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與楚為敵
楚歌柔情似水地說著最絕情的話，她繼續說道：
「秦淑蘭只是個小家閨秀，她從骨子裡會排斥鮮血，鬥爭，危險，她不適合你。」她看著我的眼睛，不容否認地說著。
我想反駁，被她伸出手指抵住了嘴唇，她笑著繼續說道：
「王菲就更不行了，溫情可以拴住獵犬，可牽不住老虎獅子，靠她的一點小手段，最多讓你一時之間心存感激，但絕對不可能一直擁有你。」
「至於曾韻，韓畫音，她們的目標感太強，現在的實力又太薄弱，很難從根本上幫你一飛衝天，我之前真地覺得，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溫瑜，我們應該在一起。」
我沉默了，她所說的每一條我都想反駁，但我沒不要臉到那種程度，對一個真心喜歡我的，無數人求而不得的她說你說的不對，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但饒是如此，又有什麼意義？
楚歌開始整理之前因為我過於猛烈的動作而顯得凌亂的衣服，笑著說道：「但是事實證明，並不是我所說的那樣。」
「我不知道所有的男人都這樣，還是只有你，溫瑜，你可以為了我，為了韓畫音，為了曾韻去冒險，你喜歡我們。」
「但從始至終，你大概都只愛秦淑蘭，我決定放棄了，好自為之吧，不用跟我一起回去了，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而不是朋友了。」
我嗯了一聲，輕輕下車，王傑走過來問道：「什麼情況？」
楚歌開著車絕塵而去，我失去了她，雖然心中從來都知道，我不能得到她，但心理還是缺失了太大一塊，我很難受，好半天都沒說話，知道一輛車開到了我們身邊。
車窗打開，韓畫音漂亮的漂亮臉蛋從車窗中探出，輕笑著說道：「我可不是跟蹤你，這是馬哲的安排，讓我帶人保護你。」
說著，她伸出手指向不遠處，幾輛車形成夾角的趨勢圍著我，似乎有任何情況都會衝過來保護我一般。
我聳聳肩膀笑道：「沒關係。」說著，我上了車。
王傑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點火抽煙，畫音看了我一眼，沒有阻止，只是打開了車窗通風。
她不喜歡煙味，能如此，已經是讓步了，因為我的痛苦讓步么?
韓畫音並不八卦，但我和楚歌的關係並不只是個人感情的糾葛，更多時候，意味著盟友的可靠程度，意味著我們所有人的前途，她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問道：
「發生了什麼？」
我聳聳肩膀，吐出煙氣之後強笑道：「你不問，我也要說的，我們已經失去楚家這個盟友了。」
畫音皺起了眉頭，手上輕輕握緊了一點，這才慢慢鬆開說道：「因為什麼呢？」
我苦著臉，想了想才說道：「因為什麼？我不想說。」
畫音放鬆了下來，靠著我的肩膀說道：「不說我也猜的出來，因為秦淑蘭回到了你的身邊，從此之後她就再沒機會了對么？」
我沒說話，從一開始也沒覺得這種事情能瞞住韓畫音。
她嘆息了一聲才說道：「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小姑娘，她永遠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目標區分開來，這大概也事必然的結果，你不要沮喪，更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韓畫音笑了笑，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笑道：
「被這麼多人喜歡，是不是很煩勞啊？」
「是啊，你還喜歡我么，畫音？」我笑著問道。
她輕輕笑著點頭說道：「喜歡啊，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靠在別人肩膀上便能如此安心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吧。」
我苦笑著說道：「那你是不是也會因為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而離開我呢？」
她哼了一聲說道：「少臭美了，你還沒讓我喜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我放鬆了下來，笑著說道：「能讓你喜歡到失去理智的人，現在大概還沒出生。」
她笑著說道：「恐怕是的。」
片刻之後，她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這才自己的情感漩渦中走出，想了想之後說道：「這個還是等馬哲他們來了之後再商量吧，沒有楚歌的幫助，我們會艱難許多。」
畫音嗯了一聲，不多時，我們的車已經停在了興華酒店的門口，我看著裝修豪華的大門和前廳問道：
「這是林興安排你住的地方么？」
畫音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事實上，遼省的酒店大部分都是他的產業。」
我驚訝地哦了一聲，她挽著我的上了十四樓，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之後說道：「好好休息吧，馬哲明天到，到時候還有的忙呢。」
我嗯了一聲，和她互道晚安之後，王傑和我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楚歌主動吻我開始，王傑的臉色就不大對，我心中自然清楚他的苦惱和憤怒來自於哪裡，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幾圈都睡不著，見王傑也是在床上睜著眼睛，我終於還是決定說道：
「在生我的氣么？」
他沉默地抽著煙，片刻之後才說到：「老大，我覺得你沒做錯什麼，但你肯定對不起我妹妹。」
王傑很直爽沒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也不打算有任何隱瞞，苦笑了一聲之後我說道：「我承諾過，不會對不起你妹妹。」
他看了我一眼，嗤笑道：「你覺得可能么？」、
我搖搖頭說道：「我是說你生氣很正常，我會儘力彌補。」
王傑哼了一聲躺下說道：「老大，別說傻話了，我妹妹要的不是你彌補，睡覺吧。」
說完，王傑就滅了煙頭，用杯子蒙住了腦袋，不多時，巨大的呼嚕聲響徹房間。
倒睡地快，我看著他不無羨慕地想著，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楚歌的訣別，還有之前溫柔的吻。
後來我終於睡著了，可還不如不睡，一晚上不斷夢見我和楚歌拿著刀互相爭鬥，有的時候我被她刺中倒下，然後她抱著我嚎啕大哭。
有的時候，我又會把她砍倒在地，痛苦地想要自殺。
王傑把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我看著他驚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他看著我滿臉狐疑地說道：「你這是睡傻了么？老大，我接到馬哲的電話了，他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