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愛得深沉和恨得痛苦
同時陸靖行哪裏也需要解釋,為何她要跳窗逃走。
特別是第二點,陸靖行並不是好忽悠的人。
夏夏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所以身上變化的事並沒有打算告訴陸靖行。
可是,她也不想欺騙陸靖行。
她的心太矛盾了,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做,特別是現在知道了基本上這藥物無法解開。
而她隻有吃兩次藥的機會,這個機會基本上就決定了她的結局。
她神色更加凝重了,她有太多事需要交代和處理了,包括幾個孩子。
她思考著,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聽了之後,對方的聲音傳來,是李叔。
“夏小姐,我知道這個請求非常的唐突,但請你務必來莊園一趟,夫人舊病複發了,她到處在尋找小小姐,可是我們小小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已經去世了。”
去世的消息家裏所有人都隱瞞著溫倩倩。
原本失蹤就已經然溫倩倩瘋了,如果知道人已經沒有了,那這會要了溫倩倩的命。
李叔對夏夏解釋著。
他在電話裏老淚縱橫,請求夏夏務必要過去一趟。
夏夏心感覺微微的發軟,發燙,她非常的憐惜和同情溫倩倩的遭遇,她過去並不是如此的感性的人。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就是有種無法割舍的感覺。
她想了想,就說:“我馬上過來。”
說完這話,他就在路邊打車,但這個時候路邊打車的人非常多。
她想要打一個滴滴車,隻是忽然一個男人說:“你要去上雲路?我也要去哪裏,上車吧,我帶你過去。”
夏夏看向對方,對方是一個商務男士,穿著高定的西裝,四十多歲的樣子,眉宇間有豎紋,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高冷的男人。
他臉上帶著笑容,似乎有什麽喜事。他手裏提著一盒鳳梨酥,是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鳳梨酥,非常有名。
夏夏非常趕時間,因此,她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
她上了車,和那人坐在後座,她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非常高冷的男人,誰知道,上車之後,這個人就不停的提他的太太。
他對夏夏說:“我太太最喜歡這家鳳梨酥,但是她要保持身材,所以每一次都是買一盒,然後她隻吃一點點裏麵的鳳梨餡,然後其餘都喂給我吃了。她總是說,我吃了就和她吃了一樣。”
夏夏頓時就笑了,為了為此身材,這位太太也是非常的拚了,她有些好奇,她說:“你太太是模特?”
因為對方似乎對身材要求特別的嚴格。
男人搖頭說:“不是,她隻是因為工作原因需要穿禮服,所以一直對自己要求嚴格。”
然後,男人又說:“她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了,你不要介意,我隻是太高興了,所以話有些嘮叨。”
夏夏搖了搖頭,她說:“人生之中,能期待意見幸福和快樂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了。”
很快,車就進入了小區,男人詢問夏夏在那一棟別墅下車,夏夏直接就說出莊園的位置。
男人說:“正好,我要在哪裏。”
夏夏聽到這話,立即就猜測到對方大概就是溫倩倩的丈夫,季霆林。
她有些奇怪,但還不等她問出什麽,忽然,司機就停了下來,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溫倩倩赤腳站在路邊。
季霆林一看這個情況,臉色微變。
他立即打開門下車,他手裏還提著那一盒打包得非常漂亮的鳳梨酥,他走到溫倩倩的跟前。
他伸出手,對溫倩倩說:“老婆,寶寶,是我,庭林,我在這裏呢。”
溫倩倩看見了季霆林,她忽然就笑了,她朝著季霆林跑過去,仿佛是要朝著季霆林的懷抱而去。
但是,在她距離對方一拳頭近的地方,她忽然停下來,然後拿出了那一把水果刀,直接就朝著季霆林的心髒刺過去。
她說:“季霆林,你怎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該死。”
她流著淚,臉上的神色哀戚,但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
管家李叔在季霆林下車後就一直站在季霆林身邊,他仿佛早有準備一樣,得心應手就去撞開季霆林。
所以溫倩倩的匕首沒有插到季霆林的胸口,而是往上便離開了一點兒,插在了肩膀上。
即便不是最致命的部位,但季霆林依然痛的臉色發白,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流出來。
緊接著,溫倩倩也仿佛脫力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倒了下去。
“小心。”夏夏扶住了溫倩倩。
眼前一切兵荒馬亂,但來不及多問,夏夏和李叔以及家裏的傭人一起,把溫倩倩和季霆林送上車,他們要把人送到醫院。
索性醫院就在別墅外三公裏的地方,非常的近。
夏夏幾乎都懷疑是不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季霆林直接就把家安在了醫院的隔壁。
這不是夏夏無端的猜測。
因為在醫生處理季霆林傷口時候,她無意的看見季霆林的身上有許多的陳年舊傷疤。
是各種銳利的器皿或者刀具弄出來的。
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人,仿佛隻有溫倩倩。
季霆林被送到了手術室進行傷口縫合,溫倩倩也被送到病房,由心理醫生開始診斷並進行治療。
病床上,溫倩倩不停的說著什麽,夏夏根據口型,看出溫倩倩在說:“我又把她弄丟了,怎麽辦,我又把她弄丟了。”
她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
醫生和夏夏都以為溫倩倩是陷入了某一種痛苦的回憶裏,她無法擺脫,於是,顯得越加的痛苦。
很快,心理醫生就從病房裏出來,他對管家說:“目前的情況非常的複雜,病人最快也需要四十八小時才能夠醒過來,同時,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的記憶和心裏年齡,可能都會倒退回去二十年前,或者更早的時候。”
夏夏沒有聽醫生的話,她伸出手推了推醫生,醫生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人打擾了。
因為他以前並沒有看見過夏夏,就以為夏夏是季家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