到。」
「王兄,姐姐,一路小心。」送到了明安王府門口,鳳訣朝兩人揮手,道。
「回去吧。」連似月回頭,對他說道。
「好。」鳳訣轉身進了府里,連似月看到他又用手摸了摸脖子後面,她目光微微怔了怔。
「月兒,走吧。」鳳雲崢執起她的手,受到。
馬車在外頭等著,夜風忙迎上前,躬身,道,「殿下,王妃,上馬車吧。」
連似月卻抬頭看了看天空,星辰璀璨,繁星閃爍,便道,「雲崢,不要坐馬車了,我們沿路走走吧。」
鳳雲崢朝夜風示意,夜風退了下去。
他再走到連似月的面前,將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為她將帶子系好,說道,「好,一塊走走吧。」
夜色沉靜,天地間,一片靜謐,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經過一天的折騰,此刻看這夜景,竟有種恍惚的感覺。
不過還好,他們在彼此的身邊。
「雲崢,我從來沒有見過鳳千越的生母,聽說她在鳳千越五歲那年,被皇後娘娘下令賜死了,鳳千越才離開內務府,離開那群下人,皇上賜了寢殿,他才開始有奴才伺候,你對他的生母可有了解?」
「鳳千越年長我四歲,他生母死的那一年,我才一歲、。,所以,我也未曾見過他的生母,而且,關於他的生母在宮裡是個禁忌的話題,父皇曾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她。不過,雖說這宮女被刺死是先皇後下的命令,但這其實是父皇的意思,先皇后不過是替父皇辦了這個事罷了。」鳳雲崢回憶著說道。
「五年前不殺,偏偏過了五年,鳳千越都五歲了,才下了殺手,五歲已經足以記事了,皇上卻在這個時候殺他的生母,就不擔心他懷恨在心嗎?按理說,想殺的話,應該在鳳千越還不記事的時候動手才是。」連似月思索著,說道。
「沒錯,像這樣出身低賤,卻懷上皇子的宮女,以前也不是沒有,但是往往在這宮女生下孩子之後,要麼晉陞為美人,妃嬪,要麼會被立刻賜死,而皇子會交給嬤嬤和乳娘撫養,以免讓皇子對生母有什麼印象。但是,鳳千越的生母,卻是在他五歲的時候才被賜死的,這太合常理。但是,關於他生母的一切,都一直是個謎,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給我們答案了。」鳳雲崢說道。
「安國公主?」連似月道。
「這些事情,皇姑姑肯定知道,我們要去拜訪她了。」鳳雲崢點頭,說道。
「那我們明日便上公主府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連似月說道。
「好。」鳳雲崢停下腳步來,走到連似月的面前,執起她的雙手,放在唇角輕輕一吻。
這時候,夜風將馬車趕了過來,鳳雲崢攙扶著連似月上了馬車,往王府的方向行駛而去。
踢踏踢踏的馬低聲和車軲轆的聲音,在暗夜中迴響著。
馬車剛剛一回到恆親王府門口,便見一抹水藍色的身影站在那兒,焦急地等待著,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帕子,看到連似月下馬車,她立刻迎上前去,「姐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晚上天涼,你一直在門口等著嗎?」連似月握了握連令月的手,一陣涼涼的。
「九哥哥,姐姐,我沒事的,一點都不冷!承君挽君怎麼樣了?連訣怎麼樣了?」連令月聽了傳回來的話,又只聽了一半,所以格外焦急。
「你放心,他們都沒事,承君挽君吃了點葯,不哭也不鬧了,至於鳳訣,他是被關在大牢里了,不過,現在已經回王府去了。」鳳雲崢見連令月這樣著急,原本想賣個關子的,結果每忍心讓她繼續焦急。
「那就好!那就好!」連令月吁了口氣,撫了撫胸口,「那就好,沒事就好!」
三個人一起往王府裡面走去,連令月恨恨地道,「只是,不知道是誰下這樣的毒手,被我知道,絕饒不了那些該天殺的!」
*
香郡府,契丹使者落腳地。
進了房間裡面,耶律顏終於撐不住了,腿腳一軟,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手捂著心臟的位置,眼望著眼前的仁宜太后。
仁宜太后示意眾人退下去之後,道,「顏兒,你不必這麼緊張,哀家每一步計劃都非常縝密,哀家不是你的哥哥楚兒,也不是你的父親重元。」
「皇,皇祖母,您太冒險了,在玉佩上動手腳,如果被鳳雲崢和連似月查出來,我們今天必死無疑。這裡不是幽州,這裡是京都,皇祖母也沒辦法一手遮天,況且,那個恆親王妃真是厲害,竟然在大殿之上當著大周太后的面力保鳳訣。」耶律顏喘著氣,說道。
「顏兒,你今天太累了,喝了這碗安神湯,早些睡吧。」仁宜太后將早就準備好的湯藥端了起來,遞到耶律顏的面前,說道。
「皇祖母,求求你了,我們回幽州去吧,我父王的仇,哥哥的仇,我們用別的方法來報,我很害怕,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求求你了,皇祖母。」耶律顏哽咽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她之所以願意來京都,是因為這裡是蕭河的家,她想來看看,畢竟,他是她的亡夫,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掉進了皇祖母的圈套裡面,她很想很想回到幽州去,做那個什麼都不用想的顏公主。
「顏兒,不要胡思亂想,快點歇息。」仁宜太后卻沒有應她的話,而是將迫她喝下了碗中的葯。
耶律顏喝了葯之後,一會變覺得昏昏欲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仁宜太後為她掖好被角,望著她沉靜的睡顏,娓娓說道,「顏兒,哀家像你這麼小的時候,不,應該是比你還小的時候,也像你這樣殺氣,深深地愛著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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