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都是顧承澤的錯
喬安變了臉色,「不管怎麼說,都是顧承澤殺了他,斷了我最後一絲念想。」
「那個姓羅的是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一個私生子而已,為了上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看看顧言聰,難道這個例子還不夠鮮活?」
「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他說過他愛我,也說過會給我一個家。」
鍾安信眉頭緊皺,「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他,你現在早就該結婚了。」
喬安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遇見他,我不可能那麼愛一個人。他是我第一個願意全身心都投入去愛的人。」
「但是結果呢?他又是怎麼對待你的?」鍾安信的臉色十分難看。
面對這樣一個執迷不悟的表妹,他已經快要束手無策。
「那你呢?」喬安反問鍾安信,「你那麼愛玉連心,甚至明明知道她是個有夫之婦還義無反顧,我們兩個,究竟誰比誰更傷?誰比誰更傻?你自己尚且如此,還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喬安!」
「你別說了,我現在誰的話都不想聽。是顧承澤害了他,是他奪走了我全部的希望,所以我一定會讓他品嘗到與我一樣痛不欲生的滋味。」
「所以你就對連心下手?」鍾安信冷眸看著她。
「我這樣做也是在幫你,只有讓玉連心永遠消失,你才能夠變回以前的鐘安信,那個驕傲理智的你,會比現在更加成功。」
「我用不著你這樣的幫助!」鍾安信厲聲喝止了她,「連心曾經是怎樣對待你的,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中有數。但凡再被我發現你傷害她,別怪我不顧親情。」
喬安的眼底波雲詭譎,根本無法揣摩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留下這句話給喬安之後,鍾安信撐著傘往出口方向去。
她大聲朝他背影吼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你父母的死因?」
鍾安信卻連頭也不回。
鍾安信回家之後,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鍾管家趕緊過來將他手中的濕雨傘收走,看他表情,頗有些擔心,「信少,您這是怎麼了?」
「遇到個不想見到的人。」語調雖平靜,語氣中的厭惡卻顯而易見。
這個時候能把信少氣成這樣的,想必也就只有喬小姐了,「喬小姐又去祭拜她男朋友了?」
鍾安信眼神更冷,「我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有這個表妹夫。」
「但是喬小姐心中有他。不怕您說我倚老賣老,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人揣摩不透,明明上一秒恨那個男人恨得要死,可一旦那個男人長時間離開她之後,反而會越來越想念。慢慢的,她會忘記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創傷,反而只會記得男人曾經的好,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珍惜那段感情……」
「哪怕是背叛,她也會忘記?」這樣的說法讓鍾安信覺得難以置信。
「對有的女人而言,背叛是難以原諒的。但是喬小姐的個性您應該最清楚,她向來單純善良。那個男人是她唯一愛過的,也是唯一跟過的,在她那裡,那個男人所有的缺點都會被抹平,哪怕他真的是背叛了,她也找無數理由說服自己,為那個男人開脫,時間久了,恨被慢慢磨平,剩下在心裡的,就只有懷念。」
鍾安信從管家的這番話當中似乎聽出了些許與自己相關的東西,他不再關心喬安在想什麼,「這樣說來,如果我與連心有那天,她是不是也會忘記我曾帶給她的傷害?」
玉老的死,鍾安信雖然不後悔做過。可是他並沒有把握讓連心原諒自己。
但鍾管家的話讓他聯想起今天喬安在公墓的行為,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可是管家的回應卻讓他大失所望。
鍾管家朝他搖了搖頭,「信少,我剛才說過,對於有的女人而言,背叛是難以原諒的。雖然我跟玉小姐見的不多,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有原則,並且會為自己原則堅持到底的人。何況……」
鍾管家似乎還有話,卻不敢繼續說。
他這樣只說一半,反而更加引起鍾安信的好奇,「繼續說下去。」
「喬小姐之所以會對她的男朋友念念不忘,那是因為她曾經深深愛過,女人對愛情很盲目,但前提是那個男人是她所愛。而玉小姐與您……」
「夠了!」果然,鍾安信還是不願意聽那樣的話。
鍾管家還是不忘提醒,「信少,其實您早些放手,無論對誰都是好的,這樣強求又是何苦……」
「莫軒,」鍾安信將新晉的貼身秘書叫進來,「去幫管家辦好離休手續,送他回老家去。」
現在的他,討厭一切會動搖他心思的人。
「信少。」鍾管家試圖叫住他,鍾安信卻連多看他一眼的意願也無。
「老管家,請吧。」秘書對鍾管家做請狀。
「你們這些整天跟在信少身邊的人,一定要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做傻事了。」鍾管家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已經沒什麼力氣再去阻止。
Heart集團。
與辦公室緊張快節奏的氛圍比起來,現在坐在顧承澤面前的連子嘉顯得很是怡然自得。
他環顧四周,興意闌珊道:「姐夫,這辦公室死氣沉沉的,你怎麼也不養個寵物逗趣?」
「這裡不是花鳥市場。」
跟顧承澤熟悉之後,對他這樣的冷言冷語習以為常,連子嘉越發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對了,我今天來可是找你兌現承諾的。」說話的時候,連子嘉還是難掩激動。
「你姐同意了?」
連子嘉面露震驚,「姐夫,你會讀心術嗎?」
顧承澤並不答他,而是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簽字。」
這是電競隊長的簽約合同,連子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姐夫,「別人都說你料事如神,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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