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被迫道歉
「你,你這老太婆根本就是裝的!」婦人氣急的指著張氏說道。
「你剛才伸手打我奶奶,大家都看到了,你不要走,跟我去見官!」牧晚歌威嚇道。
這婦人頓時便是一縮,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氣焰。
「怎麼回事?」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過來,牧晚歌轉過頭去一看,卻是見到了白勛。 牧晚歌有些疑惑,但很快是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只當做不認識他的樣子,到:「這位公子你來的正好,你看著是讀書人,你過來評評理,這位婦人欺負我年少,打傷了我奶奶,你說按照我朝律法,這種
欺負弱小,恣意妄為,在鬧事行兇傷人的人,該怎麼懲罰?」
「一般大商人是三年牢獄之災,不過若是情節惡劣,可能會判個十年八年的人吧。」白勛便說道。
婦人一聽這話,便有些慌了,偏生牧晚歌又道:「她打傷了人,就這樣被罰坐牢,也未免太過便宜她了吧。」
白勛便又說道:「有時候在坐牢之前,縣令大人會罰打人者二十大板,情節嚴重者,五十大板。」
婦人聽罷已經徹底面無人色,她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道:「老夫人,是我不對,你不要抓我去見官,你傷到了哪裡,我承擔你的醫藥費便是。」
「我老婆子就想要一個公道。」張氏語氣虛浮,卻透著一絲堅定。 「是我不對,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就是了,你們不要抓我去見官。」婦人有些怕了,只從腰間解下自己的荷包,從裡面拿出錢給張氏,張氏不接,她又給牧晚歌,牧晚歌也不接,她便將荷包翻過來
,將錢全部都倒出來,遞到了張氏的身邊,道: 「我就這些了,你們收著吧,這事,是我的錯,可是你們要我坐牢也沒用啊,你們若是讓我坐牢的話,我家男人肯定會休了我的,他休了我,我就沒有錢,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這又是何必呢。
」
張氏聽到她這話,才冷哼一聲,道:「你現在知道說這些話了,當初你欺負我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呢?」
「對不起,是我的錯。」婦人連忙磕頭。
「知道錯了就好。」張氏等著婦人磕了幾個響頭后,才接了銀子,同牧晚歌說道:「晚歌,扶我起來。」
「是。」牧晚歌伸手將張氏扶起來,張氏依舊是扶著腰,哎喲哎喲的直叫喚,牧晚歌便說道:「奶奶,您傷的這麼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啊?」
「算了吧,這點錢,也不知道夠不夠看大夫,等你賣完這魔芋豆腐再說。」張氏便說道。
「哎。」牧晚歌應了一聲,暗贊張氏不愧是老江湖,做戲也做了全套。 婦人見到張氏收了錢,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周圍仍舊是有不少的百姓在同她指指點點的,她也不敢久留,只低著頭,鑽出人群,邁著小腳,如同蹩腳的鴨子一般,飛
快的跑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等到沒人的時候,白勛才過來問道。
牧晚歌便將來龍去脈給白勛講了一遍,白勛聽罷倒是沒有不在乎放在的那個婦人,他只是將目光放到了牧晚歌攤位上的魔芋豆腐上,道:「你這個什麼魔芋豆腐真的能吃嗎?」
「當然可以吃了。」牧晚歌點點頭,道:「若是不能吃的話,那我還賣它幹嘛。」
「也是。」白勛點點頭,也不多問,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給我拿五斤。」
「你買這麼多幹嘛?」牧晚歌便問道,她這魔芋豆腐雖然賣不出去,但是白勛若是因為可憐她才買的話,她寧願不賣。
「我家人多啊。」白勛自然的答道:「這個季節,家裡面只是吃一些乾菜,以及魚肉而已,這魔芋豆腐倒是從來都沒有吃過,既然這是一道新菜,那我一定要跟家人分享分享了。」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牧晚歌點點頭,又從碟子里拿出竹籤子遞給白勛道:「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好意,不過我這魔芋豆腐味道還可以,要不然你嘗嘗?」
「那我就嘗一塊?」白勛說著拿起竹籤子,叉起一塊放到了自己的嘴中。
咀嚼了兩下之後,他的臉上露出笑來,只朝牧晚歌伸出大拇指,道:「這魔芋豆腐真的是很不錯呢,在我的眼中,這比肉還要好吃了。」
「白公子說笑了,不過就是山野之中的素菜,哪裡能夠比得上肉,定然是白公子你們天天大魚大肉的吃膩了。」牧晚歌便答道。
對於這一點,白勛倒是沒有反駁,他是在外面行走過的人,自然知道尋常百姓過得艱難,何不食糜肉,這句話,倒是不會從他的嘴中問出。 「或許是吧,所以你這魔芋豆腐應該賣給那些稍稍有錢一點的人,你在這大街上賣,這些尋常老百姓,買的人肯定是少了,有這兩文錢,我再加一點,就可以買一斤糧食了,而且糧食是實實的能夠填飽
肚子,而你這魔芋豆腐,看起來應該全是水。」
被白勛這麼一分析,牧晚歌都覺得自己幾乎要成為奸商了,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事實就是這樣的,若是她在窮困之時,也寧願買一斤糧食,不會拿錢買這不切實際的魔芋豆腐。
「要不然我給你介紹幾戶人家?你挨家挨戶的去問問?」白勛見到牧晚歌愁眉不展的樣子,便說道。
「不用了。」牧晚歌點點頭,道:「白公子你願意幫助我,我已經是非常的意外了,不過人人都說這魔芋有毒,你為何又是不怕?」
「因為我相信牧姑娘你。」白勛便說道。
牧晚歌笑了笑,道:「謝謝你信任我,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解釋一下,我這魔芋經過處理了,是絕對沒有毒的。」 「你不用對我解釋太多,我了解你的為人,你絕對不會將有毒的東西拿出來賣,那不是害自己嘛。」白勛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