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哥比方來說我現在就是一個已經注滿水的氣球,隻不過現在還在往裏加著水,丹田有種要炸裂的感覺,我趕忙往回壓這些靈氣,同時試圖切斷自己與外界靈氣的溝通,結果那些靈氣好像不受控製一般的,繼續向我的丹田內湧入著。


  我隻好拚的將這些靈力使勁往回壓,就這麽一張一弛間,這些均勻分布在丹田之中的靈氣竟然沿著一個方向旋轉了起來,一個星雲模樣的靈力氣團就這樣誕生了,而且,在氣團的疏導之下,這些靈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頓時丹田的脹痛感就消失了。


  我緩緩的掙開眼睛,意念催動之下天藍色的靈氣奔湧而出在我的手上凝聚成了一把閃爍著華光的長劍,因為張靜雪就喜歡用劍,看她用多了,我不自覺的第一件凝聚出來的兵器也是劍。


  “這就是鬼將嗎?”我驚喜的望著手中的長劍,感歎道。


  經曆數次生與死的徘徊,這次回來之後,我終於突破到了鬼將,這才算是一個標準的修士,鬼兵給我感覺來講,其實就是在為修煉到鬼將打基礎。


  如果沒有鬼兵階段的洗伐筋髓,以普通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破鏡時所帶來的壓力。


  “靜雪,靜雪!”我破鏡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張靜雪臥室的門,我要第一時間吧這個消息告訴她。


  “怎麽了?”張靜雪打開了門,看著我,隨即反映了過來,“鬼將了?這是可怕啊,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沒怎麽修煉,修為反而突破的這麽快的。”


  看著張靜雪感慨的神色,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

  “我每天都認真修煉的好麽…… ……況且,你不驚訝嗎?”我問道。


  “驚訝什麽,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破境了。”張靜雪隨意到。


  我呆愣的看著她,然後將靈力彈出去感受了一下,鬼將的感知範圍是他周圍方圓七米的地方,竟然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


  要知道這是修為比對方高出至少一個大階段的才能做出來的事兒。


  “我現在可是鬼帥了,以後有什麽事兒,還是姐罩著你哈,小鬼將。”張靜雪調笑道。


  我的心情頓時蒙上了上了一層陰霾,感覺這也是應該的,天賦這東西誰都有,不怕有天賦的人,就怕比你有天賦的人還比你要努力,大概就是說的章靜雪吧。


  隨後我回到客廳裏給黎離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個消息,黎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大康,恭喜你啊。”


  我聽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半開玩笑的問道:“你怎麽了?不會被我打擊到了吧?”


  黎離那邊傳來一聲苦笑“沒什麽,就是我要走了。”


  “走?你不是被你師父幹下山了嗎?你要去哪啊?”


  “師傅把我趕下山是因為我們的因果未斷,現在你的事情差不多了,到了鬼將之後自己也算是能獨當一麵的修士了,所以我要走了。”


  “我們修道中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悟道,師傅總是教導我們說人隻有當你摒棄掉那些沒有用的七情六欲時才能夠得道,我總是跟他長著反調,每次我倆都會就這個問題爭辯很久,但都沒有什麽結果。”

  “難得換一次俗,我要好好感受一下人生,如果人沒了七情六欲這些繁雜俗事,等不能得道我不知道,但反正他肯定就要不在是一個人了。”


  “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去遊曆一番,感受一下人間煙火,不入世又何來出世?或許這就是我的道吧,大道至簡,都需要去用意體會去悟,行了,就到這裏吧,一會兒就要登機了,有空再聚吧,我先走了。”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悟道嗎?”我喃喃自語著心中還在想著黎離的話,“修士修士,修的是什麽?”


  我成為修士完全是被迫的,同時也是為了有足夠的實力去救爺爺,尋找線索,和保護自己,但是如果我就出爺爺之後呢?


  那麽我應該去做些什麽,說實在的我並不羨慕去變成一尊雕像,我隻要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就好,那麽,我這也算修道嗎。什麽才是我的道。


  就在我想這些問題時,一個不適時宜的電話打斷了我的思路,一看到來點顯示是吳俊的那一刻起,我馬上接通了電話。


  “喂,怎麽了?”我說道,其實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這是吳俊給我打的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大康,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可以啊,沒給你爺爺丟人,不過你並不是第一個從鬼門關裏走出來的活人,在你之前你爺爺成精也做到過。”


  吳俊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他那邊很亂,好像在激烈的戰鬥著,不過我的重點完全放在了後邊的話上。


  “你是說我爺爺也走過鬼門關?”我問道。


  我軍一邊打鬥一邊跟我說著:“當然了,隻不過那次沒有你這次人這麽多,我有幸當時也在場,你爺爺當初走了半個小時,這一點上你不如他,不過已經不錯了。”


  “你給我打電話不貴就是單純的為了誇我幾句吧?”我就話鋒一轉,說道。


  以我跟吳俊這麽長時間的叫留來說他應該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說白了就是無視不等三包點的那種。


  那邊吳俊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你不說廢話了,這兩三個月你那邊會發生一場大事,幫我留意下你自己小心吧,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情,先掛了。”


  會有一場大事?這與那人說的與黎離的勸解不而合,大事?我挺好奇到底是什麽大事呢。


  白天的事情不是很多,我又回到了殯儀館裏,跟張靜雪一起給幾個“兄弟”化了妝,在我們這工作忌諱比較多,比如說不能參加別人的喜事白事,不能直接說自己的職業,被人問了就說是給人化妝的,還有就是管那些已經去世的“客戶”們,要叫兄弟。


  都是一些子不成文的規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是帶你的師傅說了,你記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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