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借酒裝瘋
龐二爺很清楚,自己的四妹就在後面,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呢。
但是她不想管,她只想看著前面的那個男人。
那個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手裡拿著一個酒壺,卻並不往嘴裡喝的人。他如何狡猾的躲過別人的灌酒,如何狡猾的灌了別人,龐二爺想看的清清楚楚。
沒辦法,她挪不開眼睛。
以前,龐二爺不是沒吃過這種虧,畢竟是女子,就算是女扮男裝,可是又能瞞住什麼人?出去談生意,很多男人都是不懷好意的,甚至會以為,她所謂的『生意』,其實是另一種生意。
龐二爺最痛恨厭惡的就是喝醉酒的男人,男人喝了酒,就會借酒裝醉,就會說很多過分的話,做很多過分的事情。
龐二爺帶著的丫鬟其中是有身手的,那也是因為吃過這方面的虧。
她始終不明白,酒有什麼好喝的,以至於這些男人看見酒就沒命了一樣。
可是今天,她突然發現,原來喝醉的男人也有好看的,而且是好看到了叫人著迷的地步,簡直叫她心動的無法自持,神魂顛倒的沒辦法隱藏。
四妹是來盯著自己的,想看看自己如何在男人間走動,聯絡,談生意。大約的,也想看看自己和齊家的恩怨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龐二爺也知道,不能叫她看出來,如果看出來什麼,自己可能會在家族爭奪生意管理權的鬥爭中,落於了下風。
但是,龐二爺遮掩不住。
她好像也喝多了酒,有點醉醺醺的了,不能遮掩,也不想遮掩。
「五哥……」從那邊過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先看了看地上躺的幾位,頓時失笑:「這都已經喝躺下啦?」然後他跑過去了,坐在了齊瞻旁邊。
齊鳴往後挪挪嘴,道:「二哥,對面有倆人一直盯著你,而且是倆女人……龐家的吧?她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齊瞻搖著頭:「不知道……反正,不懷好意。」
齊鳴好笑:「五哥,你也喝多了?」
齊瞻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點點頭:「是啊,喝多了……」頓了頓道:「聽說龐老太太也來了?」 齊鳴點頭:「來了,后宅也不消停,長安城來了兩位,龐老太太和章老太太。咸陽這邊更不用說了,溫老太太也來了。這些老太太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那龐老太太,龐家的這份家業,倒是在她手
里發揚光大的,可見是個厲害人物。多少年不出門了,今天卻來了,到底是看重五哥你和五嫂啊。」
「來一趟除了看看人長的什麼樣,還能幹什麼?」齊瞻哼了一聲,道:「又能試探出什麼?莫名其妙。沒事,你五嫂能對付……」說著晃晃悠悠要站起來。
齊鳴忙伸手扶他,問道:「五哥,你想去哪兒?」
齊瞻擺手:「當然是……回去了,」他打了個酒嗝,也不回身,只給齊鳴一個眼神:「你不用送我,就在這邊……盯著那倆,看她們到底要幹什麼……」又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往那邊走。
齊鳴好笑的叫:「五哥,你還拿著酒壺幹什麼?」
齊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也笑了,不回頭的擺手:「拿回去……跟你五嫂喝一杯……」
齊鳴大笑了起來,笑著轉頭看那邊兩位,卻發現,那兩位不約而同的全都轉身,背對著這邊了。
齊鳴心裡哼了一聲。
齊瞻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西府,進院門的時候,就聽見院門上婆子叫:「哎呦,五爺這是喝了多少啊……」說著就有婆子過來攙扶,齊瞻晃晃手示意不用,他依然是慢悠悠往屋裡走著。 溫竹青回來了一陣了,洗了澡換了件家常穿的棉長裙,剛要去看看尚哥兒,就聽見了婆子的聲音,忙趕出來看,見齊瞻晃悠悠的進來了,鋪面就是一股濃重的酒味,溫竹青扇著風在鼻子前,過來:「哎
呦我的天啊……爺啊,您這是喝了多少啊?」
齊瞻醉醺醺的笑:「沒……辦法,二哥不在,沒人替我擋酒……」只要是在溫竹青面前,他很明白的下意識就要辯解一下。
溫竹青叫一個婆子過來,和自己一起攙扶著往屋裡走,在他自己房裡玩的尚哥兒聽見動靜出來了,一看見齊瞻便叫著跑過來:「爹,爹……」
然後才跑到跟前就站住了,大叫了一聲:「啊,好臭啊……」捏著鼻子轉身又跑了。
那小模樣實在是太好玩了,溫竹青扶著齊瞻,還被逗得哈哈哈的笑,齊瞻也不知道是看見了尚哥兒的樣子,還是因為溫竹青高興,他也哈哈哈的笑。
終於進了屋,將醉鬼放在了榻上,溫竹青喘了口氣,叫:「趕緊,燒水泡茶,燒水洗澡,叫廚房把醒酒湯端來。」
南星領著子苓和茯苓忙碌的不行,一個提洗澡水,一個提茶壺的水,一個去端醒酒湯。 給灌了一碗醒酒湯,溫竹青努力的扒著齊瞻身上的衣裳,想脫了外衫扶他進去洗澡,齊瞻便一把將她摟住了,滾到在了榻上,笑著道:「媳婦,今天要搬回來了,搬回來咱們一塊兒睡……不許找借口!
我就知道,那時候生了尚哥兒,也是各種借口……不準說!就必須搬回來……」
溫竹青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倒是真……喝這麼多,居然沒忘了這件事?」她使勁推他:「好啊,看樣子你沒喝醉,那就自己走去小屋洗澡去。」
「當然,當然。」齊瞻低頭親她,原本想親嘴的,不過親到了鼻子上。
沒事,繼續胡亂的親著,弄得她痒痒了起來,低低的笑,推著他:「醉鬼,快點去洗澡!」
好容易將齊瞻打發去洗澡了,溫竹青還擔心他喝醉了,不要沉到浴桶里了,進去在旁邊幫忙。
那醉鬼人雖然喝醉了,但某些心卻不死,果然是借酒裝瘋,醉酒亂性,將她也扯進了浴桶中,同他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只是到底身子未愈,齊瞻這一點倒是知道,只能過了過乾癮,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醉話,晚上了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