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我吃好了
將黑衣人捆好了,黑衣人也蘇醒了過來。
黑衣人看著綁得像是粽子似的自己,眼有驚慌之色。
我把玩著手裡的刀道:「忍者是吧?說,誰讓你來的!」
黑衣人昂著頭,閉目不語。
「我再問你一句,是誰讓你來的?」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黑衣人仍舊不語。
「撲!」我將短刀往前一送,刺入了黑衣人的腰間。黑衣人沒有想到我這麼狠,一時楞了,巨大的痛楚讓他的臉扭曲了起來,他的牙齒咬得咯咯咯地響,才不至於痛叫出身。
我看著黑衣人的眼睛道:「第一題你棄題了,這便是你棄題的後果,不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了嗎?是白水木子派你來的對不對,對不對?」
黑衣人的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我嘿嘿笑道:「告訴你吧,白水木子說要對付我,我在電話里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呢!」
李墨玉聽到這裡,停下了叉子,銳利的目光從我的身上又慢慢轉到了黑衣人身上,最後又收了回來,仍舊低頭吃面,但是第六感告訴我,李墨玉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我和黑衣人的身上。
我將黑衣人的臉扳過來,讓他面對著我,接著道:「我再問你一遍,誰讓你來的?」
「呃……」
黑衣人見到我握住刀柄要轉動,趕緊說道:「是白水君,白水木子……」
我心中冷笑,這就對了嘛,嘴已經撬開了,這就好辦了。我接著道:「第二個問題,白水木子讓你來找我,不是叫你躲在我的影子里偷屁吃的吧,告訴我,目的是什麼?」
「目的!」黑認有猶豫了一下說道:「白水君讓我,讓我處理掉你!」
「看來你的任務失敗了!你沒能處理掉我,反而成了我案板上的一塊肉!」我拍了拍黑衣人的臉道:「現在問第三個問題,白水木子住在哪裡,你們是什麼關係,在中國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我……」黑衣人看起來十分糾結。
就在這時候,李墨玉握住了我的手,她將我的手往外一連,連帶著扎入黑衣人腰間的刀也拉了出來,李墨玉的另一隻手取過接桌上的杯子,置於黑衣人的傷口處,不一會兒,就接了滿滿的一杯血。
李墨玉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繼續吃面。她在喝血的時候看了黑衣人一眼,眼神冷得可怕,彷彿在說:「說吧,全部都說出來,不然我就喝光你身上的血!」
「我說我說我說!」李墨玉的舉動將黑衣人嚇到了。做為忍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實在是太尋常了,因為他們乾的就是這個營生啊,但是,這麼做還如此淡定的,捧著敵人的血當紅酒,黑衣人估計才頭一回見到。
見黑衣人服軟,李墨玉手往前推,刀 又重新紮入了黑衣人的傷口,黑衣人悶哼一聲,五官都移位了。
之所以重新將刀扎入傷口,是為了防止黑衣人失血而死,雖然扎傷的不是要害處,但是那麼大的傷口,出血量也是十分可觀的,要是任它流,等不到火車靠站,黑衣人就得死。
初見時黑衣人臉如黑炭,此時卻蒼白的可怕,他顫抖著說道:「白水君住在皮褲衚衕十五號的四合院里,我們的關係是刀和用刀人的關係,白水君就是用刀人,而我就是那把刀!」
「我是兩個月前來的中國,這是我的第一次任務,至於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有什麼目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把刀,用刀人手裡的刀而已,刀怎麼用,全憑用刀人的心意,用刀人也不會跟我們說他的計劃!」
見我的目光變得凝重,黑衣人看向李墨玉,李墨玉像是根本沒有聽我們說話,仍舊一口一口地吃著泡麵。
越是這樣,黑衣人越是慌亂,他都快哭出來了:「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忍者,我只是一把刀,刀是用來做武器的,刀從來不思考,也不問原因,那些都是上位者的事情……」
這時候,李墨玉將速食麵吃完了,她捧起方便桶,又喝了兩口湯,將叉子往方便桶里一放道:「我吃好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李墨玉終於抬起了頭來,不過她沒有看黑衣人,而是看著我:「陳煩,速食麵這東西真好吃,算是我重見天日吃到的第一樣美味了!」
我心說你喜歡就好,別的不敢說,速食麵我能請你吃上一年。
李墨玉將杯中的血喝乾了,打了一個飽嗝,取紙巾擦嘴,在這個過程中,黑衣人的身體一直在往後縮,估計是怕李墨玉一時興起,將刀抽出來,再接一杯血喝吧!
說實話,李墨玉當著黑衣人的面接他的血喝,我感覺有些咯應,……不過仔細一想,李墨玉已經非人了,可能在人類看來生飲人血似乎不那麼人道,但是對李墨玉來說卻並非如此,就好像吸血鬼,血只是他的食物之一罷了!
我看向李墨玉,那表情已經很明白了,你好像對這件事情很上心,你覺得怎麼處理合適呢!
李墨玉的手鬆開了,對我說道:「讓他走吧!」
這也正是我的想法,眼前的黑衣人所說應該不假,他只一把刀而已,做為一把刀,他的任務就是殺人,至於其它,他無需知道,也沒有人會告訴他。
我站起身來,讓到一邊,沖黑衣人道:「滾吧!」
黑衣人撿回一條命,喜不自勝,一迭聲地道:「是是是……」
李墨玉在一旁提醒道:「將傷口捂好了,別讓血流出來,我們還得在這裡坐上好一會兒呢,要是弄髒了地面,會很不舒服的!」
「是是是!」黑衣人緊緊地捂住傷口,不過血水很快又從指縫裡流了出來,他撕掉外衣,將衣服蓋在手上,這麼一來,從指縫滲出的血被衣服浸幹了,沒有一顆掉落在地。
「借過,借過!」過道里的黑衣人手捂著腰,往前面車廂擠去。
剛才的事情只在我們之間的小圈子發生,其餘的乘客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見黑衣人臉都痛變了形,還以為他犯病了,趕緊讓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