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好用的牢房
石客加上四大超S級看押著麥克斯開著押運車行駛在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之上,烈日當空,翻騰的熱浪讓沙漠中的景象透過空氣顯得扭曲變形。
雷神開車,軍神和劍神把鎖成粽子的麥克斯夾在中間坐在石客和龍神對面。
麥克斯扭頭看著全黑車窗縫隙滲進來的沙子,咧嘴笑了起來,⊙▽⊙,「這監獄在沙漠里啊……這可比關在北極圈裡要差那麼一奈奈啊。」
「放心,關你,不可能差的。」軍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可不一定啊。」麥克斯搖頭晃腦地仰起了頭,「目前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座監獄可以關住我……這是事實。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越獄成功啊。」
「安心吧……有我在,你會好好住著的。」石客摳了摳耳屎,掏出來看了眼一口吹掉。
「這麼有自信……那讓我勉為其難期待一下下吧。」麥克斯癟著嘴,聳了聳肩。
三個小時后,雷神在沙漠里七拐八拐停下了車。
「哎呦?車停了?到地方了?」呼嚕打到直冒鼻涕泡的麥克斯睜開了閉著的的眼睛。
「呵……挺能啊……這時候還能睡得那麼香,不愧是世界第一罪犯啊。」軍神摸著下巴打趣到。
「謝謝誇獎啊。」麥克斯吐了吐舌頭。
「下車吧。到地方了。」龍神已經在車外頭招手了。
「走吧。麥克斯先生。」軍神和劍神一人抱一條胳膊把麥克斯架了起來。
「哎呀……我自己會走啦。為什麼你們這些當兵的都這麼喜歡把人架起來走啊?很讓人蛋疼啊。」麥克斯上下揮著手銬晃悠著腦袋左右吐槽著。
「就你廢話多……下車啦!」石客從背後把麥克斯兩條腿也架了起來,三個人抬著麥克斯就下了車。
「這什麼架勢?」麥克斯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抬著進監獄呢。
下車之後,豁然開朗。
眾人居然在一個深至少五百米,底部面積少說也有四百平的大型導彈發射井最底下……
「額……這個監獄……怎麼……沒人啊?」麥克斯環顧四周,一個看守都沒看到。
「單人單間嘛。」軍神笑了笑。
「不不不……我是說看守啊……」
「喏……就他。」軍神把在旁邊摳鼻屎的石客拽了出來。
「嗯。就我。」石客伸出剛扣完鼻子的手和麥克斯握了握。
「……」麥克斯伸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癟了癟嘴。看來,石客這故意裝出來的邋遢根本沒有噁心到麥克斯,心態好得不要不要的。
「只派一個人看著我……你們就不怕我跑了啊?」麥克斯縮頭縮腦地笑了笑,(ಡωಡ)。
「哦。這種事我們應該沒有義務向你解釋吧?你可以向典獄長兼看守兼獄警兼獄醫兼廚師兼清潔工的石客同志打聽。我就不和你解釋了。拜拜……」軍神把麥克斯身上鎖銬的鑰匙扔給石客,搬了幾個箱子下來就上車了。
轟!一個原地燒胎起步,押運車離開了導彈發射井,隨著鋼鐵大門的落下,這個地方就剩石客和麥克斯大眼瞪小眼了。
「嗨~~」石客拿著鑰匙,招了招手。
「嗨~~」
「嗯哼~~」石客雙手合十,整個人扭了扭。
「誒?」
「好了好了。這種老梗,你不懂啦。」石客走到麥克斯面前咔咔咔地開起了鎖銬。
不一會兒,麥克斯完全自由了。
「額……」麥克斯也是愣了一會兒,踢了踢那一地的鐐銬,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覺后,滿臉狐疑地看向了石客,「我記得我沒有往戰魂軍里派內應啊?你這是?幹嘛呢?」
「哦。正常啊。按照規程,到牢房了,總得鬆綁啊。」石客把鐐銬堆抱起來扔到了角落裡的垃圾桶中。
「牢……房……」麥克斯四處打量著,「你該不會是說我現在所看見所有的土地都是我的牢房區域吧?」
「沒錯……這個老發射井底部所有區域都是你的牢房,算是超豪華版牢房了,總統牢房。」石客揮動手臂用力畫著圈圈。
「哎呀呀……這待遇還真不錯呢。」麥克斯摸著下巴點評著。
「呵呵……環境好,才能讓你住得久點啊。」
「哼……住得久點?你是認為你一個人可以看得住我嗎?」麥克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我是看不住你的。看住你的不是我,而是這牢房本身。我只是負責保證你生活起居的。」石客回敬了一個和藹的笑容,(ಡωಡ)。
