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丟人現眼
何思月叫人給自己也泡了一杯,將杯子端在手中,一會兒看看荷塘,一會兒聽聽她們說話,藉機將溫竹青打量了又打量,聽聽她說話,探探她的深淺。
不過聽了半天,也看了半天,實在就沒有看出來這個溫竹青有什麼過人之處,長得雖然清秀,但遠不如自己。說話沒有分寸,輕飄飄的不討人喜歡,毫無吸引人之處,行事更加的沒有章法。
何思月實在是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是怎麼就能把五表哥吸引的叫他神魂顛倒?
不過相比才得知五表哥要成親那一剎那間的震驚,憤怒,現在何思月早已經冷靜了很多,更何況,五表哥和這個女人還沒有圓房!
得知他們沒有圓房,何思月差點都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不過這一點何思月也想不通,她甚至懷疑,這是這個女人拿捏五表哥的一個手段。而她也從這裡看到了希望,重新得到五奶奶的位置,取溫竹青而代之的希望。
孫氏那邊,昨天也終於見她了,也是這樣說的,既然沒有圓房,那就不算是正經的五奶奶,就算是過了門又如何?現在靠的是五爺的青眼,只要五爺厭煩了她,那就是這個溫竹青的死期!
何思月覺著自己又充滿了希望。
齊慧和何思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走開了。
崔氏這才笑著對溫竹青道:「你倒是裝得像……怎麼能忍了?只當面說這是你鋪子的茶葉,慧姐兒的臉便沒地方擱。」
溫竹青『噗』的笑了道:「切切不要告訴她們,我還指著做她們的生意呢!」
崔氏愣了愣,頓時也笑出了聲。 溫竹青笑道:「淺薄的人,你用這樣的辦法是不會點醒她的,尤其是我,齊慧現在將我看成是仇人一般,我不管說不說,對她來說都是侮辱,何況教她是她娘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我沒義務也絕沒有
功夫去教她怎麼做人。她這樣的性格,好好的碰幾回釘子,才能改。」
崔氏搖頭笑道:「是啊,剛剛看她做張做勢的,真是尷尬。」
時辰也差不多了,在這裡坐了挺長時間略微也有點冷了,溫竹青和崔氏起身,慢悠悠逛著往回走,到了崔氏的院門口才分手。
溫竹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院,便馬上寫了幾張方子,叫來了廖媽媽:「讓外面的丁興他們誰跑一趟,去五爺的鋪子拿這些食材回來,然後連方子一起給二奶奶那邊送過去。」
廖媽媽答應著去辦。
溫竹青將荷葉叫到身邊道:「二奶奶背地裡說話的那兩個丫鬟,你打聽一下叫什麼名字,是二奶奶的陪嫁還是齊府里的人。」
荷葉也答應了。
如果是陪嫁的話,可能真的是關心她們二奶奶,但如果是孫氏安排的人,那麼就不一定有什麼好心了。
崔氏進門時間長了,加上性格懦弱,身邊真未必都是她自己的人。
溫竹青只是不希望從一開始就有人在崔氏耳邊挑撥自己和她的關係罷了,齊瞻和他二哥親兄弟手足情深,感情特別好,若是自己沒和崔氏處好關係,叫兄弟們夾在中間也為難。
溫竹青有責任處理好這些關係。
荷葉端了茶上來,一會兒廖媽媽將事情辦完也進來了,溫竹青便問道:「竹風竹雨在做什麼?」
荷葉道:「在後院玩呢,白芷她們跟著。」說到這裡又笑:「有兩隻兔子好像是懷上了,肚子特別大,好在後院婆子里又懂得,說要生了那就又是幾窩。雨姐兒如今是天天惦記,每天過去看。」
「哥兒就在後院和咆哮玩。」廖媽媽也笑著說道。
溫竹青好笑道:「他們可算是有事幹了。」又問道:「新來的幾個如何?」 廖媽媽回稟道:「如今看不出什麼,全都是謹慎小心的學規矩呢,也都老實著……不過想來應該沒太心思多的,都是從外面進來的,只要不帶著外面什麼破爛事就行。這個奴婢跟岳管家說過,岳管家說
了找人掃聽一下,只要身世清白,那就安心留下就行。」
正說著,紫茸從外面進來了,躬身標準的行了個禮,稟報道:「五爺回來了。」
溫竹青忙起身去迎,走到了堂屋齊瞻已經進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溫竹青笑著問,上前服侍他將外面的袍子脫了,去小屋洗了手臉,出來換上了家常的袍子,也沒系絛子,就那麼鬆鬆的穿著,更顯得休閑。
「這幾天沒什麼事,出去了總被人開玩笑,也沒意思。」齊瞻摟著她坐在了榻上,扭頭看著她笑道:「你出去了沒有?一天都在家裡頭?是不是有點悶了?」
「不悶啊,我和二嫂剛剛在園子轉了半天呢。」
齊瞻一聽果然喜歡,笑了道:「你和二嫂聊天了?」
「對呀,還給她診了脈。」 溫竹青就知道他要問,直接道:「二嫂身體是有點病弱,這跟她滑胎有關係,懷孕了反倒是進食了一些不利於身體的食物,加上滑胎之後的月子沒有調理好,這才落下了病。不過,這大半年的調養是有
一定好作用的,身體恢復了六七成,只要在調理著,會很快好起來的。其他的,就是心裡頭的問題了,若是一直鬱鬱寡歡,對身體也不好。」
齊瞻皺眉道:「嫂子就是心重,既然已經過去了,放下不久完了?過日子還得往前看不是嗎?」
溫竹青好笑:「都像你這麼沒心沒肺的?二嫂是個多愁善感的,又遇上的是這樣的事情,一般人哪裡容易放下,當沒發生過?」
齊瞻搖頭,便將她抱緊了,低聲笑:「還是你好啊,性子爽朗,心裡也不憋事,我是上輩子敲破了多少木魚才修來的你這個媳婦?」
溫竹青還沒說話,就被他壓倒在了榻上,唇也落了下來……
「姐姐!快去看啊,大兔子生小兔子了!」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喊,將兩人嚇得一下分開了,溫竹青忙推開了齊瞻坐起來,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襟。 齊瞻連連的嘆氣,癱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