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梅俊來訪
單亮淡淡笑道:「這次讓你來,就是想諮詢一下老弟,怎麼處理這廝。」
我撓了撓腦袋,這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當初謀划害我們的主謀,鍾家的幾個人也早就死在曾文倩的手下。
再去追究一個司機的責任,我多少有些提不起興趣來,我笑著說道:
「單大哥何必問我,交給徐隊長,依法處理不就行了。」
單亮看著我,讚歎道:「傳言溫瑜殘酷好殺,如今看來並不屬實啊。」
我聳聳肩膀,不置可否,這種傳言我也聽說過,但那是非常時刻對待非常之人。
單亮思考片刻之後看著我說道:「溫瑜老弟,我是這麼想的,如今那個方師傅已經被徐隊長的人控制住了,我的想法是略微嚇嚇他,然後讓他繼續給我們做運輸。」
我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眉頭問道:「不妥吧,這人背叛了咱們一次,還來一次?」
單亮看著我笑道:「咱們這買賣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用的人越少越好,我們手上有他把柄,他就不敢亂動,算是最好的人選了,老弟,不要意氣用事。」
我聳聳肩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聽單大哥的。」
事實上我倒沒覺得手上拿著方師傅的把柄就一定能保證他聽我們的,但目前一來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二來單亮堅持,我只好同意。
說定之後,單亮給了我一個地址,說徐艷兵的人就在那裡看著方師傅。
聽聞此言,我立刻出發,帶著王傑開車來到了警局附近的一個小旅店,徑直上樓,敲門進去之後,果然發現一個穿著便衣的警察正看著方師傅。
方師傅帶著手銬,被拴在暖氣片上,時已春天,暖氣倒沒開,不過看他那憔悴的模樣,也知道受罪不淺,我心裡的氣憤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小青年警察見我進來,起身笑著迎過來說道:「溫老闆,您來了。」
我趕忙散煙,客氣了幾句之後得知小警察也姓徐,是徐艷兵的侄兒,我趕忙更客氣,最後問道:
「小徐,關了多久了?」
小徐笑了笑說道:「一天一夜吧,沒吃喝,給溫老闆出個氣。」
我笑著道謝,他便開門出去低聲對我說道:「溫老闆,您處理,有事喊我。」
說完,他帶上門出去了,方師傅見到我之後就低下了頭,但饒是如此,不斷顫抖的肩膀還是讓我知道了他心中的恐懼。
我拖著凳子來到他的身前,笑著問道:「方師傅,還記得我么?」
他連忙點頭,但還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不耐煩地說道:「狗曰的,把頭抬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抬頭,臉上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溫……溫老闆,先前是我錯了,不過是鍾家的人逼著我乾的啊,求您給個機會。」
我笑著說道:「哦?是鍾家的人逼你的啊,那你要不要找個人給你證明一下呢?」
他擠出笑容說道:「不,不必了,我很久沒他們的消息了。」
我聳聳肩膀,淡淡道:「當然沒有,鍾家的人死絕了。」
他呆住了,陽城的風波他大概是知道的,但人死沒死,就不是他所能接觸到的信心了。
我探出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要報仇,沒人能攔我,鍾二,鍾無量,還有孫奔,都是死在我面前的,明白么?」
一個兇殘可怕的名頭會給自己帶來什麼?聽完我的話,方師傅體如篩糠,當時就哆嗦著哭了起來,幾十歲的人登時就被我嚇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出。
鍾家的人不是我所殺,但我那話說出來的感覺就是我為了報仇所以殺的人。
他嚇壞了,艱難地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兩個頭才對我低聲說著:
「溫老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真的錯了,溫老闆,給個機會啊!……」
沒想到威懾力不小,我冷哼了一聲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讓你跪了么?起來!」
他還是堅持著又磕了兩個,這才抬起頭,帶著哭花的臉看著我。
我抽著煙,淡淡說道:「不要害怕,鍾家的人,之所以死地那麼絕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也沒興趣因為一點錢傷你的性命。」
這話一說出來,他趕忙又想再磕兩個,我罵道:「他媽的,站起來!」
他哆嗦了一下,可是手銬沒解開,他倒站不起來,終於以一個彆扭的姿勢蹲在了我的面前,我心中覺得可笑,但正事要緊,我暗自覺得嚇唬的作用也已經達到了,便開口道:
「鍾二分了你多少錢?」
他囁嚅著,不敢說話,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才顫聲說道:「二十萬,溫老闆,不是我一個人拿的啊,每個人都有份,我……」
我趕忙揮手打斷了他的絮叨,罵道:「媽的個巴子,二十萬就敢出賣我,你狗曰的活該沒出息!」
他趕忙點頭,痛哭流涕地說道:「您說的對,我沒出息,我錯了,我一定還給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冷冷一哼,說道:「行了,別的也不用跟我扯了,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么?」
他木了一下,說道:「我做錯事……」
我聳聳肩膀,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我動手的,是鍾二,是曾文倩,你夠資格么你?」
他連忙搖頭,我這才笑道:「要是為那點錢整你,我不用親自過來,直接把你狗曰的送進監獄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
方師傅一聽這話,急急忙忙地又求饒,說著什麼一定還我錢。
我笑著說道:「錢不錢的先不要跟我扯,我也不在乎那點小錢,我馬上還去那地方運貨,想讓你給我幫幫忙,有沒有什麼問題?」
他傻掉了,如同我最初聽到單亮的這個建議時一般地傻掉,不過他反應倒快,立刻點頭不迭,說一定鞍前馬後,把事給我辦好。
我喊了一聲小徐,他進來解開了手銬,我招呼了兩聲,小徐便離開了,我扶著腿腳早就麻掉的方師傅坐起了身,這才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
「算是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辦好了,先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還給你筆錢還賭債,明白了么?」
他急忙稱謝,點頭不迭,我冷哼了一聲問道:「干不好的話,什麼結果不用我說了吧?」
一句話嚇地他又差點沒哭出來,我給他三天的時間準備,留下電話號碼之後,我便離開了旅館,回到了酒吧。
剛回去,張經理就急匆匆地找到了我,說樓上有人找我。
我心中納悶,一邊問他是誰找我,一邊上樓來到了經理辦公室,張經理苦著臉說了句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