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只當我是累贅?
沈轍覺得自己有些不了解她了,但是唯一能夠肯定是,她對她弟弟真的很好,他覺得他以後是不是要多多的討好這個小舅子。
「小山,你喜歡去山上玩嗎?」想到這裡,沈轍便問了牧小山一句。
「喜歡。」牧小山點點頭,又道:「不過山上的野獸多,我娘一般不讓我去。」
「沒事,以後你若是沒事的話,早點來家裡,姐夫帶你去山上打獵。」沈轍說道。
「真的?」說道打獵,牧小山的眼裡都冒起了小星星,牧晚歌見到他這模樣,只覺得一陣心悸,完了,這小傢伙,就這樣被沈轍給引誘走了。
「當然是真的。」沈轍點點頭,道:「你若是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
他雖然依舊是面冷,但是牧小山此刻卻是一點都不怕他了,只覺得他這樣子,真的是好有男子漢氣概。
「姐夫你還會打獵,你不是讀書人嗎?」牧小山也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姐夫一向是文武雙全的,讀書人並不代表著羸弱,同樣,武將也不代表著不識字,只有能文能武,才能夠真正報效國家,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沈轍又說了一句。
「那我以後也要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牧小山便點點頭,又吧啦吧啦的問沈轍道:「姐夫,我們明天什麼時辰出發?」
「小山,明天我們要去挖鬼芋的,你忘記了嗎?」牧晚歌打斷了牧小山的話。
「對哦。」牧小山這才想起來,道:「明天我不能去打獵了,我要同姐姐去挖鬼芋。」
「挖鬼芋?」沈轍眉頭一皺,看向牧晚歌道:「這東西有毒,不炮製好的話,吃了會中毒的。」
「嗯,我就是喜歡中毒的感覺,不行嗎?」牧晚歌看了沈轍一眼,也不同他解釋。
牧小山連忙道:「姐夫你誤會了,其實姐姐會炮製的,姐姐還給我講了這鬼芋的由來呢。」
「小山!」牧晚歌聲音放大了一些,牧小山便閉上了嘴,牧晚歌放軟了聲音:「吃完飯就早點回家吧,省的爹娘擔心。」
「知道了。」牧小山聽到姐姐的話,悶悶的應了一聲,匆匆的喝完了一碗湯,然後放下碗筷,同兩人一躬身,道:「那姐姐、姐夫,我先走了。」
「去吧。」牧晚歌柔聲的說了一句,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外。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她才轉身回到了屋子裡面,她依舊是不看沈轍,只兀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喝完了碗中的湯,然後將自己跟牧小山的碗筷洗了。
沈轍見到她的行為只覺得心都是涼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女人,就算是吵架,也不用分得這麼清楚,他對她怎麼樣,難道她就真的完全都感覺不出來嗎?
「晚歌。」牧晚歌將碗筷收到碗櫃的時候,沈轍叫了她一聲,他站起身來,道:「跟我來。」
牧晚歌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進了東屋。
「你之前不是說要算清楚嗎?」他走到書桌前,將筆墨紙硯給她準備好,道:「你一筆一筆寫下來,我們好好算一算,算過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好。」牧晚歌強忍著淚意,走到了書桌前。
沈轍將筆放在她的手中,牧晚歌一個字卻是怎麼都寫不下去,她都記不清了,想著從前的一點一滴,淚水瞬間便涌了上來,糊了眼睛。
停滯了許久后,牧晚歌才將筆一放,說道:「你來寫吧。」
「你來吧,你記憶好,算的更清楚一些。」沈轍說道。
「不。」牧晚歌搖搖頭,道:「你來,有些你忘記的,我就不算了,也算是我佔了一個大便宜。」
「若我來算的話,自然是我欠你良多,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我,謝謝你給我制新衣,還給我做這麼美味的食物,給我這麼誠摯的關心。」沈轍說道。
「這些就不要說了,你對我也很照顧,扯平。」牧晚歌說了一句,道:「我們今天只論錢,不論感情。」
「那你隨便寫吧。」沈轍從窗台上,將一個竹盒子拿下來,道:「這些就是我們共有的銀錢,都給你了。」
「你當我乞討者,還是用感情換錢的人?我不要!」牧晚歌手一甩,說道。
「沒想到你倒是富貴不能淫。」沈轍說道。
「不是,不是,我很貪錢,但是這點錢不能夠買斷我的感情。」牧晚歌答道。
「那你究竟要我怎樣做?」沈轍看向牧晚歌,道:「我們就像從前一樣,不好嗎?」
「不好不好不好!」牧晚歌連道了三聲,整個人有些癲狂狀。
沈轍走過去,抱住了她,「為什麼?」
「因為人都是有貪慾的,你明白嗎?」牧晚歌抬頭看向沈轍,道:「我就是那個貪心的人,我無法跟一個不能夠給我承諾跟未來的人卿卿我我。」
「那之前為什麼就可以?」沈轍很不明白,「之前我們不過是只是約法三章的關係,你還能夠抱著我睡的香甜。」 牧晚歌聽到他一味的提起這些事,只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就同他砸了過去,她站起身來,指著自己說道:「對,這就是我,我可以同一個陌生人聊的開心,卻不能夠跟自己想要親近的人肆無忌憚,你不要
再問我為什麼了,我不想要辜負我的真命天子,他只是還沒有來,但是我有耐心等。」
牧晚歌說完轉身就走。
沈轍卻是攔住了她,道:「等下,將你今天早上撕掉的紙條再寫一遍。」
「我不寫了,我不識字。」牧晚歌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沈轍卻是伸手攔住了她,問道:「你明明識字,你究竟是誰?」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牧晚歌仰頭看著沈轍,道:「為什麼你就好像一個迷一樣,我不想要去猜你,也不想要將你翻來覆去的妄加揣測,我只是希望有一日,你能夠主動對我坦白,你究竟要做什麼,是否我成了你的羈絆跟累贅,所以你才不想要在未來帶上我這樣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