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麻煩上門
秦氏的嘴中還在說些什麼污言穢語,沈轍卻是懶得理會她,他只是等她說夠之後,才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來,看向秦氏,道:「你如此行徑,沈守業可知道?」
「他那窩囊廢,婆娘被打了,都不敢上門,要他何用!」秦氏一怒之下,口出狂言。
「好一個窩囊廢!」聽到秦氏的話,沈轍淡淡一笑,道:「若我是沈守業,此等惡妻,必休之。」 「你……」秦氏看著沈轍,見到他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自己帶了這麼多的人上門,他的眼中卻是沒有半點畏懼,甚至看著她的時候,還讓她有一點發憷,只讓她覺得口中失去門牙的地方又隱隱的痛了起
來。
她身後的娘家兄弟本就是來為她撐腰的,此刻來勢洶洶,聞言,一個個都面露怒色,火冒三丈!
「妹妹,你理他做什麼,直接打他一頓就行了,你看他那眼神,以前沈轍那小子,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秦氏身後一個彪形漢子,應該是她的哥哥嚷嚷道。
有了自家兄弟的助陣,秦氏的膽子又大了幾分。
「秦氏,你要知道,這裡是我們大興村,不是你們小秦村!」牧晚歌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凌厲的呵斥聲!
「里長?」秦氏聽到聲音之後,回頭一看,只見大興村的里長沈長峰往這邊而來。 眾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沈長峰走到了沈轍跟牧晚歌的身前,指著秦氏的鼻子罵道:「秦氏,你帶著人來我們村子裡面鬧事,還欺負我們村子裡面唯一的秀才,這已經不是你跟沈秀才之間的事
情了,而是他們跟我們村子之間的事情!」
「里長,你聽我解釋。」對於里長沈長峰,秦氏還是十分畏懼的,畢竟他是里長,在村子裡面,有個什麼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鄉下人,沒有見過什麼官員,這裡長,就是他們眼中最大的官員了。 「你有什麼解釋?」沈長峰冷冷的看著秦氏,說道:「沈秀才一忍再忍,父母留給的財產已經全部讓你們夫婦霸佔,你如此得寸進尺,實在是可惡至極,你是欺負沈秀才沒有親人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就
是他的親人!」
聽到沈長峰的一番話,牧晚歌當即竟然覺得鼻頭一酸,有種淚崩的感覺。
「里長,你聽我說,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侄兒,他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冒牌貨!」秦氏指著沈轍說道。
「秦氏!」聽到秦氏的話之後,里長大聲的呵斥了她一聲,語氣十分的嚴厲,秦氏聽著只覺得渾身一顫,剛想要再反駁,可是看到里長那嚴肅的臉,她終究只是張張嘴,聽里長繼續說下去。
「你就打消了這份心思吧,以前沈秀才爹娘留下來的東西,已經過戶給你們了,就算了,如今沈秀才家中有家業,是秀才跟晚歌一起努力攢下來的,你若是再眼皮淺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長峰的聲音擲地有聲,看來是要將沈轍維護到底了,而是秦氏咬著牙,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現在只覺得她有口難言,她說的是真話,為什麼卻會被裡長誤會成這樣呢?
「里長,他真的是冒牌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侄兒!」秦氏冷聲說道。
「秦氏,既然他不是你的侄兒,就請你不要來打擾人家了,讓他們好好的過日子好嗎?」沈長峰十分無奈的對秦氏說道。 秦氏比沈長峰更加的無奈,她抬起眼朝四周看去,可是四周的村民卻是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下,秦氏這會兒只覺得煩躁極了,以前她沒理的事,她都能夠找出三分理來,可是今日,她明明有理,卻是
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沈守業!」就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沈守業終於聽到消息往這邊趕來了,見到沈守業之後,秦氏就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她大叫了一聲,將沈守業扯到她的面前來,道:「你仔細的看看面前這個人,
他究竟是不是你侄兒?」 沈守業看了沈轍一眼,秦氏在他的身邊焦急的等他開口,沒成想,沈守業卻是一巴掌就拍在了秦氏的臉上,道:「秦氏,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快讓你家的這些親戚回去,不然的話,你就跟他們一起
回去!」
「你說什麼?」秦氏滿臉的不可置信,她沒有想到,她得到的竟然是一個這樣的答案,連她的丈夫都不相信自己。
「他真的是假的。」秦氏喃喃自語的說道。
「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與你無關,你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沈守業面上兇惡,眼睛瞪的如同銅鈴。
秦氏聽到沈守業的話,幾乎要瘋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呢?她心中非常的憤恨,向前一步,指著沈轍給大家看,「你們仔細瞧瞧,這還是你們記憶中的那個沈轍嗎?」
「這人生了一次大病,有點變化是正常的嘛。」桂花嬸子聽到了秦氏的話后,說道。
「是啊,更何況,人家被你們那樣的逼迫,難道還得像從前一樣任由你欺凌?」寒梅嬸子也跟著說道。 其它的村民們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話語中,全然是對秦氏的不信任,他們認為秦氏說沈轍是假冒的就是為了要霸佔沈轍如今擁有的家業,再加上平日里秦氏潑辣,導致村民們對她很是不滿
。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沈轍平日里跟村民的來往極少,以前極少,如今還是極少,村民們對他只是有一個印象,他具體面貌變化了一些,別人倒是認不出來。
眾人的逼迫,讓秦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為什麼她說真話就是沒有人相信呢,她還不信了,他一個假冒的人還能夠堂而皇之在這裡不成!
「他不是真的,不行你們讓他說說他以前做過的事情,他絕對說不出來!」秦氏腦中一轉,終於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我相公坦坦蕩蕩,有什麼說不出來的。」牧晚歌在一旁冷冷的補充了一句,道:「倒是你,我讓你說你前天下午,你在那草垛邊跟人做什麼,你敢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