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金銀藤給我
溫朝暉想諷刺龐玉燕几句的,但是她這樣痛快的承認了,反倒讓溫朝暉改變了主意,想了想道:「你沒有涉足這一塊,根本不知道,世面上的乾花,不可能讓你買乾淨了,而且就算是買乾淨了,也沒用,溫
竹青的鋪子用的花,是桃花村的人種的。」
龐玉燕忙道:「這個我知道,之前我也算過,打聽過。知道桃花村種的最多的其實是茉莉花和菊花,就算是有個種花的小子花地很多,專門給她種花,可種的很多的也是玫瑰花……」 溫朝暉道:「聽你這樣說,倒還真的是打聽過得,不過,第一,你派人去打聽,能看見的都是眼前的,桃花村現在的種花大戶很多,不但是茉莉花,菊花,金銀藤也非常多,後山你去看看,一片一片的全都是。第二,李山就是種花的那個小子,不過這個小子花地非常多,其中有五十畝地專門種花,十畝金銀藤,十畝玫瑰,十畝菊花,十畝茉莉,十畝甘草。就是說,溫竹青花茶鋪子所用的東西,基本上
已經齊全了,她絕對不會有斷貨的可能性。」
龐玉燕臉色都變了。
從買了金銀花到現在已經近十天了,她當然還在看如星花茶鋪子的反應,看他們是不是受到了影響。
無奈那個鋪子就是那麼穩,不管出什麼事彷彿都不會叫他們慌亂似得,每天按時開門,按時關門,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事情發生。生意也沒受什麼影響,看那個掌柜的,還挺悠閑的。
這才是龐玉燕今天來咸陽城的真正原因。 長安城那邊的鋪子,畢竟是分號,她琢磨了一下,如果是斷了貨,慌張的應該也是這邊,這邊總鋪應該是趕緊的找貨源什麼的,分鋪那邊,怎麼說也應該有存貨,不至於慌亂什麼。咸陽這邊可能也有
存貨,所以一時半會兒斷不了?
所以,今天過來打聽,誰知道一進城就聽說齊家三房太太去世了,今天是弔唁的日子,於是她就馬上來到這邊,查看情況。
去查鋪子,不如直接查看溫竹青的反應。當然,因為她今天是穿著男裝過來的,所以只能在前面。
聽了溫朝暉的話,龐玉燕可真的是心都涼了。
兩萬斤的乾花砸在手裡,這已經叫她很沮喪了,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竟然全都是白費功夫,白費心機!
簡直嘔的她要吐血了。
二萬多兩銀子呢!她做了十年生意,才掙下的這副家當,難道真的要毀在了這件事情上?
看見她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溫朝暉心中莫名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栽在了齊瞻和溫竹青那對夫妻手裡,現在還有一個人,也是這麼大的虧……
當然,臉上一點沒有表露,等了一會兒才道:「茶葉的生意,龐二爺應該是不太內行的,為什麼這麼突然的就入場了?」
龐玉燕想了想。其實,溫朝暉現在什麼情形她心裡清楚,真的,互相的誰也別嘲笑誰,都是差不多。
想到這裡,乾脆直接說了:「只為了一口氣……現在想想,確實是我有些天真了,不過呢,入場我也不後悔,雖然現在真的很為難,但我已經將齊瞻和溫竹青夫妻看成對手了,這輩子,生意上的對手。」
說著,眼睛盯著溫朝暉:「不死不休。」
溫朝暉冷冷的笑了:「龐二爺有這個志氣,真是不錯啊,只可惜,隔行如隔山,茶葉這行你不懂,光憑這一股氣,除了往裡面添錢買教訓之外,毫無用處。」
「所以我才找溫大爺啊。我不懂,你懂啊,溫家做了多少年的茶葉生意,雖然此茶非彼茶,但總是同一行。溫大爺總不是外行了。」龐玉燕道。
溫朝暉點頭:「我自然不是外行。龐二爺找我,也是找對了人。」他的雙眼也看著龐玉燕,一字字的道:「我和那夫妻倆也是對手,不死不休。」
龐玉燕笑了:「那咱們是一拍即合啊!」她馬上問道:「那兩萬多斤的金銀藤,現在如何處置?」
溫朝暉想了想,道:「交給我。」
龐玉燕一愣。
溫朝暉看著她笑了起來:「怎麼,不放心了?二萬多兩銀子給我,你覺著不行?不過,這二萬多兩銀子的花放在你手裡,只能浪費了。」 龐玉燕並不希望這件事脫出自己的掌控範圍,她想了想道:「我的意思,還是請溫大爺去長安城,我已經在溫竹青的鋪子對面開了個相同的鋪子,金銀藤也在那邊,只是現在被打理的一塌糊塗……溫大
爺是內行,如果有你幫忙,我覺著應該沒問題,能擠垮了溫竹青的生意。」
溫朝暉冷笑:「你的目的難道只是擠垮了她的生意?這是其一,其二,你想請我去給你當掌柜嗎?」
龐玉燕一頓,麵皮動了動擠了個笑容出來:「當然不是,請溫大爺給我當掌柜,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一頓馬上道:「我的意思,鋪子已經是現成的了,溫大爺還有什麼考慮的?讓你做的話,現在手裡這麼多的乾花,當然也是做成花茶售賣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溫朝暉道:「就算是擠兌生意,也要擠兌她在這邊的總鋪,你去擠兌一個分鋪有什麼用,就算是她不開那個鋪子了,能陪多少錢?溫竹青在長安城的那個鋪子,算下來花了沒有幾百兩,就算現在關門了
,對她來說能有多大的損失?就算是往多里算,一千兩,兩千?五千?她賠不起是怎麼著?何況,那麼個鋪子,最多叫她賠一千兩,頂天了。」
這番話將龐玉燕說的又啞口無言了,這麼想想,確實也是的。那個鋪子擠垮了又能如何呢,對溫竹青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反倒是自己,正經的陷進去了,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龐玉燕剛剛想找溫朝暉合作,就已經想好了,跟他好好商量,最大的目的,是整垮了溫竹青的生意。 於是問道:「溫大爺你的意思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