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這就是愛情
張瑤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她剛剛說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她的手臂沒有放下,我知道,她在等著一個擁抱,一個新鮮的、熱烈的,關於愛情的擁抱。
我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心裡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則是激動,是啊,容不得我不激動,只要往前走幾步,只需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我就能擁有她,擁有一個讓很多男人都羨慕的對象。
那顆空曠了很久,漸漸適應了孤獨的心臟,終於要被一個女人所填滿了么?
是的。
那個填滿它的女人就站在我面前,那麼,還等什麼呢?
三步並作兩步,我跨到了她面前,沒有言語,行動在此時才是最重要的表達方式,我將張瑤擁入了懷裡.……我們,終於名正言順的抱在了一起,以愛情的名義。
春末的海邊很冷,可我卻很溫暖,因為我正在感受著她的溫度,感受著愛情的溫度。我們曾經離的那麼遠,現在,我們擁在了一起。
我們之間的距離還存在著,並且,我還沒能抵達她的世界,但是,我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裡,那些所謂的距離,已經不重要了,至於以後歲月中別人的眼光,誰又會去在意?
這是張瑤給我的勇氣,也是她讓我明白的東西。
「抱著你,真好。」我由衷的感慨道:「說實話,我曾想過我們會在一起,不過,那也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在夢中的臆想.……這,真的不是夢么?」
她竊笑道:「如果這是夢的話,你就不會感到疼了。」
「什麼意思?」我不解。
張瑤輕輕扭動了下身體,騰出一個空隙之後,對我說道:「胳膊伸出來。」
「你不會是想咬我吧?」
「我不吃豬肉。」
「.……」
帶著疑惑,我鬆開了右臂,然後隔在了我們之間。
「現在,我來告訴你,為什麼這不是夢。」說著,張瑤猛的低頭,正好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喂……說好的不咬我的呢?」驟然的疼痛,讓我大喊道:「我錯了,疼……快鬆開。」
張瑤沒有言語,依舊在咬著,而我怕傷到她,又不敢用力掙脫,只好保持這樣的現狀僵持著。
……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鬆開了口,手腕處有點麻木,我抬起手甩了甩,不滿道:「你說你不會咬我的,怎麼還.……」
「我只是說我不吃豬肉,難道你是豬么?」
「你!」
「我什麼我?」她微微揚頭,傲嬌的問道:「咬你有意見么?」
「沒有。」我無奈的說:「自己找的女人,就算跪著也要寵完。」
「咦……陳默,我才發現,其實你挺聰明的嘛。」
「主要是領導教的好。」
張瑤得意地拍了拍我肩膀,「你知道就好,好好跟著姐姐混,北京這座城市早晚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如果會有,我希望,那會是我們的家。」我異常正經的說道。
許是有所觸動,張瑤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顯得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海水拍打著我們的腳面,她孑然而立,我守護在她的旁邊,這個時刻,只屬於我們,只屬於我們這對剛剛走到一起的青年男女。
這就是愛情吧?
在我漸漸忘了它的滋味的時候,它出現了,那麼,抱緊它,珍惜面前這個女人,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了吧?
「你在看什麼?」
我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手腕上的那塊『手錶』算是你送我的禮物么?」
「你說算就算嘍。」
「那我也送你一個吧。」
「.……很疼的。」她故作委屈狀。
我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的再度逼近她,然後低頭,吻向了她的唇,無關風月,無關熱烈,很平淡,又很溫馨的一吻。
我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能夠感受到對方漸漸升起的體溫,能夠感受到身體裡面迸發而出的荷爾蒙,愛情的味道。
良久,唇分。
「謝謝你讓我再度感受到了愛情。」
「你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矯作了?」
「其實,哪怕是現在,我都在質疑,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夢境,它實在是太夢幻了,你懂么?」我牽起她的手,向放置著啤酒的長椅走回去,這段路不遠,腳下的沙灘也很軟,此時我真的很希望腳下的沙灘變成紅毯,在前面等著我們的,是所有人的祝福跟羨慕。
「我懂。」張瑤任由我牽著,她開口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對我來說,這也像是一場夢呢?」
「我沒有談過戀愛,有限的感情經歷,還是一場滿是利益陰謀,又極其失敗的婚姻.……」
我悠然嘆氣,「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結婚,因為生活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可我能夠保證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讓你明白什麼是愛。」
「好。」
……
我們到長椅后,又喝了幾罐酒,兩個人瘋子一樣的,在這樣的夜色下,在這樣的沙灘旁大喊大叫著,彷彿在向整個世界說自己有多年輕,說我們有多相愛。
至於白天發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情,我跟張瑤很默契的選擇了隻字不提。
終於,當我們坐的長椅邊上,零零散散的儘是啤酒罐之後,我醉了,不是酒精在身體里作祟的醉,而是沉醉,沉醉在愛情的甜膩中的那種醉。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習慣去酒吧買醉,點上一瓶百威一坐就是大半夜,因為那間出租屋裡很冷,除了一條熱帶魚之外,就只有我一個活著的生物。」
「我厭倦了那種孤獨,所以我需要釋放。」我看著張瑤,講述起了自己的過往,那些很是不堪的過往,「我不是一個好男人,至少那些好男人的標準,沒有一項是我所符合的.……在烏鎮的時候,你讓我做那個選擇,除了欣喜驚訝之外,你知道我還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你這個女人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我這種一無所有的渣男。」
「陳默,你沒那麼不堪。」
「姑娘,我真的很不堪。」我笑了笑,說道:「不過,那都是曾經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叫陳默,是你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餘生六十幾年,都會是我們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