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她在易靜身邊坐下,從剛剛看見易靜的時候,蘇芮就覺得,易靜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她又說不出來哪兒不一樣。
等易靜吃完了東西,蘇芮本來想再跟她聊一會,結果易靜直接起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也好好休息。」
「那……好吧,晚安。」蘇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涌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看著易靜出了房間,蘇芮讓趙立也回去休息了,夜斯琛也淡淡的吩咐手下出去,沒一會房間只剩他們倆。
蘇芮想了想轉過身走到夜斯琛旁邊,撲進他懷裡,仰頭看著他:「我怎麼覺得易靜……」她一邊說一邊思考該怎麼形容:「她好像一點被綁架的害怕都沒有,是不是…」太冷靜了…
夜斯琛低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室,一邊淡聲道:「她比你理智。」
蘇芮聞言噘嘴,什麼意思嘛,明明好好的說易靜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洗澡必不可免的會做出點其他的事情,蘇芮依舊非常害羞,夜斯琛依舊十分霸道專制,洗完澡夜斯琛又把蘇芮抱了出去。
蘇芮被夜斯琛摟在懷裡,她仰頭看了眼男人的側臉,剛想說話就聽見夜斯琛磁性的聲音:「明天一天乖乖待在酒店。」
蘇芮這次沒有反駁,乖巧的嗯了一聲,想起心裡的疑問,她道:「他們是不是綁錯人了?」
夜斯琛嗯了一聲,狹長銳利的眸子眯了眯:「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蘇芮聽他這話,心裡鬆了口氣,不是夜傾城她們就好,她就怕遇上她們,到時候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注意安全。」蘇芮輕聲道。
雖然她相信夜斯琛的能力,但是還是會擔心,畢竟這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嗯,睡吧。」
蘇芮在夜斯琛懷裡緩緩閉上眼睛,睡得迷糊的時候突然呢喃了一句:「今天寶寶很乖。」
「嗯。」
第二天清晨,蘇芮睡到自然醒,她睜開眼睛掃了眼旁邊,唔,沒有人…
三秒后,床上的人立馬睜開了眼睛,嗯?沒人了,夜斯琛走了?
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不早了,她今天睡得沉,夜斯琛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蘇芮起身去收拾換衣服,弄好了后她就去找易靜了,一出房間看見門口站了這麼多保鏢,她還是有點嚇到,夜斯琛是把他哪兒的人全部派過來了嗎?
「咚咚咚。」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拉開,已經穿戴整齊的易靜淺笑讓開身子:「醒啦。」
蘇芮點頭走進去:「嗯,你也起這麼早。」
「不早了。」
「脖子疼不疼?」蘇芮瞥見她脖子上的白紗布,眼裡浮現心疼,想伸手摸一摸又怕弄疼她。
易靜抬手握住蘇芮滯留在半空的手,晃了晃:「不疼,沒事。」
兩人在易靜房間吃了早餐,窩在沙發上聊天,聽見易靜說她想開了,不再難過了,不再把自己困在那個死胡同里了。
蘇芮很驚訝,因為易靜這段時間的狀態她是知道的,她看著幾乎會有她下一秒就會想不開的錯覺,然而現在…
「你是認真的?」蘇芮皺了皺眉,打量著易靜的神色。
易靜淡定的點頭,撩了下頭髮笑道:「嗯,我是認真的,我要向未來看不是,這還要多謝你們家夜斯琛。」
「跟夜斯琛有什麼關係?」蘇芮喝了口牛奶,不以為意。
「他不點醒我,我到現在還沉浸在自我痛苦中,而多年後的日子悔恨自己沒有當好一個母親。」易靜調笑道,話題沉重她的神情卻很輕鬆。
「看不出來啊。」蘇芮小聲嘀咕。
夜斯琛會是開導人的人嗎?怎麼看都怎麼不像啊,不過,易靜能想明白就是一件好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兩人聊到臨近中午,都很安分沒有亂跑。
蘇芮接到夜斯琛的電話,兩人才起身出酒店,趙立也跟在後面,夜斯琛專程回來帶她們出去吃飯。
找了家餐廳坐下,易靜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臉上都是笑容,她搖頭嘆氣道:「我就不該跟著來。」
蘇芮怎麼會聽不出來她話里的調侃,瞥了她一眼,起身繞到她身邊坐下,笑眯眯的說:「這下好了吧?」
但是,對面的夜斯琛抿了抿唇,不悅的哼了一聲。
易靜失笑。向對面揚了揚下巴:「你趕緊坐回去吧,我可不敢跟夜大總裁搶人。」
蘇芮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沒事,他不介意,是吧。」
說完還求證似的看向夜斯琛。
而男人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蘇芮本來是為了安撫易靜,後來懶得動了,就坐在想易靜這邊了,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蘇芮突然驚呼了一聲,引得兩人的視線都看向她。
「怎麼了?」易靜放下刀叉,輕皺眉。
她以為蘇芮哪兒不舒服。
對上兩人隱含擔憂的眸子,蘇芮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眼夜斯琛,伸手指了指肚子:「寶寶,突然動了一下。」
易靜頓時鬆了口氣,有些小驚喜:「真的嗎,但是他才這麼小,你能感受到胎動了?」
蘇芮也覺得奇怪,但是他百分之百確認她沒有感覺錯:「嗯。」
夜斯琛看向她肚子的視線平靜溫和,臭小子,別折騰你媽咪,不然別怪我不顧念父子情分收拾你。
如果蘇芮知道了夜斯琛心裡活動的話,肯定又要跟他吹鬍子瞪眼了,怎麼說話呢,這也是你兒子啊。
蘇芮沒有哪兒不舒服,幾人就放下心接著吃飯,但是今天天意不讓他們清凈的吃一頓午餐。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他們面前。
「夜總裁,我求求你放過我父親好不好。」寧小姐梨花帶雨的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聲淚俱下的看著夜斯琛。
「求求你,他只是被旁人蒙蔽的眼睛,不是真心要這麼做的!」寧小姐這個時候說話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完全一副柔弱可憐女子的形象,見者憐惜。
但是夜斯琛卻不為所動,還厭惡的擰了擰眉,抬手叫來不遠處的趙立:「把人帶走,看來他們很久沒有訓練了。」連個人都看不好!
趙立伸手拉住她,她就開始瘋狂掙扎,看向蘇芮凄聲道:「夜夫人!我不跟你爭夜總裁了,我拜託你,放過我父親吧!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她以為是蘇芮非抓著不放,她以為是蘇芮在旁邊煽風點火,所以祈求的同時眼底深處是憎恨。
她的聲音引來周圍的人觀看,還竊竊私語,不過這種豪門糾紛,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看是正宮成功守位,還是小三後來居上了。
「把人給我帶走。」夜斯琛聲音含著冰渣子,能刺破人的皮膚一樣,冷銳無情。
「是。」
一個女人哪裡是強壯男人的對手,不甘心的被帶走,但是她臨走惡狠狠的看了眼蘇芮。
易靜看見了她的眼神,皺了皺眉,不悅道:「這女人是有毛病嗎,自己的父親先用了這麼見不得人手段,她有什麼臉來祈求放過?」
蘇芮垂眸輕笑了一聲,沒有諷刺沒有不悅,涼薄的說:「因為她們始終意識不到自己是錯的。」
因為始終不肯承認自己不對,所以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這種人,她見得多了。
易靜拍了拍蘇芮的肩,聞言目露厭惡,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