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誠意

  「你看你這人一點誠意都沒有,好像這句話只是隨口說說,我也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一樣。」牧晚歌聞言又覺得有些生氣。


  「你看我跟你說,你又不願意,我說那算了,你又生氣。」沈轍有些無奈。


  「算了,懶得跟你說。」牧晚歌不想要理會他了。


  「那好,那我再問你一遍,你願意做我的妻子,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嗎?」沈轍便又鄭重的同她說了一聲。


  牧晚歌仰起頭來,問道:「那你呢?你願意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嗎?而且,我是鄉下人,淳樸,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允許我未來的丈夫娶平妻、納小妾、養外室。」


  「你要求可真多,你這是妒婦啊。」沈轍語含笑意,溫聲打趣道:「我這還沒有跟你在一起呢,你就這麼多的要求,真是可怕。」


  「對啊,我就這麼可怕,你自己仔細的想想,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想好,想清楚,如果你這會兒應承了我,下次看到別的美人了,敢動心思,我就會打斷你的三條腿。」


  牧晚歌話說的狠厲。


  沈轍不由得覺得下半身一涼,這丫頭,還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呢。


  「嘖嘖嘖,你看你,做不到吧。」牧晚歌見到他不說話,便又嘲諷了一句。  不過她也不怪他,不說時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饒是在一夫一妻制的後世,又有幾個男人能夠做的到呢?在無人之處,在妻子不在身側之時,還不是在幻想著其它的花朵,抑或是背地裡偷香竊玉,

  或者是將離婚當做是家常便飯。


  這一點,不單單是男人,女人亦是如此,遊走於各個男人之間,張口閉口便是女人有處置自己身體的權利,在黑夜裡買醉,在酒醒的時候,說著這就是現實。


  現實究竟是什麼?現實是他們的現實,每個人的現實都不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接觸到的就是什麼現實。


  當然,牧晚歌不覺得她們有什麼不對,但是她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她也可以張口說著葷段子,但是,在這一點上,從此至終她就是一個比較古板的人,她信奉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希望愛人可以永遠不分離。


  可是呢,在都市中放縱自己的男男女女,在車馬信件傳遞極快的時間裡,愛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她不喜歡這一點,她想要的是一個永遠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我當然做的到。」沈轍答了一句,「我並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人。」


  「那你願意嗎?」牧晚歌便又問道。


  這下沈轍沒有答話了,牧晚歌心裡有些失望,卻只是裝的淡定、大氣、洒脫,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樣,「那我明白了,只是你想要的那個人不是我,對吧?」


  「好了,不說這些了。」牧晚歌制止了沈轍的回答,她既盼望著答應,又害怕他答應,因為這會兒,她也沒有認清自己的內心,所以她也不能夠逼著他來認清自己的內心。


  「睡覺吧。」她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只將方才的吻拋之腦後。


  她怕他們只是被困在淺灘上、涸澤里的兩條魚,只是沒有辦法,才不得已相濡以沫,等到海水漲上來,它們便會各自遊走,徜徉於大海,相忘於江湖。


  他們如今的情況像極了這兩條魚,泱泱大海,誰能夠知道,他們不會碰到另外一條更適合自己的魚呢?  若只是這樣,那何苦又要因為短暫的相遇而困頓一生?若是等到潮起之日,便是緣散之時,那又何苦為這段短暫情緣而付諸一世?若是最後兩看相厭,那還如不當初相忘於江湖,至少以後想起這段時


  光的時候,還能夠想到幾分美妙來。


  如今越是看沈轍,她便越是發現他身上的許多優點來,他這人有責任心、會照顧人,而且還有一股子力氣,有韌勁,她覺得他非池中之物,只要熬過這一段日子,未來一定會有諸多的可能。


  而自己,說不定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農婦而已,她想要的日子,也不過就是簡單的山水田園,輕鬆閑適,而他呢?是否願意跟她一直相守山野,恬然自得呢?

  罷罷罷,不想這麼多了,未來的世界誰能夠說的定呢?還是早些歇著罷。  雖然說不要亂想,但是她還是亂想了大半夜,腦中的念頭紛雜,她第一次因此而失眠,她總也忍不住的想起方才的吻,雖然她就窩在他的懷裡,兩人距離極盡,近的她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可是


  她卻覺得兩人的距離很遠,遠的彷彿隔著天塹鴻溝。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他難得的沒有去山上,只是在後院劈著柴火,她起來披著衣裳站在門檻上看他劈柴,老實說,她一點都不相信他是一個秀才。  別人家的秀才都是不識五穀,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她家這個秀才實在是令人覺得可怕了,這個秀才孔武有力,很重的一把虎頭,他拎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劈柴的時候,將柴放在木墩之上,就這麼

  隨手一揮,圓柴就被他劈成了兩半。


  他彎下腰再將劈成兩半的木頭撿起來,再這麼一劈,木頭便變成木柴了,他彎腰將這兩塊木柴隨手這麼一扔,這木柴便正好被他扔到了一旁的靠牆的地方。


  她探出頭去,只見這一面牆的木柴在牆邊被碼的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好像是專門有人碼好的一般,但實際上,這只是他隨手扔出來的。


  這樣的水平,實在是太可怕了,牧晚歌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而且,讓別人看到這些碼好的木柴,別人都以為是她劈出來的,還以為她勤勞又能幹,其實都是他做的。


  「晚歌,你站門口乾什麼?」沈轍感覺她站在門口上有一會兒了,便拄著斧頭,問了一句。


  「看你。」牧晚歌老老實實的答了一句,道:「你怎麼這裡厲害呢?」  「天生的,你羨慕不來。」沈轍答了一句,又繼續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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