「額?」
「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你的戰魂能量一點都不能動用了。」
麥克斯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嗯。的確如此。真沒想到啊,你們華夏還藏著這麼一手,居然已經造出了可以制服超S級的能量干擾器了啊。有些陰險啊。」
「不是能量干擾器,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額?什麼意思?」
「你知道這個發射井是在哪裡嗎?我告訴你,它在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中一個名為死亡之眼的絕地之中,具體位置當然還是機密啦。在這個地方,方圓八十公里,無論什麼級別的戰魂鬥士都沒辦法使用戰魂能量,這是一個純天然的牢房,你就別想著靠個人力量抵抗大自然的力量了。一百年前,我們華夏還沒有超S級甚至S級都很稀少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是我們專門用來儲藏戰爭底牌的倉庫。畢竟,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要贏對方,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對方的實力削弱,拉到和自己一個水平線。」
「嗯。的確是個好辦法……不過,你我都用不了戰魂能量,你就一定能打得過我了?我們體質和戰鬥經驗還是有差距的啊。」
「誰說我要打你了?我們華夏獄警不到萬不得已,按照規章制度,基本不用刑的。把你和我拉到相同的實力水平線,主要是為了自保而已。你現在應該是秒殺不了我了。我不主動動你,你又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
「額……這麼說倒是真的。你接著說。」麥克斯摸了摸下巴,給予了肯定。
「至於溜門撬鎖什麼的,我可以告訴你,這裡出去的路只有那裡一條。」石客指了指之前重重落下的大鐵門。
麥克斯跑過去查看了一下,發現……電子門鎖已經被破壞了,也就是再有開鎖技術也打不開了。
「你們這是打算幹嘛啊?」麥克斯回頭看向背著手走過來的石客。
「關你啊。有鎖就有辦法打開,沒鎖,你總開不了了吧?當然,你也可以給我表演一下力托千斤閘,把這個五十噸的閘門徒手抬起來。或者從這個五百米深的導彈發射井徒手爬上去。對了,我介紹一下,這四周的牆壁剛請人花了一個星期時間深度清潔打過蠟,三年之內別說人了,基本上是連個蒼蠅也扒不住。」石客擺了個徒手搬東西的動作和攀岩的動作,然後又改成了挖礦的架勢,「至於挖牆出去……我幫你挖肯定不可能,不過,可以選擇給你當個幾十年的拉拉隊。」
「額……你不出去啦?」
「不出去啊,我和你一起在這裡住著過二人世界啊。」石客雙手一舉比了個耶,y(^_^)y。
「……,還真是捨己為人的英雄行為啊。」麥克斯歪了歪嘴,(눈_눈)。
「哎呀呀……全當放假啦。」石客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那一場戰鬥……第一關,荷馬戰死,其餘人重傷。」麥克斯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翹了個二郎腿開口了。
石客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第二關,全部重傷。第三關,卡皮爾戰死,其餘重傷。第四關,聖亞當重傷。第五關,約瑟夫右臂殘疾,其餘兩人重傷,兩人上樓。第六關,無人傷亡,你幹得不錯。第七關,巴洛克戰死,尼克拉聖脊柱受創殘疾,其餘人重傷。第八關,灶門極三刃左臂留下殘疾,其餘人重傷。第九關,道格拉斯和巴巴托斯戰死,你和第五關兩人救場。最後樓下廣場,龍玲戰死。你們乾的挺不錯的。」麥克斯不緊不慢地清理著手指甲點評到。
監控室里,看到這畫面的各國代表控制不住地把手裡的杯子給捏爆了。東方勝老爺子看著屏幕黑著個臉。
「哦。說完了嗎?」石客開口了。
「對於我的戰果,你不發表點想法嗎?」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石客義憤填膺地吼了一陣,瞬間冷靜,「你很希望我這樣嗎?」
