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冷戰
「你幹嘛將我的房門給關上了?」牧晚歌有些生氣的問道。
沈轍卻是沒有理會她,牧晚歌有些急了,道:「你究竟要幹嘛?」
「你不是要同我生氣,同我冷戰嗎?那我們今天就試試,誰能夠耗的過誰。」沈轍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牧晚歌欲哭無淚,她還沒有見過沈轍這般無賴的樣子,她只道:「我從未要與你冷戰過。」
沈轍並沒有理會她,只就是堵著她的門不讓她出去。
俗話說人有三急,牧晚歌用不習慣恭桶,她一大早是必定要去如廁的,可是這傢伙卻是堵著她的門不讓她出去,簡直是氣死她了。
「你到底讓不讓開?」牧晚歌見他不講理,聲音便也冷了下來。
他還是沒有回答她,似乎是要以沉默跟她杠到底了。
牧晚歌只得再次用力去推他,可他卻如同鋼鐵一樣,站著連動都沒動,她決定各個擊破,用力去推他的手,可是她的手卻好像是生在這門框上了一樣,推不動……
「你真不讓開是不是?」她再次喝問了他一聲,沒有人回答她。
她氣的狠了,只撩開他的衣袖,張嘴就往他的胳膊上咬去。
她用了很大的勁,他臉上有疼痛的表情,卻連喊都沒有喊一聲,她再用力,直到舌尖品嘗到了血腥味,才鬆開嘴。
「你怎麼都不叫?」牧晚歌見到他手上的一圈血印,有些心疼。
沈轍依舊是不發一言,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牧晚歌只覺得這樣的沈轍真是太可怕了,平日里他看起來也正直,但是偶爾也能夠說幾句幽默的話來哄她,看起來有些逗比的模樣,今日這般不言不語的,著實是嚇到她了。
「你到底想要幹嘛?」牧晚歌想推推不開,她想要往哪裡鑽,他又將那處堵的死死的,總之就是要讓她無計可施。
牧晚歌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夠懇求沈轍,道:「沈兄弟,你究竟想要幹嘛?你別這樣好不好?」
「沈兄弟?」沈轍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他將這張紙放到她的面前,冷眼盯著她,牧晚歌沒有辦法,拿起紙條同他解釋了一兩項,可是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再聽,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伸手將這張紙條給撕掉了,這才冷聲道:「你現在
滿意了吧?你還不讓我出去,你是想讓我丟臉是不是?」
沈轍這才讓開腳步,牧晚歌氣沖沖跑出去了。
過會兒她回來,重新拿出紙筆,道:「正好你在,你過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算一算了吧。」
「你要怎樣算?」沈轍坐下來,一身氣勢有些駭人。
牧晚歌沒有搭理他,只拿筆從第一天兩人見面開始算起,連他那天給她拿了一個饅頭都要算的清清楚楚,沈轍見到她又開始寫這些,只道:「你今天是想要我將你鎖家裡面鎖一天是不是?」
「我……」牧晚歌只能夠將筆放下,崩潰的看著他,「你究竟要怎樣?」
「我要像以前一樣。」沈轍說道。
「我不要。」牧晚歌搖頭,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真是那等不要臉的女子?我告訴你,我也有我的底線,不可能跟一個心裡想著別人的人在一起。」
「我心裡沒有想別人。」沈轍連忙解釋道。
「我不信!」牧晚歌別過頭去,不理他。
沈轍便道:「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我?」
「你知道我想要聽到什麼,你也知道要怎樣做,我才會相信你的。」牧晚歌看了他一眼,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什麼誤會,可他這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瞧不上我?所以才不肯承諾,你是不是還想著以後中舉了,去娶你的美嬌娘呢?」牧晚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沒有!」沈轍答了一句。
「那你為何……」後面半句話牧晚歌咽在了肚子里,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就有關的情況問他了。
沈轍仍舊是不答,他只是害怕日後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只是不想要害了她,可是他也非常不習慣這種日子,他受不了她對他冷言冷語,甚至視而不見的樣子。
「我只是不想要你日後傷心。」沈轍說道。
「要我日後傷心?」牧晚歌見他說的越發奇怪,也懶得跟他再說,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請你以後想清楚了,想要跟我說清楚了,再來堵我門?我再也不想要跟你這樣尬聊了。」
沈轍不明白尬聊是什麼意思,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應該是尷尬聊天的意思,見到她離開重新去了房裡,他心中只覺得難過不已,可是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牧晚歌在房裡面梳妝打扮一番,然後走到堂屋,開始生火做飯。
有一段時間,她心情很好,每天早上都會變著花樣做一些好看又好吃的糕點,或者是蒸麵包,這幾天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只做一罐子白粥,其它一應皆無。
「我已經做好了粥,放在灶上的罐子里。」沈轍見到她要忙活,便開口說了一句。
牧晚歌見到小灶上的罐子,將它拿下來,給自己舀了一碗,慢慢吃了,將碗洗好,又回到房間裡面去了。
「姐姐。」少頃,屋子外面就傳來了牧小山的聲音,牧晚歌聽到他的聲音如蒙大赦,匆匆的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背簍走了出去。
「小山。」牧晚歌見到他,朝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頭。
「姐姐。」牧小山乖巧的應了一聲,因著這天氣冷,嘴唇有些蒼白的樣子。
牧晚歌見他穿的破爛,有些心疼的問道:「怎麼家裡面都沒有給你做新衣裳嗎?」
牧小山搖搖頭,牧晚歌便道:「那到時候等姐姐賺到錢了,就給你做。」
說著她將背簍拿下來,從裡面拿出糕點來,遞給牧小山,道:「給你吃。」
牧小山伸手接過,抬頭看向牧晚歌,問道:「姐姐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姐姐當然很好了,我問你,家裡面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牧晚歌說的是牧小山的堂哥堂姐們,那幾個人跟大伯母王氏一樣,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