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把生的機會給她
他深深的看了陸衍一眼,說:“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陸衍看向夏夏,他說:“你不就是怕她知道嗎?我偏偏就要說。”
說什麽?
夏夏打了一個哈欠,她覺得特別的困,陸衍的話似乎隱藏了什麽深意,我不能睡覺,我要聽一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夏夏這樣想著,但她越是想要睜開眼睛,就越是無法睜開,於此同時,反而還越來越不清醒,就好像……
糟糕!
竟然上了陸靖行的當?
她此時好像察覺到了問題,大概是剛才那杯牛奶有問題,她這樣想著,然後就看見陸衍的嘴張了張,但她去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陸衍對夏夏說:“你出來,你不要裝傻?我是不會讓小叔帶你去找……”
“夠了。她睡著了。”
陸衍非常的不甘心,他對陸靖行說:“你難道真的要這樣嗎?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起去,不一定還能夠活著回來,你不是非常看重公司嗎?難道你要把公司拱手讓人?”
星火集團對曾經的陸靖行來說,是最重要的,因此,他機會所有的決定都是圍繞著公司來展開的。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不一定能活著從山上下來……陸衍想以此來激趙麗穎,讓趙麗穎放棄這個想法。
陸靖行回頭,他看著夏夏熟睡過去的模樣,此時,他眼底的神色開始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了。
他很久都咩有看見睡眠如此無憂無慮的夏夏了。
最近,夏夏不是無法入睡,就是睡得無聲無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離開似的。
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夏夏就這樣離開。
陸衍並不知道夏夏的遭遇,在他看來,夏夏大概是有一些問題的,但絕對不需要陸靖行付出近乎是生命的代價。
或者,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生命的代價。
他擋在了陸靖行的前麵,想要攔住陸靖行,但是他還是小看趙麗穎的決心,趙麗穎直接就朝著他開過來,然後蹭著他的衣角開出去。
“小叔。”陸衍氣得不行,他立即上車重新開始追趕,但這一次,陸靖行早有準備,他再也沒有追上趙麗穎了。
老君山煙霧繚繞,從山腰往上的山頂幾乎都被雲霧個遮住了,除非是陽光特別的好時間,不然,基本看不到山頂的模樣。
有一輛纜車從山上下來,穿著道袍的十四歲少年從車上下來,他對趙麗穎說:“接到你要來的消息後,師傅高興得不得了,不過,他還是讓我再問你一次,確定了嗎?不後悔了嗎?”
這是他師傅的話,接下來就是他自己的話了,他說:“看在你們陸家每年都非常大方的份兒上,我再給你一個忠告,這一次的東西不一般,就連師傅都拿不定注意,很有可能你踏上這輛纜車,就咩有機會再坐回來了。”
趙麗穎神色一凝。
他說:“阿武,我隻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出了意外,我的夫人你們能確保她長命百歲嗎?”
叫阿武的少年點頭,他說:“師傅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隻要她不故意作死,或者是殉情,那你的 願望一定能達成。”
陸靖行若有所思,他把夏夏從車上抱下來,山上的氣溫比山腳更加的寒冷,他怕夏夏冷到了,於是,就拿出了車上的毛毯,把夏夏裹著。
然後,他坐到了夏夏的身邊。
阿武在一邊搖搖頭,他心底想著,果然女人如老虎,師傅誠不欺我。
看看現在陸靖行被馴服得有多溫順。
簡直就逃不出這個女人手腕上的紅線了。
愛情,是毒藥啊。
上了山,然後,阿武帶著趙麗穎來到了山上的別墅裏,陸靖行把夏夏送到一樓的客房。
他把夏夏放到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緊接著他摸了摸夏夏的臉,此時,夏夏的臉有些冰冷,大概是山上的寒氣太重。
於是,他就用雙手把夏夏的臉給焐熱了,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手。
阿武一反常態,這一次他一點也咩有催促。
他是這樣想的,弄不好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生離死別,他要淡定,但是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
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說:“麻煩快一點,如果你後悔了,不想讓師傅救她了,那現在我送你們下山也來得及。”
他覺得自己善良極了。
因為以前隻要是上山的陸家人,那可都咩有一個人說隨便下山就能夠隨便下山的。
陸靖行搖了搖頭,他說:“走吧。”
他站起來,還走在了阿武的前麵,這不是趙麗穎第一次過來,即便上一次過來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了,但他的記憶依舊清晰。
除了清晰的記憶,還有深深的恐懼。
他推開了地下室的門,地下室裏漆黑一片,咩有任何窗戶,地下室是靠著空氣循環係統來送風,並且也從來不開燈,隻有一片漆黑。
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體的骨頭都開始痛了。
阿武再一次說:“要不你回去吧,你看看,你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多可憐啊,我雖然不知道你上一次經曆了什麽,但是這一次絕對會讓你記憶深刻,陸家人已經好多年沒有上來了,師傅可是準備了非常多的東西。”
他故意勸說路記性。
他喜歡看路記性後悔的樣子,不僅是後悔,而且還要麵對自己和女人的生死的抉擇。
像是現在這樣,路記性自己做決定,一定兒看頭都咩有。
趙麗穎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咬著牙,他說:“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進去了,站在地下室的門前,在門徹底關上之前,他說:“我的要求你記住,不準讓她受到傷害,不準讓她知道這一切,如果你敢違背諾言,那我就算隻剩下一副白骨,也會重新站起來,讓人踏平了老君山,我說到做到。”
說完,他自己就從裏麵關上了們,阿武站在門前都懵掉了。
而此時,別墅的房間裏,夏夏緩緩睜開了眼睛,忽然,她感覺到自己臉一僵。
她來不及打量周圍的環境,最後一次發病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