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真不放心你
婦人回過頭,護住了自己的錢包狠狠的瞪了這小偷一眼,這小偷沒有偷到東西,卻是將這怨氣發泄到了牧晚歌的身上,拿著刀子就要往她刺來,牧晚歌正欲躲,一旁的沈轍卻是發現了小偷的動作,將牧晚
歌拽開,重重的給了這小偷一腳。
這小偷倒地,見自己不是沈轍的對手,也不敢多留,從地上爬起來后,擠出人群,飛快離開了。
沈轍搖頭,黑眸看向牧晚歌,道:「你沒事吧。」
「沒事。」牧晚歌搖搖頭。
沈轍卻是盯著她,深沉的看了幾秒,才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一個這樣愛多管閑事的人呢?你最近可真是讓人省心不下。」
「我這不是看到你在我的身邊嗎?若是你不在的話,我鐵定是不敢的。」牧晚歌便說道。
「以後別這樣了,我看到那匪徒拿著刀向你刺來的時候,我的心幾乎都要停滯了。」沈轍語氣平淡,但是眼眸中的擔心卻讓人不可忽視。
牧晚歌笑笑,道:「以後我不會了,本來我也不想要管這些事情,誰知道,這嘴就是不受控制,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就沒有辦法不去制止。」
「我在的時候,你可以如此,等我不在了,你可千萬別這樣了,保護自己更加的重要。」沈轍說道。
牧晚歌點點頭,仰頭看他,道:「你剛剛說你不在,那你要去哪裡?」
「我去……求學啊。」沈轍看了牧晚歌一眼,道:「你不是讓我好好的讀書嗎?我到時候肯定是要去縣城、郡城甚至是更遠的地方去求學,到時候你一個人在家,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如果去求學的話,我可以跟著你嗎?」牧晚歌抬眼看他。
沈轍見到她盈盈的雙眸,好像還沾著雪花,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在這時,白勛突然站在兩人身後出聲問道:「兩位,沒什麼事情嗎?」
「沒事。」沈轍搖搖頭,走回到了店鋪門口。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也沒有心情再擺攤了,便收了攤子,跟白勛說了一聲,然後一起去買年貨。
這是今年最後一次集市了,牧晚歌也將方才的事情甩在了腦後,她打算大採購一場,好好的過一個年。
「這次,要將以前捨不得買的小吃一次性買個夠!」牧晚歌搖晃著手中的錢袋子說道。
沈轍看到她臉上高興的笑,嘴角也勾起笑來。 雖然這樣說著,但她其實也沒有買別的東西,只不過是買些蜜餞、棗、糖塊、瓜子花生等物,再買了一些肉類等食物,又買了一些五色的彩紙,用來剪窗花,除此之外,還買了一些新衣裳,趁著過年
還有幾天,可以做兩套新衣裳出來。
當然,過年了,免不了要買些煙花爆竹之類的東西了,又買了一些米面等食物,家裡面什麼都可以沒有,沒有吃的可是不行。
買了這麼些東西,才花了一兩銀子都不到,兩人的手上都提滿了東西,背後的背簍裡面也裝滿了,可謂是滿載而歸。 來到跟李大叔約定的地方,李大叔正坐在那小鋪子門前跟人閑聊,見到牧晚歌兩人,連忙走過去,接過兩人手中的東西放到了車上,牧晚歌跟沈轍上了牛車,李大叔跟閑聊的人說了一聲,然後趕著牛
車離開了此地。
「你們小兩口買了這麼多的東西,肯定可以過個好年了。」路上,李大叔同兩人寒暄。
牧晚歌也只是笑笑,道:「不過就是一些尋常之物罷了,我想李大叔你家肯定早就準備好了。」
農家辦過年的東西,一般是早早便開始準備了,早早的就從家裡面搜羅一些東西去鎮上看能不能賣掉換點錢,然後再買一些需要的年貨回來。 其實牧晚歌也是這種心理,這次趕集花的錢,就是這幾次她賣對聯賺到的錢,之前攢下的錢,她倒是沒有花,只攢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明年開春,她得重新找個什麼事情做,到時候需要花錢的地
方還多著呢。
大冷天的,說句話也費勁,李大叔跟兩人聊了兩句,便也只顧著趕車,不多說了,沈轍幫牧晚歌將頭上的頭巾包的嚴實了一些,亦是沉默不言。
牧晚自己也扯了扯臉上的面巾跟頭紗,她覺得這個時候的她肯定也是一個村姑模樣吧,肯定不太好看。
側頭看了沈轍一眼,她斂下眉頭,正欲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卻是無意間看到前方相依相偎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就是方才在集市上的那一對男女嗎?此刻,他們的身旁還跟著那個小男孩,牛車噠噠噠的很快就趕上了兩人,牧晚歌叫了李大叔一聲,牛車便在兩人的身上停了下來。
男人側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去,不過他顯然也是認出了牧晚歌跟沈轍兩人。
「喂~」牧晚歌卻是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情嗎?」男人停住腳步問道,女人怯生生的躲在她的身後
牧晚歌便道:「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你方才這樣打她了,可為什麼她卻還是這樣的依賴你呢?」
男人搖搖頭,嘆息一聲,道:「我方才在集市上打她,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你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牧晚歌冷哼一聲,對於這種打女人的渣男,無論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都是不能夠原諒的。
「方才我這傻婆娘,在攤位上偷了別人的東西給這孩子吃,被人家攤主給發現了,人家攤主要我們賠,我們又沒有多餘的錢,我就只能夠打她一頓了。」男人話語之中有些心酸。
牧晚歌沒有想到,這男人打這個瘋女人竟然是這個理由,他並非是瞧不起她,也不是因為她犯了錯而她,只是因為他不打她,沒法向人家攤主交代。
這讓她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只從身上拿出幾文錢來,道:「之前在鎮上是我沒有弄清楚,這些錢,給你們買點治創傷的葯也好。」 「不用了,謝謝。」男人搖搖頭,此刻,他沒有打人時候的那種暴怒兇悍,有的只是愁苦與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