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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且看棋局如何

  老頭子笑呵呵地大步朝我們走來,揮著手打招呼,楚歌笑眯眯地喊著爺爺跑了過去,絡腮鬍子眯著眼睛笑著看。


  一副和諧的畫面,我丟掉煙頭,和楚威一起上前。


  待楚威行禮之後,我才微微低著頭說道:「歡迎兩位!」


  老頭子笑著說了聲起來吧,我抬起頭,絡腮鬍子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後笑道:「小子可以啊,這才多長時間,就攪了個風風雨雨,我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帶著小歌把天也捅咯?」


  興師問罪倒稱不上,絡腮鬍子雖然不是特別熱情,但言語之間我竟然還能感覺到幾分慣壞,心中的擔憂略微消退,我笑著說道:


  「身不由己,族長請諒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已經為兩位準備了居所,請!」


  轉身說請,我才尷尬地發現一時疏忽,我們只開了一輛車過來,雖則擠擠也能回去,可畢竟失了禮數。


  楚歌笑著說道:「爺爺,我要和你坐一輛車,歌兒很想您呢?」楚歌撒著嬌,我回頭看去,只見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從機場的停車場中出來。


  我心中一驚,這輛車顯然在那裡已經停了很久,絕對不是剛來的,那就是說楚家除了楚歌他們這些年輕一代之外,還有其他人潛伏在陽城之內么?

  老太爺笑著拍了拍楚歌的頭,同意了,這才對我說道:「溫瑜,你不要多生了猜忌,我們為什麼來,明天晚上會告訴你,不用擔心我們住的地方,我們自然有安排。」


  我愣了一下,楚歌對我苦笑一聲,和兩個人鑽進了紅旗轎車之中。


  楚威冷冷一哼:「走吧。」


  我點點頭,一頭霧水地跟著楚威上車,之前本來還以為是要興師問罪,上來肯定是先罵我一痛一通,最後再帶楚歌走的。


  可現在看這意思,什麼都不麻煩我,雖然表現地很冷淡,可一來叫我不要亂猜,明顯是在寬我的心,另一方面,他又表露了交流的願望,定在明天和我聯繫。


  他要的是交流,而不是強迫。


  可他究竟想要交流的是什麼呢?會不會也是想在陽城分一杯羹呢?

  回到別墅,楚風通報情況,一切安好,只是韓畫音中途下樓一次,似乎要找我。


  聽聞此言,我猛地想起來還沒告訴韓畫音韓忠磊逃走的事情,急匆匆地上樓去,房門緊閉,但門縫之間還有光亮。


  輕輕敲門,我低聲喊了聲畫音。


  房門推開,她依舊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副模樣,除了臉上疲憊更重之外。


  我撓著腦袋說道:「對不起,韓忠磊跑了。」


  她輕輕笑笑,伸手讓我進去,這才感嘆了一聲說道:「如果這麼輕鬆就能擒住韓家正房的人,幾十年間韓家也早就沒了。」


  見她不責怪,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沒有籌碼,想救她的媽媽出來,卻又變地難如登天。


  「畫音,你放心!」在沉默中痛苦了片刻之後,我咬著牙堅定道「我一定拼盡全力救阿姨出來!」


  她走到了窗邊,看著星空,聽到我如此說之後她輕輕淺淺地笑了笑,這才說道:「我從韓家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嘗試,一直都沒做到,你怎麼就敢開這樣的口呢?」


  我被噎住了,想想也是,韓畫音比我強那麼多都做不到,而我現在更是深陷危局,自身難保,又有什麼資格說這救人的話?

  嘆息一聲,我不好意思地自嘲一笑,說道:「不自量力了點啊,但我會試試的,你還是要主意休息,我就在樓下。」


  說完,我轉身走出房間,她卻在我背後輕聲說了句謝謝。


  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謝謝這種辭彙她以前並不會說,如今卻聽地越來越頻繁,是不是只有我們這些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在別人身上的人,才習慣說這個辭彙呢?


  胡思亂想之中下樓,找了個房間睡下。


  睡下的時間已經接近凌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家政做了飯菜,我略微吃了幾口,韓畫音依舊沒有下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到底睡覺沒有。


  一聲嘆息,剛吃完飯楚威便告訴我,準備一下出發,他爺爺要見我。


  雖然對這次見面懷著無限的擔憂,早晚都是一刀,我也沒什麼遲疑,洗澡換衣服之後,楚威開車帶我出了城,在一處果園之外停下了車。


  我納悶地問了一句這是哪,楚威冷笑著沒有回應。


  帶著我來到園中的一處小院,楚威在門外喊了一聲,大門吱扭扭地呻吟著打開,楚歌笑著在門后說了聲來了,就引著我走進了小院。


  院子不大,一口井,一張石桌,四張石凳圍在周圍。


  而老爺子和絡腮鬍正在下圍棋。


  絡腮鬍頭都不抬地說道:「楚威楚歌,你們出去。」


  楚歌癟了癟嘴,正準備反駁,楚威卻直接拉著她出去了。


  我撓著腦袋,沒人管,我一時也不好做什麼。


  老爺子還算可親地沖我一笑說道:「溫瑜是吳大師的關門弟子,快過來瞧瞧這局勢。」


  我苦笑一聲走過去說道:「老太爺取笑了,我就是個挂名字的,根本不懂圍棋。」


  半點沒謙虛,我除了背過幾張棋譜之外,對於圍棋可以說地上是七竅通了六竅。


  不過此刻兩人完全不像是跟我有話說的樣子,看看便也就看看,他們不讓坐,我也不好意思一屁股就做下去,安安靜靜地站定之後,我還真認真地看了看局勢。


  絡腮鬍子執黑,老爺子執白,棋局已到中盤,黑棋步步緊逼,白棋在左下角眼看就沒了活路,此刻,正奮力衝殺,往右下角引。


  這親父子對陣,兒子打老子還打地這麼凶?

  我心中納悶,但觀棋不語,我可不敢肆意評論。


  兩人也不強求我說話,一子連著一子地落下,幾乎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


  只見白棋難逃追繳,乾脆賭起了手筋來,一子截斷之後猛地反撲,生生就要在黑氣包圍圈之上咬出一個缺口來。


  黑棋一步不讓,兩人就此鏖戰,不多時,戰火就燒到了右下角,這個售後,開局布在右下角小目上的一顆白子成了白棋反敗為勝的關鍵子。


  兩邊一連,白棋就此反擊,黑棋反攻為守,十多手之後,絡腮鬍子投子告負,笑道:

  「父親手筋不老,兒子下不過。」


  老頭笑眯眯地沒理他兒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我笑道:

  「溫瑜,你覺得這局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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