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不可能！（三更！）

  我是在東北燒烤店見到孟陽的。


  區別於前幾天買醉時的歡愉，我們今天顯得都很沉重，他糾結要不要告訴我調查結果，我則是在等待他的答案，依照他的形容，齊宇給我那張銀行卡的開戶人，我很熟悉，如果他告訴我的話，就是在害我，並且，張瑤的事情我不該去管，那不是我一個小人物可以左右得了的。


  我並沒有想過自己能起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只是單純的想給董舒菡他們製造出來一些麻煩，以此來幫助張瑤爭取出時間應對。


  「說吧陽子，到底是誰讓你丫變成這樣了。」我坐在孟陽的對面，啟開一瓶啤酒之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先吃點東西。」


  孟陽笑了笑，拿起提前點好的肉串，遞了過來。


  「別了，你不跟我說，我還真吃不下去。」


  「那你總該讓我吃點吧？忙活了一天，都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成，你先吃，我等著。」


  「你丫還他媽是這德行。」


  「沒辦法。」


  聳聳肩，我又灌了兩口啤酒，等著孟陽開口。


  可孟陽並沒有告訴我的意思，他慢斯條理地吃著手裡的肉串，好似，我們在這兒相見，目的就是為了吃串一樣。


  有點惱火，但我也知道，他不想說的時候，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孟陽跟我性格相似，都有那種十頭牛都拉不動的軸勁.……

  「不吃飯，總要抽煙的吧？」孟陽吃了一會兒之後，又掏出了香煙遞到我面前。


  這次我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道：「戒了。」


  「嚯……」他詫異的看著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怎麼戒煙了呢？」


  我搖搖頭，玩笑道：「哥們現在開始養生了。」


  「滾犢子。」


  孟陽笑罵一聲，正色道：「默兒，如果你真開始養生了的話，信我的，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你好好的在公司上班，有機會了再跟你那大總裁花前月下玩玩曖昧還是不錯的。」


  「.……我們在一起了。」


  「啥？」


  「我們在一起了，就在昨天。」


  孟陽是我的兄弟，這種事情不該瞞著他的，更何況，能有人來跟我分享喜悅，豈不是很好的事情？


  「牛逼！」


  他豎起了大拇指，「前兩天還說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呢，今天就在一起了，我他媽今後誰都不服，就服你！」


  「得了吧……」我擺了擺手，說道：「所以，兄弟，這事兒我不該管，也該管管了，更何況，當初那件案子，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不是嗎？」


  孟陽眯起了眼，慢慢地吸著煙，一言不發的透過淡淡的煙霧看著我。


  「哥們，你丫倒是說話啊。」


  「嘶……為了一個女人，去傷害另一個女人，你能幹出來這事兒么？」


  「董舒菡都他媽要逼宮了，我還能不做點準備？再者說，我也不可能傷害到她啊，畢竟，那事兒跟她八竿子也打不到。」


  孟陽將餘下的半支香煙，狠狠地按進煙灰缸里，「我說的不是她。」


  「那還能是誰？」


  「算了.……吃串吃串，都要涼了。」


  我很是無語的看著他，待到他吃好了那串雞翅之後，我再度開口問道：「陽子，你覺著這樣有意思嗎，趕緊的，你不說還把哥們叫到這來幹什麼？」


  「默兒，你不該知道的。」孟陽長嘆聲，又續上了一支煙。


  「該不該知道，早晚都要知道。」


  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因為這事兒我管定了。」


  「不得不感慨，那個妞兒的手段真是厲害，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替她做事。」


  「不，她沒有用過任何手段，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想，以後你的女人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你也會跟我這樣的吧？」


  「這你可就錯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媽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自己重要。」孟陽哈哈笑道：「為了一個女人的利益，把自己搭進去，我他媽可做不到。」


  「你現在單著，當然會這麼說。」


  「不，任何時候我都會這麼說，也會這麼做。」


  孟陽突然正經了起來，正經的很嚇人。


  一時間，我覺得他很陌生，空氣，彷彿也在此刻開始凝固，這個氣氛很怪異，燒烤店裡明明很熱鬧，我們之間卻很安靜，一抹莫名其妙的慌張湧上心頭，我必須要轉移話題。


  「行，就算你不會這麼做，可是哥們會啊，所以.……你還是成全我吧。」


  孟陽怔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真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還會坐在這嗎？」


  「.……也是。」


  孟陽點了點頭，從褲兜里把手機拿了出來，點了幾下之後，遞到了我面前，「你看看這個吧，這是我跟我那個在建行的朋友的聊天記錄。」


  「嗯。」
……

  「這不可能！！！」


  聊天記錄只有五句，在末尾處，他的朋友提到了一個人，說，那張銀行卡的開戶人是佟雪。


  該怎樣形容我現在的內心？


  震驚？憤怒？可笑？


  我想不出一種可以準確表達出來的詞語……

  「我也不信，可事實如此。」孟陽淡淡的說：「這就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原因.……因為現在的女人，去傷害你曾經愛著的女人，你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嗎？」


  「不，一定不會是小雪。」


  我紅著眼，「你說，會不會是重名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身份證號不會重合吧？」孟陽又在手機里調出一張圖片，是佟雪的證件信息。


  「轟……」


  心，碎了。


  「陽子.……不對啊，她原來都不認識齊宇，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的，這一定是假的，對吧？」


  聲音顫抖著，準確的說，是我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與其問我，你不如問問佟雪。」


  孟陽此刻很理智，他給我分析道：「你只是告訴過我，你們分開了很久……分手的理由，只有你們自己了解，所以，最好的答案，還是應該她來告訴你。」


  「.……」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曾經摯愛的女人，竟比我早很多認識齊宇.……一個是我要離婚的當事人，一個是要跟我分手的女朋友。


  難道說，在二十個月之前，甚至是更早，他們就有所交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