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鐵軌問題
“你這**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等人來了老娘要把你的**切下來煮糖水!”
少女媽媽在沒係安全帶的前提下存活倒也不是偶然,當時她坐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夾在兩個麵首中間,經過充分鍛煉的肌肉成了優質的緩衝材料,讓少女媽媽得以幸存。
黑騎士原本頗為白質的臉被玻璃紮破,此刻看起來分外猙獰。
隻見他一邊把玩著“黑山羊之吻”一邊大笑:“沒關係,畢竟到時候你會給我解釋的,可是你告訴我這玩意兒就算對法力高強的人也有效果。”
少女媽媽看到對方手上的“黑山羊之吻”也是慌了神,轉換了一下態度企圖喚起對方的良知:“你居然敢……你這狼子野心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路邊撿回來,你早就餓死了,居然恩將仇報,你不得好死!”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最關鍵的地方在於黑騎士和白騎士兄弟兩個根本不是少女媽媽撿回來,而是主動應聘的。
很明顯在這緊要的關頭,少女媽媽還是沒認出眼前的到底是自己的哪一個麵首,聽到這種話黑騎士本以為自己會憤怒,但是此刻心中卻隻剩下平靜,一步登天的機會已經擺在麵前,已經沒有必要再去計較這些了。
“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我到底是誰是吧,不過無所謂了,你這個老太婆會用自己剩下的人生去為自己的口不擇言懺悔,給我喝下去!”
不再多言,黑騎士直接卡住少女媽媽的下巴,把黑山羊之吻給她灌了下去。
“你不得好死!”
肉體的疼痛,內心的憤怒全部被“黑山羊之吻”的藥力扭曲成比火焰更加熾烈的愛意,不斷侵占這少女媽媽的意識。
“不好,但是使用合歡門的秘法的話或許能夠……”雖然之前已經叫自己的一個法力頗為精湛的的弟子使用過,知道法術完全無法阻止藥力的發揮,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死馬也得當活馬醫了。
誰知道本就是少女媽媽集畢生所學之大成的魔藥“黑山羊之吻”,與少女媽媽自身的法術本就是同出一源,此刻兩者同時起作用,竟然起了相互呼應的效果,無論發力還是藥力都呈幾何級數地增長。
“給老子睜開眼看看,你的主人是誰!”
麵對死死閉著眼睛的少女媽媽,黑騎士獰笑著就要將她的眼皮撕開,然後下一瞬間,一根鐵管就狠狠地砸在了他後腦勺上。
“沒事了,你還好吧,能不能睜開眼睛?”
最後的理智被藥力吞沒,少女媽媽聽到的話語已經被自動過濾為這個世界上最為甜蜜的情人私語。
多麽溫柔的聲線,多麽體貼的態度,前麵就是自己一生苦苦追尋的摯愛,這一點毋庸置疑,少女媽媽增開了雙眼,在看到眼前清秀俊美的少年的瞬間,靈魂就被對方奪走了,同時體內暴走的發力也在同一時間掙脫了意誌的束縛,瞬間暴走。
名為遊曆的少年看了看自己救下少女的雙眼,似乎能看得見東西,剛準備說些什麽安慰的話的時候,卻見少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易中輕完全沒了以往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對柳心安大獻殷勤,在距離火車站不到幾百米的距離,買了需要雇三個大男人來搬運的奢侈品,弄得柳心安一陣警惕。
“夠了,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易中輕麵不改色地揮了揮手叫人把東西打包回柳宅,同時又買了一對手鐲獻上:“別這麽說,我是代替全人類為一直和古代僵屍戰鬥的柳心安小姐表示感謝,剛剛我思索了一下,發覺你在這裏麵著實是起了極為關鍵的作用,如果不稍微表示一下我的心意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
柳心安眯了眯眼:“別當我傻,老實說你是不是看到我親爸留給我的護身符認出了什麽?”
易中輕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我先要問你了,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種灑脫的生活態度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心安點了點頭:“我一向如此,但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東西我也是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
易中輕一拍手:“那不就結了,很多時候生活之所以能夠幸福並非是因為你做了什麽,而是因為你沒有做什麽。收到聖誕禮物之後就不要試圖去揪下那胖老頭的白胡子,何況柳大小姐你身上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不是嗎?”
柳心安還打算要說些什麽:“就算是這樣……”
易中輕乘熱打鐵:“就這麽老老實實等到明天太陽升起,再回到家裏的時候就會發現一切都回歸日常,沒有什麽僵屍也沒有什麽從大陸過來的危險分子,這不是很好嘛,還是說你想嚐試深入了解我一下?”
柳心安低頭看了看護身符上那手寫的“誠”字,突然一陣惡寒襲身,頓時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有些事情確實還是不要追究的好。
看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此懂事,易中輕內心也是頗為欣慰。
突然間,那股本已經平息下去的寒意再度湧現出來,頓時令易中輕心頭一緊,而在下一個瞬間易中輕就立即冷靜了下來,集中精神觀察四周。
如果還是像之前的車禍一樣的足以威脅生命的事故的話,焦躁隻會讓自己越發危險。
而且既然那個時來都說了區區詛咒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力量,自己可不能死在這上麵讓他看扁了。
寒意的指引讓他看向了鐵軌上一處施工的地方,似乎是在測試一條新鐵軌的狀況,很快測量就完成了,那些工人將鐵軌導回了正途。
這時突然一陣哭鬧聲和大人的訓斥聲在耳邊響起,轉頭一看,隻見一群大人圍著一個正在哭鬧的孩子無可奈何的樣子,很平常的一幅場景。
“可這又和危機有什麽關係呢,難道是那些人在檢修的時候出了什麽錯漏?這樣一來的話還是盡快離開這裏……”
就在這一刹那,一段奇異的光影信息直接印刻在易中輕的腦海中,但轉瞬即逝,仿佛是幻覺一般。
“怎麽回事!?”
