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行蹤暴露 新
在靠近函穀關的地方,秦夜等人已經駐紮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而斥候也傳來了洛陽的消息。
果然不出秦夜的預料,盟主袁紹嫉妒孫堅的功勞,不知從何處放出風聲,孫堅在東宮得到了傳國玉璽。
各諸侯立馬變得緊張萬分,孫堅自知得罪了眾人,倉皇間率軍往南撤軍,也算是正式退出了洛陽這片風雲之地。
如果曆史沒有發生偏差,江東猛虎回去的道路注定是凶險的,其餘諸侯陸陸續續趕到洛陽,隻是早已成了廢墟的洛陽,並沒有惹得眾人大打出手。
曹操建議諸侯西進救回聖駕,卻並沒有得到眾人的理會,反倒是眾人駐紮在洛陽,整日飲酒作樂,一氣之下曹操率軍返回了陳留。
而這其中的導火索莫過於老狐狸韓馥,韓馥忌憚日益坐大的袁紹,聯軍的糧草一日比一日少,而覺察了其中蹊蹺的曹操,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獨自西進。
由於韓馥釜底抽薪的計策,諸侯聯軍糧食日益耗盡,三月中旬,各路諸侯紛紛撤軍,秦夜不由得暗道這韓馥出的一手好牌。
袁紹等人被迫回到自己的地盤,秦夜回幽州的路瞬間寬闊了起來,隻是韓馥早已鐵了心打那一大批財寶的主意,逼走聯軍隻是為了獨吞而已。
清掃了礙手礙腳的人後,韓馥早已穩坐釣魚台,死死地扣住幾大邊關,秦夜若是想要回到幽州,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是從冀北無人管轄的地方繞回去,隻是太行山脈早道路崎嶇,若是被韓馥派兵堵截,大軍恐怕難以通行,另一條則隻剩下冀州腹部了。
按照賈詡的計策,大軍在冀州邊境處深夜開拔,趁著夜色的掩蓋兵分兩路,一部分偷偷地溜進太行山,另外一部分,則大搖大擺的挺進冀州。
冀州,一臉陰沉的韓馥正端坐在上座,聽著底下一眾心腹吵鬧,此時幽州牧秦夜已經快到了南邊鄴城附近,眾將吵的不可開交。
眾人吵得韓馥頭疼,老頭子忍不住怒斥道:“夠了!劉子惠你說現在該怎麽辦?當初可是你極力勸諫,才將秦夜放入冀州的!”
劉子惠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暗道這老家夥明知道事已至此,卻還心存僥幸,當真是個糊塗的老家夥,裝作諂媚的模樣道:“主公大可放心!”
劉子惠自信的聲音仿佛給韓馥打了一劑鎮定劑,“按照計劃秦夜已然上當,此時到了鄴城附近後,麹義將軍早已等候多時,隻要主公一聲令下,便可將其一網打盡。”
“到時候,不論是那享之不盡的金銀珠寶,還是北邊的幽州,都是主公的囊中之物啊!”劉子惠竭力的為韓馥描繪出美好的期望。
“哼!小人行徑也敢在此胡言亂語,主公切要三思,麹義將軍送來的情報想必主公也看了,秦夜大軍的灶火日漸減少,到了此時已經不足數百,難道主公就不覺得蹊蹺嗎?”
韓馥看著一臉怒容的沮授,年紀輕輕雖然有才卻還是稚嫩了些,覺得其說的有道理,示意沮授繼續說下去。
沮授得了肯定,侃侃而談道:“麹義將軍早已發現了幽州軍中的蹊蹺,而且這段日子派出去的斥候,尤其是靠近太行山脈的死傷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這其中必定是秦夜的陰謀!”
“你這小子莫要胡亂推測,軍報上說得清清楚楚,斥候親眼所見秦夜本人領軍進入冀州,更是給大人送了書信,諸侯聯盟尚未解散,秦夜借道回幽州怎會有錯!”
