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死亡原因
等我將這東西從泥土裡拿出來之後我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是個撥浪鼓。
紅色的撥浪鼓,只有手掌大小,因為深埋在泥土裡的緣故,顯得有些臟,不過還是能夠看出,這撥浪鼓是新的,上面漆都沒掉。
「你讓我們挖的就是這東西?」
我拿著手中的撥浪鼓說道。
老道士看到我從土裡拿出的撥浪鼓,眼眸中閃過一抹精芒。
而耿三也睜大眼睛盯著我手中的撥浪鼓,他瞳孔中閃過震驚之色,道:「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
看耿三臉色變化這麼大,我眼眸中閃過不解之色問道。
不就是一個撥浪鼓嗎,怎麼看他臉色變化這麼大,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耿三道:「這撥浪鼓,是我父親買給孩子的,孩子很喜歡,一直都在玩,自從他爺爺去世后,這撥浪鼓消失了一段時間,可是等他爺爺復活之後,這撥浪鼓也再次回來了,我之前以為撥浪鼓是被我父親給收起來了,可怎麼會在這裡?」
說完,耿三再次道:「對了,之前我還看到了撥浪鼓,我父親手中拿著撥浪鼓逗孩子玩,撥浪鼓應該是在我家的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完耿三所說,我眉頭也輕輕皺了下。
這似乎的確有些奇怪。
我也想起來了,之前在孩子房間里,我看到耿三父親手中拿著一個撥浪鼓在逗孩子,孩子雖然沒醒來,但他一直都在搖晃撥浪鼓。
我說怎麼感覺我挖出來這個撥浪鼓有些熟悉,原來就是之前耿三父親拿的那個。
我道:「是啊,不久之前我們就看到過這撥浪鼓,在那老伯伯手中,怎麼現在又會在這裡?」
我和耿三目光都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目光盯著那撥浪鼓看了幾眼,隨後,他緩緩開口道:「你們所看到那老頭手中拿著的撥浪鼓,是真的嗎?」
耿三聞言一愣,道:「撥浪鼓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有造假的?」
老道士搖了搖頭,道:「撥浪鼓自然不會造假,不過,你們所看到的,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撥浪鼓,而只是一個幻覺。」
「幻覺?」
「不錯。」
老道士點頭道:「那老頭製造出來的幻覺,真正的撥浪鼓在這裡,並不在他身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三完全被老道士的話給弄蒙了,睜大眼睛盯著老道士,瞳孔之中充滿了不解,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我雖然也有些疑惑,但是在聽完老道士的話后,我心中卻有了一點眉目,只是還不確定。
老道士道:「你們都上來吧,事情已經搞清楚了。」
我和耿三爬上棺材坑,耿三道:「道長,你能告訴我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爸,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老道士道:「你父親已經死了,這一點不容置疑。」
耿三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道:「那他怎麼會又回來,而且,我這幾天天天都看到他,難道說,我看到的是鬼?」
老道士搖了搖頭,道:「他也不是鬼,哎,先回去吧,等回去我再告訴你。」
說完,老道士轉身就往回走。
看老道士離開的背影,我皺了皺眉,老道士這表情不對啊,要那老頭真是鬼,估計老道士早就收了,可要不是鬼,老道士剛剛也說了,老頭確定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又不是鬼,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腦中思索一陣,我愣是沒想到一個答案,盯著手中撥浪鼓看了幾眼,最後,我搖了搖頭。
不管了,反正現在回去什麼就都知道了,也不必在問了。
不一會,我們就回到了耿三的家裡。
等回到耿三家裡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
耿三回去原本想叫醒他父親,老道士卻阻止了他,老道士說不急,等到他自己醒來也不遲。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待著耿三父親自己醒來。
到早晨七八點的時候,耿三父親才起床,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一走出來,看到我們幾個全都站在院子里,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奇怪神色。
「你們怎麼了,怎麼都站在院子里,院子里涼,三兒,你快帶客人們去房子啊。」
三兒是耿三的小名,聽他父親說完,耿三卻沒回話。
我感覺心裡也怪怪的,這老頭說話相當溫情,無論從哪一點看,他都不像是鬼。
見我們都不開口,也不動身,老頭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站在院子里,定定盯著我們,也不再說話。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老道士道:「老人家,你認識這個嗎?」
說著,老道士從我手中拿過撥浪鼓,給那老頭看。
老頭看到撥浪鼓,瞳孔猛地一縮,他定定盯著撥浪鼓看了一眼,隨後,他長長嘆了口氣。
「你們,終於還是發現了。」
老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耿三直直盯著老頭道:「你不是我爸,你到底是誰,你是人是鬼?」
老頭沒說話。
老道士卻開口了,老道士道:「他是你父親,不過,他已經死了。」
耿三聞言,一愣,道:「那他……是鬼?」
老道士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撥浪鼓,應該是你孩子埋到那個棺材坑裡的。」
「啊?」
聽到老道士的話,耿三猛地一驚,恰巧這時候,耿三的孩子從房間里也走了出來,他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
耿三問他孩子,撥浪鼓是他埋到那個坑裡的嗎。
小孩子點頭,說是啊。
耿三又問:「你是什麼時候埋進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孩道:「在爺爺下葬之前,我怕爺爺一個人太孤單,就讓小鼓去陪爺爺,爺爺可喜歡這個小鼓了。」
耿三聞言,愣住了,對老道士道:「道長,那這和撥浪鼓又有什麼關係?我爸他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他到底是死是活。」
老道士目光直直盯著耿三父親,道:「你父親,的確已經死了,不過,因為一縷執念,他又『活』了過來。」
「執念?」
「不錯,對他孫子的執念!」老道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