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章 變態
想想也對,孫濤用那麼變態的辦法殺人,做這種事自然需要越隱秘越好,在自己的私人診所下面挖地道,顯然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想清楚這點,我沒有再遲疑,當即將腳掌一跺,輕輕點在了腳下那塊懸空的地板磚上。
「咔嚓!」地磚塌陷,咧出一道口子,我緩緩把身子蹲下來,伸手沿著地板磚破裂的地方輕輕一揭,很快就露出一個直徑差不多半米左右的洞口。
洞口下的氣溫很低,一片潮濕濕潤的感覺,而且還駕著一副梯子。
果然在這裡!
我目光閃爍,時間多耽誤一秒鐘,夏夕的處境也許就越危險,我沒有再做任何猶豫,身體沿著老舊的金屬梯子往下一滑,很快就擠入了那個破洞當中。
通道很長,掛著森白的白熾燈泡,光線十分暗道,而且洞口陰暗潮濕,伴隨著森森的寒氣,越往深走,那種感覺就越發冰冷,彷彿被人塞進了一個大型的冰庫一樣。
這裡的格局布置十分陰暗,而且到處掛著醫療刀具,散發出白森森的寒鋒,甚至還有一些器械,是我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空氣中鬱結著十分濃郁的陰氣。
牆壁上掛著淡淡的血跡,到處都散發著這種血腥味,伴隨著福爾馬林的刺鼻氣息,令人幾欲作嘔。
不知道孫濤有沒有發現我已經跟了上來,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可以壓抑住了呼吸,盡量把腳步放緩,沒有發出絲毫動靜。
我沿著狹長的地下通道往前走,越走心中越沉,這裡陰森詭異的氣氛已經不言而喻,狹長通道中到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讓我忍不住不斷地皺眉。
幾秒鐘之後,穿越一條十分複雜曲折的陰暗同道,在一扇暗門之中,重新嗅到了兩個人的氣味。
一個屬於孫濤,他的傷勢還沒好,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氣,至於另一道氣味,則是屬於夏夕的。
我心中狂跳,一股濃濃的喜悅之感頓時浮現在了心頭。
夏夕還活著!
我幾乎忍不住要叫出來。
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我快速壓抑住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將背後靠在一扇暗門上,默默傾聽房間里發出來的動靜。
「嗬嗬……」
首先闖入我耳中的是孫濤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帶著十分暴躁的憤怒,「沒想到,你找的這小子還真有本事,居然把我逼得這麼狼狽!」
「孫濤,你這種人不會有好報的!」夏夕的聲音也隨即傳來,憤怒中帶著一點哭腔,還伴隨著一絲驚恐的味道。
我將食指搭在暗門縫隙當中,眯著眼睛瞧過去,通過暗門的縫隙,我看見了正被綁住手腳,睡在一副大鐵架子上的夏夕。
夏夕的模樣很凄慘,頭髮凌亂不堪,臉上還有一個猩紅的指印,高聳的胸膛不斷欺負著,已經被嚇得慘白的臉,在不斷述說她的害怕和驚恐。
「別傻了,我承認那小子很厲害,但他應該找不到這裡,如果你還在等他過來就你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孫濤聳聳肩,語氣森然中帶著幾分冷漠,「你是我遇見過的很好的藝術品,怎麼能夠放任你在外面東奔西跑,隨著年華老去呢,乖、聽話,我會以最完美的技術將你保存起來,讓你身上最美麗的部分永遠陪伴著我。」
「你這個變態,瘋子!」夏夕雙眼噙著眼淚,驚恐中發出咬牙切齒的大罵。
孫濤絲毫不理會夏夕的瘋狂,緩緩走過去,伸手輕輕撫摸著夏夕的長發,笑得一臉陰邪,
「你知道你身上哪個部位最完美嗎?是五官和小腹,可惜你是個警察,為了練習拿槍,將手指弄得有些粗糙,否則我也不至於回去找李夢茹了。」
說到這裡,孫濤眼裡熊熊燃燒的全部都是怒火,「那個賤女人,擁有這麼完美的一雙手卻不知道愛惜,居然搞傷了一隻,而且還拒絕我帶她去日本治療傷疤的建議,真是該死!」
聽到這裡,我的呼吸抑制不住地沉重了許多。
這個死變態,追求夏夕和李夢茹的原因,居然只是為了得到她們身上最完美的一部分肢體?
這樣的念頭讓我有些想吐,趕緊用手死死捂著嘴,害怕乾嘔出來。
「你……究竟殺過多少人?」夏夕的語氣由最初的憤怒轉變成為深深的震撼,以及極度的增惡,
「你到底是有多變態,才會幹出這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我只不過一心追求藝術,費盡所有努力想要打造出一件藝術品而已,你這麼評價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孫濤聳了聳肩膀,睥子中充滿蔑視和殘忍,「最終,你也會成為藝術品的一部分,十分完美地融入其中,我向你保證。」
「你這個瘋子,難道殺人對你來說就完全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嗎?」夏夕抖得更厲害了,顫抖的身子不斷釋放出驚恐的信號。
孫濤的聲音繼續響起,「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才把地下的管道設計成了我的秘密實驗室,快了……只要等到你的身體,我就能夠徹底完成全世界最偉大的藝術品,製造出最美麗的女人,哈哈……」
他的笑聲中布滿了瘋狂,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已經徹底搞清楚了孫濤的目的,所以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暴吼一聲踹開大門,「你果然是個不擇不扣的變態!」
話音落地的同時,我一腳踹開大門,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後。
「你怎麼會……」在孫濤一臉震驚的目光注視下,我揮出了重重的一拳,狠狠擊打在他胸口上。
我對這個賤男有著十足的恨意,這一拳也包含了我百分之一百的力量,一拳下去,他整個胸腔都癟了,身體就像一塊破麻袋,重重地砸落在了實驗室的牆壁上。
預想中的死亡並未出現,孫濤的手腳之中爬出了青色的觸鬚,那張臉也很快變成了青色,皮膚漸漸變得粗糙起來,彷彿老樹皮一樣,尤其是那顆腦袋,不成比例的脹大,變得跟個磨盤一樣,
他對我發出充滿增惡的嘶吼,「為什麼,你居然能追到這裡來!」
「很奇怪嗎?」
我一臉冷漠地注視著他,淡然道,「忘記告訴你,我的嗅覺十分靈敏,之前你受傷流血,逃跑也是我故意放你走的,就是為了跟著你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