“隻要我等狠下心將秦夜留在冀州,到是任憑天下人如何說,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劉子惠一臉凶狠的模樣說道。
“就算秦夜相信主公會顧及天下眾人議論,難道他就放心將那富可敵國的財寶,通過冀州帶回去嗎?你可曾想過其中的緣由?”沮授咄咄逼人道。
一直眯著眼的韓馥突然被點醒,拍手道:“好啊,還是沮授看得透徹,秦夜足智多謀,想必早已料到我等計策,太行山脈裏必然有蹊蹺!”
沮授看到韓馥同意了自己的觀點,趕忙進諫道:“主公果然聰慧,此乃瞞天過海之計,想必冀州內的大軍,隻是一群殘兵敗將打著大旗的幌子,而那秦夜也是找人假扮!”
“想必秦夜此時很有可能已經進入太行山脈,意圖偷偷溜回幽州,主公切不可大意!”沮授說得口幹舌燥,生怕韓馥聽不進去自己的建議。
眾人正在討論沮授的分析,雖然覺得很有道理,卻隻是推測罷了,就在韓馥難以抉擇的時候,外麵突然一小校闖了進來,卻是麹義派來的信兵。
韓馥仔細琢磨了麹義的軍報,大手一拍怒道:“這個秦夜果然在眼皮子底下耍聰明,麹將軍在太行山脈的斥候,發現了幽州大軍和車馬的痕跡,好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說完話,韓馥氣得將案桌立馬掀翻在地,狠狠地瞪著一旁不知所措的劉子惠,先前劉子惠勸他援助聯軍諸侯糧草,已經讓他後悔不已,沒想到才過了幾日,又被秦夜耍得團團轉!
劉子惠心中恐懼,害怕韓馥怪罪自己,趕忙上前道:“主公莫慌,現在算算時間,想必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太行山道路崎嶇,大批車馬一定難以通行,現在派大軍截住秦夜的去路,就算他有力斬呂布之勇,也一定插翅難逃!”
韓馥哼了一聲,趕忙吩咐道:“那就傳令,讓麹義將軍領兵前往太行山截住要道,一定要讓秦夜這廝付出代價!”
沮授卻突然打斷道:“主不可輕敵,鄴城附近的幽州軍不可輕視,當派一隊兵馬前往滅之,不論他是真是假,都一並鏟除,方可一解心頭之患!”
韓馥也是同意了沮授的建議,不論這一支兵馬是真是假,反正隻要做好兩手準備,無論如何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隻是沮授不斷地打斷自己說話,這讓韓馥頗為不喜,愈發想要將其打發出冀城,索性道:“那就麻煩騎都尉沮授領兵前往鄴城,幫助麹義將軍鏟除這肉中刺了!”
“末將定不負主公所托!”沮授一臉激動的感恩道。
隨即沮授當即領了冀城的兩萬步騎前往鄴城,而韓馥等人便意興闌珊的回各自府中。
劉子惠坐在馬車內,一臉諂媚的望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男子,一身錦衣腰佩長刀頗為奇怪,正是早早潛入冀州的盧劍星。
“小人可是全按照主公的意思做了,到時候這······”劉子惠笑道。
盧劍星大馬金刀的坐在馬車內,哈哈大笑道:“劉先生盡可放心,主公答應的好處已經送到了先生府中,以後可要相互關照。”
劉子惠高興道:“自然,自然,以後就是同僚,可要承蒙盧大人多多照拂!”
“自然如此,以後相互扶持啊,哈哈······”
“隻是小人有一事不明,如今秦夜,不對是主公,主公的行跡已經暴露,該當如何?”劉子惠擔憂道,其實是怕自己新找的靠山倒下了。
盧劍星劍眉上挑,右手不由的放在自己的刀柄上,笑道:“先生可知道世上什麽人不會多問?”
劉子惠不明所以道:“敢問是何種人?”
呲啦一聲刀光閃過,劉子惠一臉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喉嚨,手上更是拚命地拽著盧劍星的衣角,馬車內濺滿了血水。
盧劍星仔細地擦拭著刀刃,一臉冷漠道:“隻有死人才不會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