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年畫

  很快又快到趕集的日子了,最後一個趕集的日子,牧晚歌自然是不想浪費,她依舊是打算去寫對聯,這次她打算就擺個攤算了,不想再去白勛家的店鋪前了,怕萬一遇到他,他又東問西問。


  她將這想法給沈轍說了,沈轍自然是沒有二話,兩人這次跟村子裡面有牛車的李大叔說了,言道要租下他的牛車,李大叔欣然應允。  第二天一大早,牧晚歌便起床準備好了乾糧,又將筆墨紙硯等物準備好,還帶了一張摺疊的桌子,以及兩條小凳子,反正這次有牛車,也不會覺得難帶,跟張氏說好,讓她幫忙看家,兩人便準備去叫

  李大叔一同去了。


  李大叔也不是懶人,他知道牧晚歌等人是要去鎮上賣對聯,也是早早的起了床,牧晚歌還打算去叫他呢,誰知道她才走了幾步,卻看到李大叔趕著牛,「哞哞哞」的往這邊而來。


  兩人見面也不多說,李大叔停下牛車,幫忙去搬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三人一趟就將一些要帶的東西都給帶上了。  三人一道出發,路上說著話,大清早的可真是冷呀,呼出的氣幾乎都要結成冰,牛車也比較顛簸,沈轍伸出一隻手攬著她,另外一隻手則是將她的手握住,雖然還是很冷,冷風透過她頭上的風巾,脖

  子上的布巾,直往身上鑽,但是牧晚歌的心卻是暖融融的,好像感覺不到冷一般。


  李大叔坐在板車前面,他在農閑的時候,也經常用牛車去拉客,倒是也頗為健談,一路上跟牧晚歌兩人說這話,將一些走南闖北聽到的小故事,時間倒是也過的極快。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儘管天空還是灰濛濛的,但是到了集市的時候,已經是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了。


  不過牧晚歌兩人來的倒是也不算晚,街上還有許多的空地,牧晚歌便找了一處,支了攤子,將東西擺了出來,等他們收拾好之後,這街上便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李大叔見兩人東西都支好了,便跟兩人說了等會再哪裡相見,然後拉著牛車走了,牧晚歌讓沈轍在這裡寫對聯,自己則是跑到店鋪裡面買了一大疊的紅紙過來。


  剛拿著紅紙過來,卻是見到沈轍跟一個男子在說些什麼,她以為是來生意了,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沒想到,遇到的人卻是白勛。


  「白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裡?」牧晚歌十分的意外,她都覺得,白勛是不是故意在這大街上等他們了,不然怎麼沒有在他店鋪門前賣對聯,卻也能夠碰到他。


  「我是見到你們今天怎麼沒有來我的店鋪前擺攤,所以特地找來的。」沒有想到,這白勛竟然如此的坦誠回答。


  「老是去麻煩你,我們覺得很過意不去,所以這次就自己擺攤算了。」牧晚歌說道。


  白勛聞言卻是說道:「我跟沈轍是同窗,不過就是在我家門前支個攤子而已,這一點都不麻煩,除非你們沒有將我當做朋友。」


  「下次吧,這次我們都已經搭好攤位了。」沈轍便說道。


  「沒關係,你們這一點東西,我隨便叫幾個家丁來,就搬走了。」白勛說著拍拍手,很快家丁就過來搬他們的東西了。


  牧晚歌見狀有些目瞪口呆,等這兩個家丁搬了東西之後,牧晚歌才回過神來,說道:「白公子,你這樣做可是有些不妥當,我跟我相公都是自尊心很重的人,你這樣的話,實在是傷我們的自尊心了。」


  「牧姑娘此言差矣,在我看來,恰恰兩位都是不拘小節之人,這一點小事,兩位是決計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他大笑一聲,往前而去。


  牧晚歌看了沈轍一眼,兩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白勛究竟是一個什麼想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她其實真的很想要問問白勛,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可是她自己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自然是不好去問白勛的了,便只看了沈轍一眼,問道:「方才白勛跟你說什麼了?」


  「我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來了。」沈轍答道。


  牧晚歌便又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煩這白勛很啰嗦嗎?怎麼今天卻是又答應了去他的鋪子錢擺攤?」


  「不想要冷到了你。」沈轍在她被凍得微微發紅的鼻子上輕彈了一下,然後拉起她的手,藏在自己的衣袖裡。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說我的壞話對不對?」走在前方的白勛回過頭來,卻正好見到牧晚歌跟沈轍兩人這親昵的模樣,當即又悻悻的回過了頭去。


  難怪他會拜託自己照顧她呢,難怪他有諸多的不舍,想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娘的吧。


  不過也是,這樣一個充滿靈氣、活潑跳脫的姑娘,任是誰都會喜歡的吧。


  「沒有啊。」牧晚歌連忙離沈轍遠了一些,道:「我們在說白公子可真是仗義呢。」


  「是嗎。」白勛應了一句,也不拆穿兩人,只笑呵呵的往前走了。


  到了他的書店門前,攤子都已經擺好了,夥計還在桌子底下放了炭盆,上面蓋上烤火的毯子,看著可是溫暖了。


  「兩位就在這裡寫吧,我覺得挺好的玩,這次也算我一個。」白勛說著也坐了下來。


  牧晚歌笑笑,既然他主動請纓,她也沒必要扭捏,也就隨著他了,她照例是將昨天晚上寫好的對聯拿出來擺好,然後在一旁裁紙。


  越到了過年,買對聯的人便越是多,牧晚歌這次帶來的除了對聯還有之前畫的一些年畫以及度寒圖等等。


  她這兩樣東西一拿出來,別人還沒有買,倒是白勛先看上了,道:「這度寒圖賣給吧。」


  「白公子若是要的話,贈送與你便可。」牧晚歌說道,上次白勛還請她吃了一頓飯呢,一副度寒圖送就送了。


  「那怎麼行,多少錢,我給。」白勛說道。


  「你若是非得要給錢,那我們就不賣給你。」牧晚歌便說道,實際上,她還真的不捨得將沈轍辛辛苦苦畫的度寒圖跟年畫送給別人呢。  若是有錢的話,她肯定要將他畫的這些東西好生收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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