「額……你這態度有些不太正常啊。」
「正常人能主動要求來看守你嗎?」
「嘖嘖嘖……看來,龍玲這個小丫頭的死把你刺激得不輕啊。」
「……呵,對,刺激死我了。要不是因為她,我才不來找你呢。」石客立馬翻了個白眼,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化身一個無情的吐槽機器,(눈_눈;)。
「嗯。這態度才真實。看來你對我恨之入骨啊。」
「嗯嗯嗯。要不是我是當兵的,我早就砍你了。」石客點了點頭。
「哎呀……不對啊。我怎麼總感覺你不是因為報仇才來的呢?」
「哦。你說得對。」石客點了點頭。
「那你是為什麼來的啊?」
「……」石客板著臉抬起了頭,燦爛的笑容頓時上臉,(ಡωಡ),「你猜。」
「你的確比我遇到的那些看守要厲害。能在這種刺激下沉住氣,你厲害啊。」
「不厲害能來看守你嗎?」
「哦。對了。剛見我的時候,你不是說遊戲繼續嗎?說說規則吧?」
「規則很簡單啊。看我們誰先沉不住氣啊。」
「比這個?」
「對啊。我要把第四顆鈷彈從你嘴裡撬出來,你忍不住說了,我就讓你痛快。」
「那你不是應該用刑逼供更好嗎?」
「這種招數對你沒用的。我們越殘忍,你越開心越不說,不是嗎?」
「這一點你倒是看得透啊。」
「很可惜啊。你並不是小丑本尊,你還是有弱點的。」
「呵……那我祝願你判斷正確嘍。」
「哦?那我們走著瞧。」
「可以啊。走著瞧。」
麥克斯扭頭看了看這除了幾個箱子空無一物的地面,「地方倒是挺大的,床呢?」
「打地鋪吧。反正,天熱。」石客翻開箱子,扔出了兩床被子和草席,簡易桌子和椅子本來就有。小灶台什麼的也翻了出來。
「額……很樸實嘛。」麥克斯接過被子和草席,自己老老實實鋪了起來。
「吃的東西……」石客把箱子翻過來倒了倒,拿起了五六包種子。
「……」麥克斯看了眼不遠處特意開墾出來的小半畝土地,又看向了石客手裡的種子,「你可別告訴我還要自己種田。」
「沒錯。肥料去自己去廁所撈,完美做到自產自銷。」石客豎了個大拇哥。
「嗯……好。這我理解。不過,我有個疑問。」麥克斯看了一圈看向了石客。
「說。我們這裡很人性化的。」石客瀟洒地大手一揮。
「在種子長出來之前……我們吃什麼?」麥克斯撇了眼那一地的東西,沒看到吃的。
「……」石客拿著種子又翻了翻地上的東西,「額……要死,食物箱子落車上了。」
「要不,你先聯繫下他們。」
「呵呵……為了不讓你有搞事的機會,我們直接切斷了聯絡和監控,每個月按時派人送物資和體檢。把接觸減少到最低才能讓你沒有漏洞可以鑽嘛。」石客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下次物資什麼時候來……」
「下個月一號。」
「那接下來,二十多天怎麼過?」麥克斯腦袋上黑線下來了。
「麥克斯同志,入鄉隨俗吧。咱們努力一下,奮鬥一下,堅持一下,辟穀一下下,熬過去!!!」石客握著麥克斯的手,聲情並茂地來了個老幹部下鄉慰問。
「……」麥克斯也是無語了啊。自己可還是第一次遇到剛到監獄不到一個鐘頭啥事兒沒幹就先餓肚子大半個月的……
監控室里,各國代表集體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白頭鷹代表又開始找事兒了,「你們這……有點虐囚的嫌疑吧?」
「這是意外,好吧?沒看到我們的工作人員也要一起熬著嗎?虐囚有連自己人一起虐的嗎?」東方勝老爺子摸了摸鬍子說到。
「不讓那四位回去送一下?」
「沙漠里調頭很危險的,我們還是等下一次再說吧……我說你怎麼這麼關心麥克斯過得好不好啊?發生這種事,你不應該幸災樂禍一下嗎?跟他這種威脅全世界幾十億人生存的貨色你還打算講講人道主義?」老爺子一句話把焦點給轉移了。
「別扣我帽子……我閉嘴。」
「嗯。懂事兒。」
石客幫麥克斯把鋪了一半的地鋪鋪好,拍了拍灰,服務非常周到,「來,麥克斯先生。睡覺吧。省得肚子餓……」
「這小子出招了啊。我要是不接著,恐怕這小子就囂張了。」麥克斯心裡琢磨了一會兒,立馬熱情洋溢地笑了起來,伸手過來拉,gay情四射,「來,一起睡。」
「好!我躺屍了!」石客立馬一個空翻飛進自己的地鋪,卷上被子,呼嚕震天響地冒鼻涕泡了。
「……」麥克斯愣在當場,舉著手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了。
你怎麼做到說睡就睡,沾枕頭就著的?你面對我還睡得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