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小三很囂張
鄭晉雖然擔心,但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三少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剛準備離開,顧承澤又把他叫住,「盯緊那個姓羅的。」
「是。」
鄭晉暗自感嘆,三少說的話很大男人,實際上還是放心不下少夫人。
書房門關上后,顧承澤撥通了一個電話,用一口流地道的英文對電話那頭說:「後天看好R國那批設計師……嗯,可能會有變故。」
城南公寓。
連心拿鑰匙開門進來的時候有點小驚喜,這是一間loft公寓,之前租給一個室內設計師,整個房子設計成田園小清新風格,看上去清爽溫馨,很有家的感覺。
但閆司蔻剛進來就一臉嫌棄,她的手在鼻尖上揮了揮,「這麼小的地方,你習慣嗎?」
「就我一個人住,夠了。」連心忙著搬行李,顧不上招待老師姐。
「你倒是挺樂天知命的,我是擔心你這種住慣了大別墅的闊太太,突然落難到這種地方會水土不服。」
「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嬌貴。」
「那你上班怎麼辦?這裡離公司挺遠的。」
「不是有地鐵嗎?」
閆司蔻一臉驚詫,「你還打算擠地鐵上班?玉連心,你可是堂堂玉氏集團的總裁。」
說著她掏出一把車鑰匙,「送你一輛二手吉普。」
「喲,這麼大方把你的小寶貝送我?」
閆司蔻聳聳肩,「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在珠寶行業混得這麼差的老闆。」
連心厚著臉皮把車鑰匙揣進包里,「混的差也是暫時的,等我發財了送你一家吉普4s店。」
閆司蔻對她的空頭支票嗤之以鼻,「算了吧,你別把自己餓死了就行。」
忽然想到什麼不對勁,閆司蔻伸手要去搶回自己的車鑰匙,「不對啊,你是我老闆,我是給你打工的,怎麼要我來接濟你?」
要是別人送的連心可能還會客氣一下,但面前的可是肥羊般的老師姐,她怎麼可能白放著這麼大個便宜不佔?畢竟貧窮是會讓人沒骨氣的。
「我的錢要留著給那麼多人開工資呢,別那麼小氣。」
閆司蔻氣不打一處來,「我小氣是吧?我們簽的勞動合同里可不包含幫老闆搬家這一項,不然你先把今天當搬運工的工資給我結一下?」
連心捂著裝車鑰匙的包腆著臉朝她笑,「你這個小富婆不會在意這點蠅頭小利的。」
閆司蔻甩她個白眼。
送走她之後,連心一個人忙東忙西,到天黑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把東西歸整好。
接下里要忙的就是總決賽。
之後的兩天她都沒怎麼睡好覺,要說以前這種比賽也參加過不少,怎麼這次會感覺這麼不安?
是因為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次比賽上面,所以會緊張嗎?
兩天後,國際珠寶設計師大賽總決賽在帝都體育館舉行。
來自世界各地的世上行業媒體的相關從業者將萬人體育館擠了個爆滿。
入圍的設計師都各自在後台準備著。
今天連心只帶了閆司蔻過來。
她在休息室點了根煙悠閑地抽著,跟此時緊張到東竄西走的連心狀態徹底相反。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連心親自去開門。
進來的是霍語初,她今天穿一身白色及膝弔帶裙,素色的裙子雖然簡單,卻能看出每一處的精心設計,領口處一個傾斜誇張的蝴蝶結,剛好露出事業線,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霍語初撩開披在肩上的黑色波浪捲髮,精緻的鎖骨更是誘人,「玉小姐,今天要加油哦。」
霍小姐今天怎麼好的雅興跑到後台來給她打氣?
事實證明連心的猜想是對的,霍小姐不是因為雅興好。
「我穿這條裙子是不是有點顯肥了?最近住在三少那裡好吃的東西太多,每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慾,一星期就胖了三斤,好擔心如果繼續住下去會變成肥婆呢。」說著她便捂著嘴嬌笑。
連心擰眉,這才是霍語初來見她的真實目的吧?
特地來告訴連心,她現在跟顧承澤住在一起,而且享受著他的照顧。
不知怎的,以前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很順眼,現在卻很不舒服。
「我要準備比賽了,霍小姐沒事的話可以去觀眾席。」連心下逐客令。
「好的,我跟三少會在觀眾席幫你打氣的,你一定要加油哦。」
「嗯,謝了。」
霍語初走後,閆司蔻將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掐了,「現在當小三的都這麼猖狂?」
連心沒說話。
「需不需要我去揍她一頓替你出氣?」
「我生氣了嗎?」
閆司蔻左右觀察她的臉色,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現在的表情不像是生氣,更像吃醋。」
連心不屑一顧,「既然如此,不如你去替我揍顧承澤一頓更能出氣。」
她現在跟顧承澤是仇人,他挨一頓黑揍更能讓她喜出望外。
閆司蔻連連擺手,「我還沒活夠。」
氣勢磅礴的開場音樂結束之後,主持人上台宣布比賽正式開始,連心在後台調整好呼吸走入等候區。
從入圍賽第十名開始展示自己的作品。
前面五個人的設計都很好,但是沒什麼太大的亮點。
當第五名上台的時候,連心開始感嘆設計界的後浪早晚會把她拍死。
排名的三的設計師是連心曾經的華裔校友張書璇,在大學的時候她一直將連心視為自己要超越的目標,所以她的作品能看出一些連心作品的影子,但也僅僅是影子而已,她比連心更擅長利用寶石的不同色彩和折射光線來進行搭配,讓整個作品看起來有種東方所追求的「平衡」之美。
她參加決賽的作品是一枚戒指,當設計圖和成品的電腦生成圖在屏幕上展示出來之後,現場一片驚嘆。
連心的注意力也被大屏幕吸引過去,在大屏上的那件作品她看著非常眼熟。這不是……
「有一句成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伯牙絕弦。」
連心瞬間就領會了張書璇這件作品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