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發難
第297章發難
“滾!聽懂了嗎?”
白鳳青依然秉承著一貫的冰冷,沒有什麽情緒的表露,可雙眼之中寒意讓人看了隻打哆嗦,羅姑娘連連點頭,白鳳青這才放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前廳的廂房之中正忙活著,白鳳青剛到門口就被福伯攔住。
“白姑娘,大夫正在裏頭給少爺醫治,白姑娘不方便進去。”
福伯瞧著白鳳青換了一身精致的衣裙,清冷又嬌豔,越發的高興,當初鄉下的那個小丫頭打扮起來竟然這般耀眼,越看心裏頭越高興,若是將這姑娘娶回來給少爺做正妻,就算這丫頭背後沒有任何權勢,憑著她自己的能耐和這份氣度也是足夠的。
“那我就在外頭等著吧!若是一直止不住流血,我有辦法能讓他活下來,繼續找法子醫治,福伯可不要因為男女之別枉顧性命才好。”
白鳳青雖然沒有明說,可這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不就是青衣的傷勢都是白鳳青包紮用藥的嘛!
福伯連連點頭,姑娘瞧了男人的身子,這輩子除了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再嫁給別人,如今這丫頭距離成為陸家的媳婦不過是要等青衣醒來這麽簡單,想到這裏福伯高興的差點笑出聲來。
“白姑娘放心。”
小廝在門口進進出出的,一會兒送些什麽東西進去,一會兒又取走些什麽,不等裏頭的大夫傳出消息來,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十幾個家丁來到前廳。
福伯正高興著,瞧見這人前來立刻凝重起來,白鳳青看著福伯對他行禮,目光之中還有些忌憚,瞬間明白這人的身份不普通,也跟著一起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老爺。”
福伯偷眼去看白鳳青,見白鳳青麵色如常,還行了禮,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中年男人是陸家的現任家主陸文豪,並不是陸青衣的親生父親,而是陸青衣的二伯,陸青衣的父親故去後陸家的家主之位順理成章的落在他的身上,隻不過陸家的權配並不在他的手裏,按照傳承,待家主之位再傳下去,該由掌管陸家權配的陸青衣繼承。
陸文豪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目光瞬間被白鳳青吸引去,看著白鳳青的目光逐漸淫穢,白鳳青直麵這個中年男人,目光中的冰冷殺氣瞬間爆發又瞬間收起,這中年男人心裏一驚,看著白鳳青的目光立刻戴上審視。
“陸福子,她是什麽人,我陸家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嗎?”
白鳳青麵色不改,也不開口,就在這裏鎮定自若的站著,福伯眼珠轉了好幾圈兒才開口答話。
“這位姑娘是少爺的舊友,少爺被人追殺,被這位舊友救下送回來的,現下大夫還在為少爺醫治。”
福伯說話的時候刻意將舊友和追殺兩個詞咬的很深,陸文豪的臉色有那麽一點不自然,白鳳青將這些細節都捕捉到眼中,雖然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可青衣被追殺這件事情定和這個陸家家主有關係。
“人還沒醒嗎?我去瞧瞧他!”
陸文豪話還沒說完,腳步已經邁入廂房,福伯十分緊張,顧不得照顧白鳳青,緊跟著就進去了,白鳳青見此嘴角微微上翹。
怪不得青衣要把權佩交給自己來保管,原來陸家還有豺狼虎豹等著他鬥呢!等等,現在權佩在自己的手裏,那豈不是在青衣醒來之前,這些人都要交給自己來鬥,這是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白鳳青琢磨這這件事情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安然無恙,不打人眼的抽身,思量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辦法來。
就在白鳳青低頭盯著腳尖發呆,思量的時候,陸文豪怒氣衝衝從廂房裏走出來,福伯卻跟在後頭卻一點都不緊張,瞧著像是放心了的樣子。
“交出來!”
陸文豪氣勢洶洶的站在白鳳青的麵前,朝著白鳳青伸手,白鳳青一臉無辜的抬頭,瞧著懵懂可愛,可她現在這樣子落在福伯的眼裏,福伯瞬間就明白這陸家權佩就在白鳳青的手裏,且看這丫頭如何應對吧!
“什麽?”
白鳳青現在這懵懂無辜的樣子叫陸文豪心頭一動,就在這個瞬間,陸文豪眼中精光崩現,剛才白鳳青的目光還暴露出強大的殺氣,如今這副模樣又是偽裝給誰看,福伯明白的,陸文豪也都明白了。
“你裝什麽傻,我陸家權佩是不是在你的手裏?我陸家的根本怎能落外人之手?交出來,不然我送你到開封府去!”
陸文豪指著白鳳青,這副凶悍的樣子著實令人害怕,可這些對於白鳳青來說半點威懾力都沒有,還開封府,怎麽不說到皇帝麵前分辨個清楚呢!
“您是陸家的家主,我同青衣是舊友,按照禮法輩分我該叫您一聲陸伯伯,不知道陸伯伯這般是為何?”
白鳳青已經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反正權佩在自己的空間裏頭收著,誰敢拿自己怎麽樣!沒有證據就想要汙蔑自己嗎?想的美!
陸文豪咬著牙,沒想到白鳳青竟然半點都不害怕,一點破綻都麽有,他還落得個刻薄小輩,青衣本就不是他親生兒子,他這個做叔父的還對其朋友凶狠恐嚇,待青衣醒來,這件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的過去。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陸家權佩不是你一個人小丫頭能保管的,讓你交出來,是在護著你周全。”
陸文豪看著白鳳青現在的樣子,立刻軟聲細語,看著就像是一個在哄騙小女孩的怪蜀黍,不僅是白鳳青一陣惡寒,就連福伯都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伯父,權佩是什麽呀?”
白鳳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要不是陸文豪曾被白鳳青拿雙滿是殺氣的眼睛警告過,這會兒都要相信白鳳青是真的不明白了。
“權佩其實沒有什麽,可這東西是我陸家的傳承,僅僅是一塊玉佩而已,青衣可有交給你一塊玉佩?”
陸文豪諄諄誘導,想要從白鳳青這裏套出些什麽來,心裏也想著,這丫頭一個小姑娘,就算是有幾分膽色,也不至於讓青衣將權佩的一切都告訴她,隻說是一塊玉佩,說不得能詐出些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