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難對付的北京大妞
不管是漫長,還是迅速,時間從來都不會為了一個人刻意停留。
我一個人,整個上午都在大會議室里發獃度過,張瑤找劉磊他們問了什麼,又制定了什麼計劃,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她也沒有給我一個知道的機會。
中午時分,我沒回辦公室,直接就出了大職場,去深海赴約。
這裡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中午人會多一些,奮鬥在國貿的這些白領們,好像都習慣了中午來這兒放鬆片刻,我先尋到一個靠窗的位置,用隨手從會議室中帶出筆記本佔好了座位。
接著,我就去到吧台那邊,還是那個豐腴的女人在迎來送往。
見到我,她先是禮貌的笑了笑,不待我說話,她直接說道:「不加糖的深海,對吧?」
「呵,是啊,想不到你會記得。」
「這已經是你連著四天過來了,我不想記住都不行。」
「嗨,還不是你這兒的氛圍好,價格也便宜嘛。」
我感慨的這個間隙,她已經開始去給我磨製咖啡了,聞聲,她回過頭來,笑著說:「這座城市太浮躁了點兒,我一個女人能做的不多,但生在這兒,又長在這兒,不做點什麼終究說不過去。」
「要不怎麼說你們北京姑娘仗義呢。」
「什麼仗不仗義的,就是給自己找一事兒做,本身活的就像個爺們兒了,做的事兒,不能小家子氣不是?」
我無法形容出她此刻的樣子,但我可以確定,她一定經歷了很多故事。
帶著好奇,我正想跟她攀談幾句的時候,後背就被人拍了下,「來的挺早啊,想請姐姐喝什麼?」
嚇了一跳的我轉過身子,看著眼前這個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的女人,聽聲兒,我能確定她是白湘,可看樣子,我又不是很確定。
於是問道:「白湘?」
「嚯,叫姐姐出來,你不會不知道我的長相吧?」白湘雙臂抱著肩,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用她獨特的輕微煙酒嗓說道:「陳默,我真的很好奇,你這麼普通,是怎麼……怎麼跟那個女人搭上線的?」
「呃……」
被她說的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我指著那個被我占著的座位,說道:「你先去那兒等著,對了,你喝什麼?」
「跟小雪的口味一樣,你不會不知道吧?」白湘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臉,說道:「大中午的,如果有些甜點的話,將再好不過了。」
「成,我知道了。」
應了一聲,我又對著剛給我煮好咖啡的老闆娘說道:「再來一杯加糖的深海,甜點什麼的,您看著拿。」
女人頗為曖昧的看了我一眼,朝著剛剛離開的白湘的背影,說道:「每次來都是跟不同的女人,有趣。」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別解釋。」女人伸出手,制止了我,「我只需要知道,你們是我的顧客就好,至於其他的,是吧~」
「.……」
女人好像都這個樣子,無比的信任自己的直覺。
搖搖頭,我也收起了解釋的心思,如她所言,我只是她的顧客,跟她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呢?
……
用支付寶結賬之後,我從女人面前端起了裝著兩杯咖啡跟甜點的托盤,回到座位的時候,白湘正擺弄著手機,我沒有言語,將東西放下之後,便開始打量起了她。
白色的女士襯衫,黑色的過膝裙子,同樣是黑色的絲襪將她的長腿包裹了起來,很正常的女白領的裝扮,長相很清秀,不像是北方的姑娘。
偏偏她一開口,就是十足的『京片子』,我不知道齊宇會喜歡她哪點,因為從容貌上來看,雖說她也很漂亮,但跟張瑤還是有點差距的。
「喂,你看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收起了手機。
「看你啊。」
「呦呵,你倒是坦誠。」白湘嘖嘖說道:「小雪說的一點都沒錯,你這個男人誠懇的嚇人。」
「呃……她還會這麼說我?」
「想不想知道更多啊,她對你可是有很多好評的,不然我也不會來見你。」
「.……」
我無言,就這樣淡然的看著她。
佟雪怎麼評價我的,我固然很想知道,但,這不是我來見她的目的。
「怎麼,你就這麼絕情?」
「為什麼這麼說?」我不明覺厲道。
「前任的一點消息,你都不想知道嗎?」她問。
「呵,你希望你家的那位,再去關心張瑤嗎?」
「他不可能關心那個女人的。」
白湘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冰冷,她道:「一點緩衝都沒有,你就這麼著急進入正題嗎?」
「你說呢?」我揚了揚眉頭,說道:「我很好奇,張瑤怎麼著你了,用得著這麼恨?說點難聽的,是你跟你家那位,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怎麼像她欠了你幾百萬似的呢?」
「這樣論斷一件事兒,你這不是誠懇,而是傻逼了。」
白湘一點餘地都沒給我留直接罵了出來。
「姑娘.……」
「我比你大兩歲,叫姐姐,或者叫名字,我跟你丫不熟。」
「我靠。」
如果不是還有事情要跟她了解,我真想好好跟她對罵幾句,她的直爽,真的有些過分了。
「你靠什麼靠?粗俗。」
「粗俗的是你吧?」
我反駁了一句,很是惱火,面前的這個北京大妞,看似直爽,實則她一直都在逃避我們之間的問題,直白點來說,她是在顧左右而言它。
「這就是你來找我說的事情?探討誰更粗俗嗎?那姐姐不陪你了。」
果然,在我看透的一霎,白湘就起身想要離開。
「喂,你等等。」
我叫住了她,盡量保持平和,「姐姐,咱能心平氣和的談談嗎?」
白湘展顏一笑,接著就將臉綳了起來,冷聲說道:「不能!」
緊跟著,她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包,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這裡。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只爭論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裡,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