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饒人
顧景芸從衛生間出來后給李菲兒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試鏡結束,老闆請吃飯,不能不去,所以只能再麻煩她看著顧茜茜了。
李菲兒早就做好了準備,反正自己現在剛失戀,還沒物色到合適的人選繼任前任男友的衣缽,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體驗體驗保姆的生活。
雖然她心裡是任勞任怨的,但嘴巴上卻不饒人,跟顧景芸互掐了幾句才捨得掛電話。
李菲兒掛了電話發現街上的人都在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只有顧茜茜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只顧著和顧景芸吵嘴,忘了這不是在家裡,實在太丟人了。
李菲兒正懊惱著呢,顧茜茜又無情地補了一刀,「菲菲阿姨,剛剛路過幾個帥氣的叔叔,但是看到你都嫌棄地走開了……」
李菲兒一直堅稱,人生最大的遺憾不是分手,而是還沒認識就已經錯過。
她還沒見到帥哥的樣子呢,就被無情地pass了。這對於自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李菲兒而言是莫大的打擊。
她哀嚎一聲就一手捂著臉,一手拉著顧茜茜離開了。
而這邊顧景芸掛了電話就去跟大家匯合了。
齊思遠定好了地方,一行人便開始轉移陣地。
大家都是自己開車來的,從影視城到餐廳,形成了浩浩蕩蕩的豪車隊,一路上引來了不少注目。
蘇良煦和齊思遠坐在一個車裡,緊緊地跟在顧景芸的車後邊。
顧景芸開車一向很穩,速度也相對比較慢,所以齊思遠開著車在她後面憋屈的很,浪費了這麼好的車,開起來一點兒也不帶感。
然而這是老大吩咐的,他能不聽嘛,只能時不時向他投去無聲的抗議,然而蘇良煦坐在副駕上閉目養神,對於他幼稚的行為完全不予理會。
顧景芸一開始還沒發現,等到大家的車一輛接著一輛從自己身邊駛過,只剩自己和齊思遠的兩輛車以龜速行駛著,才知道他是特地跟在自己身後的。
顧景芸知道車裡還有蘇良煦,一想到他,她突然臉上一熱,有些心跳加速。
不知今天是怎的,自從那次在影視城同蘇良煦不小心靠太近之後,就莫名其妙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顧景芸搖了搖頭,想把這種奇怪的感覺甩掉,為了解釋這一奇怪的現象,她只得把原因歸結於自己一定是太久沒接觸過男人了。
顧景芸你是多缺男人,顧景芸在心裡不由的自嘲。
等齊思遠,蘇良煦和顧景芸到達餐廳門口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停好車在外邊候著了,索性大家也沒等太久,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以為老闆以安全為重,所以開的慢了些。
齊思遠趕緊招呼大家進去。
這家餐廳齊思遠經常來,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再熟悉不過了,於是他先去點菜,蘇良煦和顧景芸則是同大家一塊兒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先到了包間。
剛一落座,顧景芸就覺得自己的位置特別尷尬,左邊是蘇良煦,右邊是剛落選的林秋怡。
雖然最終女主的人選都是憑實力選出來的,自己也是就事論事,未曾有私心,但總覺得這個林秋怡從今天試鏡開始就對自己莫名的有敵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比起林秋怡,讓顧景芸更加彆扭的是蘇良煦。
不知怎的,最近倆人的接觸開始有些頻繁,連自家閨女兒也老喜歡把自己同他聯繫在一起。
然而,她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他們的故事遠比她能想象的要精彩萬分。
蘇良煦雖然表面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心細得很,自然覺察到了顧景芸的不自在,於是開口打破尷尬,「昨天你朋友沒事吧?」
「啊?什麼?」顧景芸剛剛一直沉靜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沒有聽清楚蘇良煦說了什麼,半天才反應,只想一頭撞死在桌上。「哦,你說菲兒啊,沒事沒事,她換男朋友比你換衣服的頻率率還高。」
顧景芸話剛一說完就看到蘇良煦嘴角一陣抽搐,有些哭笑不得「顧小姐的意思是我換衣服換的不夠勤?」
蘇良煦的話成功引起了全場的注意,大家紛紛側目看向顧景芸。
顧景芸覺得自己的腦子是該好好補一補了,在老闆面前都說了什麼啊,都怪李菲兒,沒事換那麼多男朋友幹嘛。
而這時,正帶著顧茜茜在肯德基,一手拿著甜筒,一手拿著雞腿大快朵頤的李菲兒,忽然打了個噴嚏,「顧茜茜,你媽媽又罵我了!」
面對李菲兒的指控,顧茜茜倒是十分淡定,看著她一臉得嫌棄,「菲菲阿姨,你的嘴角有剛噴出來的肉末。」
「啊?哪裡?哪裡?」李菲兒趕緊掏出包里的小鏡子照了照嘴巴。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原來又被騙了。她怎麼忘了,這顧茜茜也是個不省心的主。
「顧茜茜!你又騙我!太壞了你,比你媽還壞!是誰帶你出來吃肯德基的,是誰陪了你一上午?我這才剛失戀呢,連你也來欺負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李菲兒伸手就往顧茜茜的胳肢窩裡撓。
顧茜茜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被撓痒痒,趕緊認錯,「菲——咯咯咯——菲菲阿姨,我錯,咯咯咯——我錯了,快停下,我要笑岔氣了!」
「現在知道錯了?還騙不騙我了?」李菲兒插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凳子里縮成一團的顧茜茜。
「不了不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騙你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才不是真怕了她了,但是畢竟自己正吃她的喝她的呢,都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自己不識相點萬一她不付錢,把自己抵押在這,那可是真凄慘。
沒關係,反正自己手裡還有她的把柄,來日方長,顧茜茜想到這不由得笑了,看的李菲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小鬼,一定又在密謀什麼!
而顧景芸那邊為了解釋自己的「口不擇言」被大家起鬨著,又是喝酒又是解釋,就差沒當著大伙兒的面給蘇良煦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