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認子風波(一)
陳雪萍和陳老二離婚了以後,沒有人主動說陳二跟在誰那邊,因為陳二已經是一個成年了了,不存在這些問題,陳老二自從離婚之後就徹底的失蹤了,陳雪萍沒有辦法,再加上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一直留在醫院裡。
「媽,這都多長時間了呀,護士已經過來又催過醫藥費了,再說了,我這可是大病,你沒聽醫生說嗎?得趕緊把所有的醫藥費補齊了,人家才能快點給我找個腎換上的,你可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啊,你可別忘了,你老了還是得靠我的。」陳二覺得心裡不踏實,也意識到自己病的有些重,最近感覺到全身乏力,甚至,站不起來了。
陳雪萍怎麼能夠不著急,她本身就沒有什麼積蓄,那個陳老二說什麼自己沒錢,就連房子都是寫的陳老二自己的名字,沒有給她留下來一點點東西,怪自己當初想的太簡單,顧林浩給的三萬塊錢只交了兩萬塊錢的醫藥費,剩下的一萬塊錢肯定是被陳老二給私吞了。
「我也著急,我怎麼能夠不著急呢,你可是媽的心肝寶貝兒,現在我這不也是在想辦法嗎?什麼辦法都想過了,你這個病也不是沒聽醫生說,加上前期,後期,每個五十萬肯定是下不來的,媽也著急啊。」陳雪萍心力憔悴,心裡也想著要不然別治了,但是,也狠不下這個心。
「五十萬怎麼了?五百萬也得治啊,要不然就按照我們之前的說好的來,你趕緊去找那個什麼顧叔叔,就說我是他的兒子,讓他掏錢不就行了,媽,你這麼點辦事的能力還是有的吧。」陳二脾氣暴躁,說話也是非常的不客氣。
「你說是就是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誰的種?八竿子打不著啊,不過,你這個生月倒是合適,但是,人家萬一是查什麼基因呢?別把人都當成是傻的,得好好的打算一下,想一個萬全之策。」陳雪萍一雙渾濁的眼睛布滿了貪念,經歷了不斷的打擊,身上的氣息也更加的渾濁不堪。
「這個好辦,我已經想好了,我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是一個醫院的護士,我手機里還有一些東西,不怕她不幫忙,讓她幫忙想辦法弄一個證明什麼的,應該可以,正好你跟我爸離婚了,他打你的事情整個醫院裡都知道,你就想個理由,把兩件事情牽扯到一起。」陳二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小聰明倒是一套一套的,很快就已經想出來了對策。
陳雪萍眼睛一亮,「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你什麼小女朋友呢?還是個護士,那就好辦了,等到報告出來了,我就去找他,到時候……」陳雪萍已經被想象中的勝利給沖昏了頭腦,王麗雲,呵呵,二十六年前你就被我給算計了,現在,你一樣鬥不過我。
兩個人湊在一起,不斷的說些什麼,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很是暖和,那樣好的天,但是,陽光在濃烈溫暖也照不亮心底陰暗的佝僂。
顧林浩學校里有些事情,所以下午顧景芸就過來了,陪著王麗雲,順便把王麗雲的情況也跟她說了,不是什麼大事情,蘇良煦特地把國外腫瘤科的肯尼迪醫生請了過來,等到後天的時候開刀,王麗雲看的清,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所以就算知道了也跟之前沒有什麼分別,反而是更加反過來勸著憂心忡忡的顧景芸和顧林浩,顧林浩最近抽煙抽的厲害,不過都是在醫院病房外的走廊處抽煙區,而且每次都是等到自己身上的煙味兒散了才敢回來。
王麗雲不知道,她現在是知天命,聽天意,「芸芸,最近蘇蘇長得怎麼樣啊?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還有茜茜,上課了吧?」王麗雲跟顧景芸坐在窗戶旁邊的朝外的沙發上,一起看著病房後面的花園裡挺熱鬧的,一些小孩兒穿著醫院的病服在裡面跑來跑去,應該也是這裡的病人,所以,王麗雲就想起來了自己家裡的兩個外孫。
「他們兩個挺好的,蘇蘇長得特別的快,每個月都會有體檢的,比一般的小孩兒都要長得快,身體也挺健康的,茜茜開始上課了,最近她們學校要組織一個文化節,演一個英文的小話劇,她演的是白雪公主,最近老愛念那些台詞了,我讓良煦今天晚上把她接過來,來看看你。」顧景芸手裡抱著果盤,一口接著一口,順便給王麗雲往嘴裡送一個。
「這裡是醫院,不幹凈,孩子白天還要上課,就別讓她過來了,再說了,良煦每天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少,也別總是往醫院跑了,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得說閑話什麼的。」王麗雲操心的事情還不多,既要顧念著這個,又要顧及那個。
「好了,這些事情你都不要再操心了。既然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按照我說的來就行了,茜茜嘴裡也經常在念叨著要見外婆,這不剛好好長時間都沒見了,讓她來一趟怎麼了?良煦送過來就行了,我心疼他的身體,但是他也心疼我不是,再說了,你是他的岳母,這他要是想要討好我,不還得從你下手嘛,對不對?」顧景芸撒嬌,難得的跟王麗雲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索性把自己所有的小性子都暴露無遺。
王麗雲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張嘴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的厲害,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能找到合適的借口,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來就來吧,不過今天晚上,你也就早點走,你爸也沒什麼事情,回來的不會太晚,讓茜茜看我一眼就行了。」王麗雲說不過顧景芸,只能是認慫的搖了搖頭。
顧景芸看著王麗雲的心情好,這才敢問,「媽,我爸跟那個女人沒有什麼聯繫吧?那個女人就是那天在樓下見到的?」顧景芸也不純粹是八卦,只不過那天就算是匆匆的見了那個女人一面,也並不覺得那個女人像是息事寧人的人,一張臉上寫滿了功利,說不定還會再鬧出什麼樣的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