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背景很強大
連心翻開筆記本,曾經一幕幕對玉連心的迫害場景從那個沉睡了許久的記憶匣子里被打開。
無數痛苦的記憶將連心徹底包圍。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若是放在以前或者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但是此刻,隱藏在身體里屬於玉連心的記憶正在一點點蘇醒,而那部分記憶都是黑色的,陰暗的。
就連那天被人從樓頂上推下去,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也能在此刻分辨得特別清楚。
連心甚至都能夠感受到那天站在天台上孤立無援的感覺,當那隻黑手伸向她,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那個人的袖子,從袖子上扯下了一顆紐扣。
那時的天很黑,黑得她根本看不清楚那隻黑手的主人。
「少夫人!」鄭晉趕忙喚醒了她。
連心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霎時便是滿頭大汗。
「您還好嗎?」
連心強打起精神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不好的事情。」
「以後您再也不用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霍語晴小姐已經畏罪自殺了。」
「什麼?」雖然對玉連心犯下這樣的罪過,算是霍語晴咎由自取,可是她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也會自殺。
連心好歹也在商界混過那麼多年,像霍語晴那樣的女孩子見的也多,這種身嬌肉貴自視甚高的大小姐,怎麼會輕易自殺?
下午,喬安收到消息翹課跑過來看她。
「怎麼到現在才通知我?」喬安嗔怪地瞪了萬葉天一眼。
要不是今天她套路萬葉天,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連心受傷的事。
「我不想讓你擔心。」連心拉著她的手安撫。
「你這樣我才會更擔心好嗎?我在家讓阿姨燉了不少好東西,你先吃點。」喬安剛一來就幫著忙上忙下,清冷的屋子裡倒也多了幾分人氣。
「你先別忙了,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連心把喬安拉到身邊坐下。
喬安把袖子擼下來,「怎麼了?」
連心便將霍語晴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的,但是喬安似乎並不意外。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連心問。
「如果是個普通人或許我會覺得奇怪,但是你別忘了,我可是在E國留過學的。E國那邊的破規矩我清楚得很。」
「有什麼說法嗎?」連心滿臉求知慾。
「這種罪名一旦發回E國進行審判,到時候丟臉的就是男爵和夫人,雖然明面上沒什麼影響,但是從E國五百多年君主立憲制的傳統來看,一般這種富二代惹禍,最終還是要算在父母頭上的,輕則受到皇室疏遠,重則影響爵位。」
「所以你覺得霍語晴的自殺有跡可循?」
喬安一邊啃蘋果一邊沖連心點頭,「E國是首屈一指的發達國家,也是所有國家裡面等級制度最為森嚴的,但凡跟皇室有點沾親帶故的,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橫著走,但是要是被皇室驅逐的,那就跟過街老鼠差不多一個待遇了。」
連心點頭,「原來如此。」
所以霍語晴的自殺,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家庭。
而這個時候,在帝都最大的停屍間,男爵和夫人已經親自來到這裡斂葬。
夫人泣不成聲,霍語初則一直抱著她。
男爵的反應則顯得平淡許多,「算她聰明了一次,如果不是自殺,我的爵位也會因為她而受到影響,整個家族也會因為出了一個殺人犯而蒙羞。」
聞言,霍語初眼角滑過一抹狡黠。
霍語晴一死,所有事情都該告一段落了。
此時,在帝都警察局重案廳內,顧承澤正坐在主位上,他底下站著一群戰戰兢兢的人。
「三少,法醫報告就在您面前。」
顧承澤卻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些糊弄鬼的東西,即便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了什麼東西。
見他又不說話,領頭的擦了擦汗壯著膽子道:「三少,以我們的實力的確只能查到這裡,您……」
顧承澤忽然拿起桌上那堆文件,用力一擲,整個辦公室彷彿下起了一陣紙雨。
「據我所知這世上有上萬種毒藥可以殺人於無形,如果法醫不細緻根本無法發現。既然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倒不如全拿去試藥,讓我發看看哪一種跟霍語晴的死法最像。」
話音落下,漫天的揚起的紙也全部落下,然後在場所有人的心臟卻都提了起來,「三少,請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馬上就去查。」
顧承澤起身,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也緊跟上他的腳步。
「三少慢走,局長慢走。」辦公室眾人點頭哈腰送走了這兩人,才終於緩了一口氣。
一名小警員癱坐在椅子上,「我們局長親自下來督辦這件事還說的過去,但是那位顧三少是什麼情況,雖然事情發生在他們家,但他好像只是個商人,怎麼還能插手我們警局的事情?」
一個年齡稍長的警員趕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順勢環顧四周,隨後才轉過頭來說:「你活膩了啊,在帝都這種地方還敢在背後議論顧三少。」
「他有那麼可怕嗎?」
「風起集團有多強的實力你不知道?境內和海外地產開發,娛樂傳媒、創投、遊戲、金融終端開發……我根本都記不得他究竟有多少資產,除了是帝都首富之外,去年他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也位列第一。眾多少女眼中的霸道總裁,不過這個霸道總裁的形象據說也只是個偽裝而已。」
「啊?!這麼有錢……」
「不僅如此,傳聞他的背景非常強大,強大到什麼地步呢?從來沒有人敢去挖……」
南郊別墅。
連心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周圍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強撐著坐起來,「小凝,給我一杯水。」
「啪嗒」房間的燈亮了,連心本能地捂住眼睛,然後從來人手中接了那杯水喝下。
「好些了嗎?」這聲音不是小凝。
連心嘆氣頭,便見鍾安信正朝她微笑。
「鍾先生,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