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若是早知道

  「你……」


  在這樣的溫柔的時刻,她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溫柔的話來,誰知道他竟然嫌她笨,真的是氣死她了!


  看著她一張氣鼓鼓的小臉,沈轍真的覺得好好笑,最後他忍不住的伸出手去,在她的鼓起的嘴唇上輕捏了一下。


  牧晚歌一把將他的手拍開了,道:「你這人真的是,讓人弄不明白,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你若是以前我若是知道你會是我的丈夫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教教你。」


  「你好好教教我?」沈轍聞言,不禁有些失笑。


  「是啊,我會教你怎麼樣成為一個男子漢,我會告訴你,男人要有擔當,我還會告訴你,男人不能夠讓自己喜歡的姑娘流淚。」牧晚歌十分認真的說道。


  沈轍聽到牧晚歌的話,便道:「你以後若是生了孩子,倒是可以跟孩子說這些。」


  「哼。」牧晚歌冷哼一聲,小聲說道:「你又不跟我生孩子。」


  「啊,你說什麼?」沈轍並沒有聽清楚,牧晚歌連忙說道:「我是說,如果你以前知道,我以後會成為你的妻子的話,你會怎樣對我?」


  沈轍聞言爽朗的笑了起來,道:「我若是知道你以後會是我的妻子,我以前就會將三從四德在你的耳邊好好的念叨念叨。」


  「真沒人性。」牧晚歌白了沈轍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我對你還不夠好?不夠三從四德?」


  沈轍聞言倒是沒得話說了,若是仔細說起來,牧晚歌還是做的極好的。


  「哼哼。」牧晚歌冷笑兩聲,道:「如果我以後生了女兒,你倒是可以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是沈轍的臉卻不禁是紅了起來,牧晚歌適時的向前兩步,他不禁是退後兩步,後面就是他堆的雪人,牧晚歌再湊近,沈轍再退後一步,他身後辛辛苦苦才堆好的雪人,就被他給壓


  垮了。


  牧晚歌見狀冷笑一聲,道:「我就不信了,還能夠討出我的手掌心。」


  沈轍聞言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一溜煙的就竄進屋子裡面去了,留下牧晚歌站在雪地里笑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這事情真的很好笑,她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那方便有問題,不是說男人都比較的衝動嗎?還是她太過沒魅力了?


  她看了自己一眼,穿著藍色衣裳,的確有些臃腫,而且長得也不是很好看,唉,提不起他的興趣,也是應該的。


  只是,讓她更覺得惱火的時候,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這個人不是她,絕對不是她,她才不是一個見色眼開的人呢。  他有哪一點吸引她的?她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可是她看到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看到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去關心,她真的很不想要失去他,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愛的滋味,就好像是在啃噬一顆還

  沒有成熟的青蘋果,嘗到了甜,又嘗到了酸,再細細咀嚼,好像還有一點苦澀。


  ……  這幾天天氣冷,牧晚歌跟沈轍兩人便窩在家中畫年畫,偶爾,牧晚歌會讓沈轍讀一些文人寫的文章給她聽,明明都是一篇再簡單不過的文章,但是每次由他讀出來,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要格


  外的鏗鏘有力一些。


  這裡是南方,雪來的也快,化的也快,等屋子裡面的雪化了之後,沈轍便又開始忙碌起來,他每天一大早就去山上砍那種又直又堅硬的灌木小樹,然後一整天都在搭建院子。


  他也不請人,就自己悶頭的幹活,將樹樁打的又深又密集,然後再用竹條將打好的樹樁絞合起來,這樣做成的籬笆,比用土磚砌成的還要牢固一些。


  牧晚歌每次看他忙活,總是無比的好奇,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夠如此的厲害呢?


  不但識字,而且這些雜事也做的這樣好,他真的是一個謎團,吸引著她,讓她不住的想要去挖掘,看他的身上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但殊不知,牧晚歌在沈轍的眼中,也是一個謎團,在沈轍看來,這樣一個鄉下姑娘,卻不似普通的鄉下姑娘一樣,她說話總是幽默有趣,也識字,好像還懂點詩詞歌賦,做飯也挺好吃,前兩天捉弄他


  兩個兄弟的時候,更是讓他看到她俏皮而狡黠的一面。


  她雖然長的不是絕頂的美色,但憑心而論,也算是小家碧玉,她昂首挺胸,滿面笑容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


  只是,這樣一個好的姑娘,自己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了吧,他走的路,必定是一路荊棘了,他希望她的臉上永遠都帶著這樣的美好的笑容,他希望她能夠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顯然,在這個小山村,她就過的挺好的,天真無邪。  一眨眼,又快到趕集的日子,每次到趕集的日子,牧晚歌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賺錢的機會的,她頭天讓沈轍寫了諸多的春聯,反正這春聯寫一樣也可以,牧晚歌腦子裡面記著一些春聯,對沈轍來說,

  幾幅春聯更是不再話下。


  沈轍的字寫的非常的有氣勢,筆走龍蛇的,牧晚歌非常喜歡他寫字的樣子,她覺得他寫字的時候,手裡面就好像是拿著劍一樣,劍指千軍萬馬!


  「你這才是春聯嘛。」沈轍寫字的時候,牧晚歌就不班門弄斧了,在牧晚歌看來,自己的字是寫的真不好,軟趴趴的沒有力量,沈轍寫字的時候,那才叫做寫字。


  她在一旁幫沈轍磨墨,然後將沈轍寫的春聯拿去屋子的空地上晾乾,沈轍寫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見到他寫的認真,她忍不住的伸手去撥了一下他的筆頭,結果卻發現他的筆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寫字是真的蒼勁有力,若是有人用這樣的力氣動自己的手,她估計她寫的字肯定不知歪到哪裡去了了。


  「你方才是不是動了我的手?」寫完一副對聯,沈轍停手,側頭問了牧晚歌一句。


  「有嗎?沒有啊。」牧晚歌搖搖頭,拒不承認了。  沈轍便輕笑一聲,一副已經瞭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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