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腰很細啊
屋子裡,蔣玲瓏和秦美華嚇了一跳,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蔣玲瓏看到柳疏影鐵青的臉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娘怎麼會在這裡?冰巧和香潔呢?娘都聽見了什麼?
蔣玲瓏身子發抖,眼神無助地看向柳疏影,「娘……」
「你不準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柳疏影要氣瘋了,腦仁一陣一陣地翁鳴,連眼前的景物都是模糊的。
她的女兒被抱錯,竟然是人有意為之!
她以為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然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柳疏影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她都做了什麼?她百般呵護蔣玲瓏,她卻讓她的親娘,要自己的親生女兒身敗名裂!
可自己呢?像個傻子一樣,被她哄得團團轉,對好不容易回來的蔣小秋那麼抗拒排斥。
她不配為人母!不配聽小秋喊她「娘」!
柳疏影身子晃了晃,蔣小秋立刻叫人,走過去扶住,柳疏影昏了過去。
下人們手忙腳亂地將人抬出去,找了個暖房安置,小秋又讓人出府去請大夫。
「蔣小秋!」
癱軟在地上的蔣玲瓏,聲音憤恨,恨不得要將她活吃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
小秋站著,下巴輕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容。
「是啊,我是故意的,不過我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蔣玲瓏,說到卑鄙無恥,我可不及你。」
「你……」
蔣玲瓏爬起來就想撲過去,小秋身後閃過一個人影,其雨連小秋的邊兒都沒讓蔣玲瓏碰到,一腳把人踢開。
「玲瓏!」
秦美華飛撲過去,怨毒地抬頭,「蔣小秋你不得好死!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把你給掐死才對!」
「那很抱歉啊,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蔣小秋笑容淡淡,忽然彎下腰,「我其實,一早就知道你不是我親娘了。」
秦美華眼睛倏地睜大,嘴唇微抖,「你說什……」
「所以你才是會有報應的,你們母女,才會不得好死。」
蔣小秋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眼睛彎成月牙,裡面卻冷然一片。
「便是老天想放過你們,我也不會!」
她說完,站直了身子,看著在地上的秦美華和蔣玲瓏,面無表情地轉身出了屋子。
……
荊竹苑,盛嘉言在屋裡跟顧懷瑾說著話。
「飛塵已經先一步去京城了,你明日不用跟著我們走,江湖上的勢力也不可鬆懈,路上有君寧蘇的暗衛,我們自會一路平安。」
顧懷瑾覺得不靠譜,「大哥,君寧蘇會不會在路上對你不利?」
盛嘉言輕笑起來,「你太高估他了,他能看到的,向來只是眼前的利益,我跟著他回京,在他心裡只有好處,他怎麼會對我動手?」
顧懷瑾皺了皺眉,怎麼覺得大哥對這位四皇子似乎很熟悉?他們之前有過接觸不成?
正想著,忽然一個身影從外面衝進來。
「小秋?」
盛嘉言起身,腳步還未動,蔣小秋卻先一步沖了過來,手臂環住了他的腰抱住。
顧懷瑾立刻十分有眼色地起身,出門,動作乾脆利落,還很貼心地把門關好。
盛嘉言有些詫異,小秋很少會主動親近人,這是怎麼了?
然而盛嘉言什麼也沒問,收起雙臂把她圈在懷裡,一隻手慢慢地輕輕拍著她的背。
蔣小秋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就是莫名地想見一見盛嘉言,可也只是見一見。
只是當她看到盛嘉言的那一瞬間,雙腳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帶著自己來到他的面前,手自然而然地抱了過去。
淡淡的冷梅香氣讓小秋覺得好受了許多,背後力道不輕不重的輕拍,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在乎和保護的。
那些陰鬱的心情,隨著呼吸慢慢地吐出去,蔣小秋忍不住在盛嘉言的胸口蹭了蹭,他的腰挺細的啊……
盛嘉言僵住,語氣有一點點無奈,「你再這麼蹭,我可能要換個方式安慰你。」
小秋拿這樣一本正經說話的盛嘉言沒辦法,從他懷裡鑽出來,「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
「我不介意再給你多抱一會兒。」
蔣小秋笑著嗔了他一眼,想了想,眨了眨眼睛,當真又抱了回去,順便在他腰上摸了兩下。
果然很細,又帶著力道,好腰。
盛嘉言無語,這丫頭方才是在輕薄他?只摸兩下就夠了嗎?他可以隨便摸的!
「是因為……秦美華找過來的原因?」
蔣小秋在他懷裡搖搖頭,「不全是,我只是……有點難受。」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壞的人,並且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是她跟自己的親生爹娘骨肉分離這麼多年,可她們卻覺得,如果自己不出現就好了,如果沒有她就好了。
她們怎麼能理直氣壯地搶走別人的人生,卻沒有任何內疚和悔改?
盛嘉言敏感地察覺到了她的感受,手臂收緊了一些,「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小秋這麼善良,一定會有福報的。」
善良有什麼用?小秋上輩子難道不善良嗎?
她閉上眼睛,臉上卻有著淡淡的熱氣,「我們小秋」這樣的稱呼,實在是讓她覺得又甜蜜又羞澀。
……
在盛嘉言那裡獲得安慰滿血復活,蔣小秋去看了柳疏影的情況。
大夫說是氣血淤積,需要好好調養,且不可再情緒激動。
蔣小秋讓丫頭出去煎藥,她坐在床邊陪著。
柳疏影已經醒了,只是不敢睜眼,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小秋。
小秋也不勉強,只輕聲說,「娘若是覺得不自在,我讓下人們進來伺候吧。」
「小秋……」
柳疏影立刻睜眼,「娘沒有不自在,娘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一想到蔣玲瓏和她娘說的話,想到小秋從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柳疏影就心如刀割,恨不得活剮了那些人才好。小秋淺笑,「是娘生了我,又何來對不起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