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幫忙

  牧晚歌見到他這模樣便笑了起來,道:「你這小孩,你會喝酒嗎?瞧這小模樣做的。」


  牧小山被牧晚歌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只低頭吃菜,牧晚歌知道牧小山膽子小,在外人面前老是害羞,便給了他夾了兩筷子菜。


  說實在的,這一頓飯,是她來到這裡之後,吃過最好的一頓飯了,桌子上菜很多,做菜的師傅手藝也很好,菜很美味。


  她早上忙著出來賣對聯,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趕了一早上的路,這會早就餓了,便也顧不得白勛在場,只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時不時再喝上兩口酒,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好極了。


  不用擔心生活,不用擔心是否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眼中只有眼前的食物,她大口大口的揮吃著,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下過館子,別人隨隨便便用一頓飯就把她邀約了過來,想想還真的有些羞恥呢。


  不過,這年頭,臉皮厚才能夠吃八方,她也管不了這麼多,大不了以後有錢了,再還他這頓飯便是。


  吃完了飯,她擦擦嘴,抬起頭來,白勛一直看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牧晚歌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道:「方才只顧著吃,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無妨,我想嫂子想必是一大早就趕路,辛辛苦苦才趕來的吧。」白勛說道。  「是啊。」牧晚歌大方的應了,又同白勛說道:「所以這頓飯我肯定是要白吃你的了,我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會認字都是我相公教我的,我相公就是沈轍,你應該猜的到。


  」


  牧晚歌嘴角微微一勾,拉著牧小山站起身來,道:「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相逢既是有緣,下次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白勛說道。


  「白吃了你一頓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好意思再麻煩你呢。」牧晚歌便同他微微欠身。


  白勛搖搖頭,召來小二付了銀錢,道:「也不是幫你什麼大事,就是想著,若是下次你再來街上賣對聯的話,可以來我家店鋪門口,我別的幫不上忙,至少可以讓人給你提供凳子跟桌子。」


  「真的嗎?」牧晚歌聞言心中一喜,今天盤腿坐在地上可是累死她了。


  「當然是真的。」白勛點點頭,道:「不若我現在帶你去看看,也好讓夥計認識認識你,下次你來,直接找夥計便可。」


  「行,那謝謝白公子了。」牧晚歌見這白勛誠心誠意的想要幫她,便也不忸怩了,反正飯都吃了人家的了,借鋪子門前一塊小地方,反而不是什麼大事了。


  白勛見牧晚歌答應,便領著她往店鋪走,少頃就來到了他說的這店鋪門前,牧晚歌一看,正是以前她去過的那家賣文房四寶的店鋪,她不禁說道:「沒想到,白公子家中也做這營生呢。」


  「畢竟我家中我在讀書嘛,父親想著便給我開了一家這樣的店鋪,不為別的,只想著到時候若是有什麼好的筆墨,可以率先讓我用上。」白勛答道。


  牧晚歌聽到他這話,暗地裡撇了撇嘴,又見他一臉真誠的模樣,絲毫不帶半點炫耀的樣子,只得在心中嘆息一聲,心道:若是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夠如此那就好了。


  白勛倒是不知道牧晚歌所想,只是帶著牧晚歌走進了店鋪,又跟鋪子里的夥計跟掌柜說了此事,讓牧晚歌下次來,給她準備好桌子椅子,好讓她寫對聯賣。


  牧晚歌同店鋪里的人行了一個禮,算是認識一下,今天集市已經散了,她也不能夠享受到這待遇,不過下次來的話,她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想想,她還是挺開心的。


  當然,這一切還是多虧了白勛,看來人會兩手手藝還真的挺不錯的,就這樣吸引了一個好心人。


  跟白勛告辭之後,正準備離開,牧晚歌一轉頭,就看到沈轍,她有些訝異,連忙叫道:「沈轍,你怎麼來了?」


  她連跑過去,跑到沈轍的身邊,道:「你既然也要來集市,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好了,不說這個,我帶你認識一個人。」


  牧晚歌說著便將拉著沈轍走到白勛的面前,道:「這就是我相公沈轍。」又同沈轍說道:「這位是白勛白公子,他也在縣城的書院讀書,說不定還是你的同窗呢,你們認識一下。」


  沈轍看了白勛一眼,朝他點點頭,就算是見過面了,倒是白勛,他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即也同沈轍點點頭,道:「沈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以前可是你的同窗好友。」


  沈轍又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沉默不語,牧晚歌便同白勛說道:「白公子,你莫要在意,自從我相公鄉試失敗后,他見到以前的同窗便都是這一番模樣了。」  「是嗎?」白勛上下的打量了沈轍一眼,道:「可惜,我的同窗沈轍,運氣不好,在路上遇上了山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兄台雖然跟我的同窗長的極像,但還是又些微不同的,我的同窗,不會有你這樣

  的眼神。」


  「那可能不是同一個人吧。」牧晚歌聽到白勛的話后,連忙答了一句。


  「可是我認識的沈轍,家中父母雙亡,跟著叔叔生活,不知道閣下又是不是的?」白勛盯著沈轍說道。


  其實那天的事情他清清楚楚,他清楚的看到沈轍被山賊給追上了,卻沒有想到,又有一個沈轍出現在他的面前。


  「好了,白公子,你就別說笑了,你說的人不就是我相公嘛,我相公他今年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去了,所以性情大變,若是有什麼跟以前不同的地方,那也是應該的。」牧晚歌連忙給沈轍打圓場。


  「是嗎?」白勛嘆息一聲,道:「那看來兄台真的不是我的同窗了。」


  他說了一聲之後,朝兩人行禮,然後自顧自的離去了。


  等他離開后,牧晚歌才看向沈轍,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要來趕集了?」  「你方才一路跟他聊的很開心嘛。」沈轍卻是顧左右而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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