還未等易中輕細細探究之前的感覺,現實中的情景再度變化,充滿了代溝的矛盾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候,小孩狠狠地在一個大漢手上咬了一下,然後居然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跳下了站台,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驚呼!
看到小孩掉下去,上麵的大人也跳了下來試圖把小孩帶回來,但可惜的是小孩的腳似乎卡在了鐵軌裏麵,這下事情可糟了,而就在這時火車即將進站的廣播響起,更加加重了混亂程度。
這時候奇異的光暈信息再度在大腦中浮現,一道藍色的光影從易中輕左手邊柳心安的位置上跳下了鐵軌,易中輕下意識地伸手一抓,卻感覺到什麽柔軟的東西撞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被易中輕突然伸手攔住,柳心安憤怒地道:“你幹什麽,讓開,火車快來了!”
易中輕心頭一震:“怎麽回事,她並沒有跳下去?不對,我感受到的是她未來的畫麵!”
雖然內心極度震驚,但易中輕還是在瞬間想到了穩住柳心安的方法並且付之實施。
易中輕故意用嘴唇盡量不動的模樣說道:“不要回頭也不要做出任何異動,剛剛那小孩是被人群裏的一個人故意推下去的,那個人跟了我們一路了。”
柳心安聽了這話頓時身體一僵昂,但隨即又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易中輕打斷:“別亂動我在想辦法,別忘了這會兒站台上能推人下去的人可多著呢。”
安撫完柳心安,易中輕才再度把精力集中在當下的這個鐵軌問題上。
那是一個流傳很廣的問題,你站在控製電車方向的拉杆上,對麵是一輛迎麵駛來的電車,而另一邊的兩條鐵軌上,一邊是萬丈懸崖,一邊是被綁住的一個黑人小女孩,你該怎麽做?
順帶一提黑人這一點是最近剛加上去的。
易中輕第一次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回答是:就這麽走開,然後砸碎所有攝像頭,去監控室毀掉記錄,將自己來過這裏的一切痕跡都消除。
這種自大地認為自己能夠拯救一切的想法,就隻存在於旅遊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同父異母妹妹腦子裏,說到底黑人小女孩不是自己綁的,把鐵軌轉向萬丈懸崖的人也不是自己,憑什麽最後由自己來負責啊!
所以說這種問題對於易中輕這種極端理性的人來說一開始就不具備威脅性,因為他壓根就不會往這個陷阱裏麵跳。
“如果遇到這個鐵軌問題也是詛咒的一部分的話,那威力確實是在逐步下降之中,就算是我參與了,之後也不過是費些錢財的事情,不過之前那段畫麵,像是直接塞到我腦子裏麵的一段記憶,似乎是在我對事件的發展進行推演的時候才會出現,我剛剛確實是下意識地有些擔心心安可能會去管閑事。”
想到這裏,易中輕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此刻正在鐵軌上急得團團轉的幾個人身上,開始全力推演事情的解決方法。
事實證明易中輕的推理完全正確,那奇異的畫麵再度出現在腦海之中。
藍色的人形虛影從自己的位置跳下了站台,幾個組合拳將小孩的那幫親戚放倒在地,然後直接用手把小孩被鐵軌夾住的雙腿折斷,再將小孩丟上了站台。
“這確實是事件的最優解,但問題在於我看到的究竟是未來的畫麵,還是僅僅是某個不確定的預測?”
要解決就隻能實踐一下了,雖然有些風險,但這很可能是自己擁有了某種超自然能力的證明,同時也是自己進一步向時來所在位置靠攏的資本。
很早以前易中輕就懷疑了,縱然再怎樣的天縱奇才,縱然有多大的背景、運氣和努力,時來取得的成就還是太過超出常識了一些,即使以自己現在的了解也絕對不是那個人實力的全貌。
他是絕對掌握著一種乃至幾種易中輕從未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易中輕從來沒有放棄過超越時來的想法,隻是在長生不老已經實現的現在,這一戰的戰線已經幾乎可以說是被延長到無限久遠的未來,而且易中輕本身沒有著急的意思,因為他很明白超越時來這件事絕對是值得花一生來完成的戰鬥。
視野的盡頭已經隱約能夠看見火車的輪廓,易中輕對柳心安說了聲“別動”之後就直接跳了下去,三兩下就把那幾個五大三粗的親戚放倒在地,這對於受過訓練過的他來說並不困難。
但是在接下來將小孩拉出鐵軌這一點上,易中輕卻采取了稍微不同的行動,以此來驗證自己能力的性質。
“如果我接下來的行動並非是用手折斷,而是用腳踩的話會如何?”
畫麵再度出現在腦海裏,代表自己的藍色光影抬起腳來狠狠踩下,然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接下來藍色光影腳一滑摔倒在鐵軌上痛苦地抱著腿,眼看著火車就要撞到自己,突然另一個明顯苗條得多的藍色光影突然出現將自己推開,可是自己卻被火車毫不留情地碾壓了過去。
而那個苗條的藍色光暈明顯就是自己剛剛見麵的好妹妹柳心安小姐!
“這是怎麽回事,我會在這種時候犯下摔倒扭傷腳這種低級錯誤!?難道……”
易中輕猛地彎下腰在鐵軌中間的碎石中摸索起來,一個生鏽的鐵球赫然出現在易中輕的手中。
狂笑聲和火車駛過鐵軌的呼嘯混合在一起,回蕩在現場。
“這個鐵球不是我事先注意到的,根本不可能成為我推測的變量,也就是說果然是來自未來的畫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