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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夫妻敘話

  齊瞻洗了澡出來,溫竹青還是檢查了一下傷口。


  這幾天終於慢慢癒合了,只一處稍微的有點紅腫,她擦了些消炎藥水,就不用包起來了。


  「你見過七皇子?」齊瞻一直惦記著,馬上問道。


  溫竹青點頭,拿了塊大手巾給他擦頭髮:「對呀。不對,我見過的是寧公子,如果真的是七皇子裝的,那就是。」


  說著將天宮觀的事情跟他說了。


  她和齊瞻是夫妻,自然無須隱瞞他,儘管這裡面有齊慧的事,但這樣反而更應該讓齊瞻知道。所以一字不漏的說了。


  果然齊瞻聽到後面已經惱了,又吃驚又惱怒:「齊慧這個死丫頭!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誰教的她敢這樣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溫竹青忙道:「這事說起來還又牽扯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是我想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這個丫鬟的影響,不過現在這個丫鬟已經被婆婆打死了。」


  齊瞻驚訝,忙問怎麼回事。


  溫竹青少不得又將柳葉的事情說了,柳葉的事就是涇陽孫成勛的事,說起來也不是一兩句,等說完了,原本放在桌上的燭台上蠟燭都燃燒完了一根。


  溫竹青過去將其他蠟燭吹滅了。  齊瞻聽見那柳葉已經被打死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這才鬆了口氣,皺眉道:「孫氏那邊就知道滿心算計別人,不知道她女兒都已經成了這樣了!趕緊好好教育教育是對的,不然若是這樣下去,真不


  知道會出什麼離奇的事呢。」


  頓了頓又道:「那七皇子竟是這樣的人。難怪……何思月一個閨秀,去了一趟陪都怎麼就能被他說動了肯做小。」  溫竹青就哼了一聲道:「還有件事呢!我跟你說過,每個月初十、二十、三十日這天去鋪子看病?今年五月還是幾月的,來了一個小婦人,是因為小產之後護理的不好,身子一直不爽利,我給開了葯。那小婦人一副鄉下人的打扮,只是手指白皙修長,一看就是沒做過活的,包頭的花頭巾都是絲綢的,這哪裡真的是鄉下人?分明是裝的,我雖然看破了但是沒說。不過你猜怎麼著?十一月你回來之前,我

  有一天在鋪子看病,這個七皇子氣勢洶洶的找了去鬧事,說我隨便給人開落胎葯,跟著後面阻擋的,就是之前那個小婦人身邊的一個婆子。」


  齊瞻聽明白了,愕然的道:「難道……那婦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八九不離十。不然他跑去嚷嚷什麼?一看見是我,因為在天宮觀見過,慌不擇路的胡亂說了兩句就跑了,那樣子分明是有鬼。」


  溫竹青說著搖頭:「何思月給她自己尋了個什麼人吶。」說著問齊瞻道:「你覺著應不應該勸勸何思月?也許她不知道七皇子的為人,應該跟她說說?」  齊瞻想了想搖頭:「你一團好意的去說,但誰知道何思月怎麼想?沒準還覺著你是看見她馬上成為七皇子的妾了,眼紅呢。疏不離親,何思月說到底是孫氏的外甥女,跟我並不真是表兄妹,沒必要去惹

  她的疑心。」


  一頓接著道:「當然,不告訴她肯定也不好。你不用管了,我找個不相干的婆子把這話透給她,這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她要是相信便找人查查,若是不信,那也只能如此了。」


  這也是個辦法,溫竹青點點頭。


  「那婦人是誰家的?你可見過?」齊瞻順嘴問道。  溫竹青搖頭:「沒見過,咸陽城那麼大,可能是沒來往的人家吧。」說著又道:「我倒真不希望是認識的人,免得以後見面了尷尬,再說了我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以後真見了面,七皇子知道不能隱瞞

  了,想要滅口怎麼辦?」


  齊瞻頓時笑翻了:「你哪兒來的那麼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說著拉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放心,他不敢。就算他是皇子,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


  溫竹青抿嘴笑,她只是開玩笑而已。  齊瞻說著拉著她上床,親熱了一會兒,小聲說了今天在回香閣的『鴻門宴』,溫竹青果然著急的道:「果然!能叫知府衙門的人去查問,必定不是一般的身份,原來是他打這樣的主意呢!他自己居然還知

  道,亂砍亂伐的,幾百年以後紫衫木都能成為稀有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齊瞻忙勸道:「別急別急,我這邊會想辦法的。他既然找我當合伙人,我自然不會叫他真的去做這門生意。」


  溫竹青放了心,點頭道:「你一定想辦法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不滿的道:「這些公子哥兒真的是吃飽了撐的,一點不知道民間疾苦,一上來就想要把秦嶺山刨走,太壞了。他們真缺錢嗎?分明就是閑的無所事事。」


  齊瞻聽她說得誇張,好笑了起來,道:「不過缺錢,這一點倒是有可能。他們和咱們不一樣,咱們自己就有生意,手頭不會缺銀子。他們只每個月定錢多少,要想多要就得去賬房支,不是那麼舒坦。」


  說著笑道:「就像孫氏想要斷了咱們這邊的吃穿用度,就封死了你的銀錢路子一樣。」


  溫竹青『嗯』了一聲,道:「說的也是。不過他們到底不懂事,想的生意都是刨人根基一般,叫人沒法接受。」


  齊瞻點頭,親了親她的嘴唇道:「別說別人了。」親吻了好半天,小聲問:「還有酒味么?」


  溫竹青紅了臉,扭開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你說呢?叫你別喝酒你也不聽……」


  齊瞻吃吃的笑,聲音低低的:「你叫我別幹壞事我可聽了……」


  說著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著,帳子里不時傳來夫妻倆低低的笑聲,親熱又隱秘。


  已經到了子時了,夜色深沉,冬日的深夜寒風凌咧,前段時間的雪已經開始化了,也更加寒冷了一些。  屋裡卧房卻溫暖如春,初嘗夫妻間親密滋味的人,當然是不知疲倦的品嘗著這銷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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