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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昔時兄弟此時仇

  他這一聲大喊嚇得我一哆嗦,我立刻意識到這孫子在詐我,還好我腦子轉的還算比較快,睜大眼睛啊了一聲,一副痴傻的模樣。


  我唯一的擔心就是王傑以為我被識破而衝出來,但他只是在衛生間里喊道:「寶哥?什麼情況?」


  王傑可以的,我在心中點了個贊,然後高聲喊道:「有幾個人,不知道要幹什麼。」說完,我裝作有幾分不耐煩但是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對光頭問道:


  「大哥,到底什麼事啊?我們是不是惹麻煩了?」


  光頭還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王傑披著浴巾走了出來,再次對我問道:「寶哥,這是你朋友?」


  我搖搖頭,光頭看了他一眼,這才轉向我,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草,還以為抓到了大魚,趕緊換房間,這不是你們能住的,滾!」


  說完,他扭臉出門,我裝作害怕的樣子不斷點頭稱是。


  他回到了對面的房間大喊道:「大哥,沒逮到,倆傻X呢,我懷疑是玻璃!」


  我帶上門,心裡罵娘,伸手從王傑的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冷汗,王傑解開浴袍,裡面赫然是兩把尖刀。


  他回去穿衣服,我趴在貓眼上繼續看。


  沒過多久,刀疤氣急敗壞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人,但門口的保鏢沒什麼動作,還守在那裡。


  裡面是畫音么?


  不確定,但概率很大,我在心中想了想,又在房間里等了半個小時,確認刀疤應該已經徹底走遠之後,我回頭示意王傑做好準備。


  打開門,我們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提著包就準備走,那倆保鏢不屑地沖我們一笑,還罵道:「死玻璃趕緊滾!」


  他們的話音剛落,王傑便已經動手,他一腳踹到左邊那個人的下巴上,生生地把他踹暈,一隻手拔出了刀,壓在了右邊保鏢的脖子上。


  我來到那人身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嚇得直哆嗦,低身說道:「兩位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歧視同性戀,死玻璃是他說的。」


  他伸手指著同伴。


  我撓著腦袋,王傑臉都黑了。


  我伸手摘下假髮和鬍子,看著他低聲說道:「我叫溫瑜,看清楚了沒?」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驚恐的表情,襠下立刻就濕了。


  我草!我心說自己的威懾力這麼大么?他呢喃著:「溫瑜大哥,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錯了,我錯了!」


  他軟倒在地,低聲說著,我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不殺你。」


  保鏢沒有絲毫好轉,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哭著說道:「不要割我的耳朵。」


  我有些不耐煩地瞪著他說道:「房卡給我,否則割了你的耳朵再弄死你!」


  他立刻動作,從口袋裡取出了房卡。


  王傑早就煩了,我剛接過卡,他就一腳踹在了保鏢的臉上。


  他也暈了過去。


  我回頭看了王傑一眼,他點點頭,伸手遞給我銘志短刀,我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如果一切沒出錯的話,我應該見到的是韓畫音和謝鵬,可剛進去我們就傻掉了。


  客廳里坐著一個人,馬哲。


  他端著酒,淡淡地笑著說道:「溫瑜,我們這麼快就再見了。」


  我腦子裡一片混沌,這兩天里我一直在想他去哪了,要做什麼,無數次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習慣性地問我該怎麼做。


  可往往等我問完了才能想起來他已經離我而去,可他怎麼會在這裡?


  刀疤剛剛離開,他們怎麼會搞到一塊去?


  王傑拖著兩個保鏢進來,看見馬哲之後,他也先是一愣,繼而立刻拔出了刀喝到:「馬哲!你怎麼會和刀疤混到一塊?」


  馬哲嘿嘿一笑,看著我說道:「溫瑜啊,你看,連王傑這個沒腦子的都反應過來了,你還要繼續傻下去么?」


  我腦殼裡嗡地炸響,王傑意識到危險,一聲大喝就朝他沖了過去,可他早有準備,一個響指之下,房間里立刻湧出了十多個提著刀的漢子。


  大門之外,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刀疤去而復返,來到了我們的房中,剛進門就笑道:「馬哲,你這份大禮實在不錯,我信你了。」


  王傑被刀手逼到了牆角,我大聲喊道:「住手!」


  刀疤哈哈一笑,揮手讓他們停了下來,王傑掙扎著來到我的身邊,大聲喘息著,有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


  我誰都沒理,看向馬哲問道:「為什麼?」


  馬哲一臉漠然,對我說道:「我跟你說過,我要找一個能夠成就大事的人做老大,你實在沒什麼前途。」


  我搖搖頭說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馬哲瞥著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嗜血的瘋子?還是你忠實的馬仔?不,我都不是,我只是一個想做大人物的小人物而已。」


  說著,他再次坐下,看著刀疤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大,請吧,解決掉他,咱們就還剩下兩步而已。」


  刀疤哈哈一笑,感慨了一聲不錯,他來到了馬哲身邊,馬哲還沒反應過來,刀疤手中的快刀就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馬哲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刀,然後笑道:「咋?還是不相信我?」


  刀疤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說道;「我很想信你啊,可你這賣隊友的手法讓我膽寒,我還是勸著自己不要信你比較好。」


  馬哲輕輕喝了口酒,笑道:「投名狀已經交了,像你們這種蠢人總是急著做卸磨殺驢的事情,我這麼跟你說吧。」


  他抬頭,坦誠而自信地對刀疤說道:「我可以幫你弄到名冊和翠玉扳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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