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大戲之後
我滿頭鮮血的樣子大概有夠凄涼,我的弟兄們悲憤地大叫著老大,瞬間炸了鍋。
他們且不提,都是一幫刀口舔血的暴躁漢子,雖然未必敢當眾砍警察,但是肉搏的膽子還是有的。
Jack大罵了一聲motherfuc.ker!甩開膀子撞翻了他身前的兩個警察,謝鵬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地朝警察沖了過去。
我很滿意地看著他們,裝出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大聲咆哮著把他們趕出去!
一大幫的顧客,之前玩地好好的,被警察打擾便已經憤怒地不得了,在我的大喊之下也被點燃了心中的火,他們大聲叫著,跟著酒吧的保安就往外沖。
排成人牆的警察們已經懵了,在他們的職業生涯當中,面對暴徒的機會大概很多,但是被幾百號暴徒衝擊的場景大概是沒有經歷過的。
徐艷兵帶著兩個警察來到了我的身後,樓下已經全都亂了套。
警察們雖然全副武裝,穿著防暴服,頂著防爆盾牌,手中的橡膠警棍不斷地揮向眾人的腦袋,奈何人如潮水,他們很快就被壓縮到了角落之中。
徐艷兵在我身邊小聲嘀咕道:「你他媽真是個人才啊!」
我裝作痛苦的樣子,說道:「是啊,我也蠻佩服我自己,不過還不夠。」
他哦了一聲,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猛地一拳就揍到了他的臉上,他沒有防備,被我打地腦袋一歪,我嘿嘿一笑,兩個警察已經罵著撲過來把我按在了地上。
徐艷兵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說道:「可以的小子,竟然敢打我?算了,今兒就陪你演了這齣戲。」
額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我的眼睛上,我眯著眼睛低聲說了句謝謝。
砰!砰!砰!
三聲槍響,石破天驚。
徐艷兵手槍指向樓頂,看著樓下冷聲喝到:「襲警的全部帶走!」
門外再次湧進來一大批警察,我也很快被戴上手銬押出了大門。
當晚,徐艷兵從廢土酒吧抓了四十多個人,除了二十多個保安服務員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顧客。
第二天,我在看守所看報紙,一邊看,心中一邊不住地狂笑,,廢土酒吧的老闆帶著人鬧事襲警的新聞,登上了陽城的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我被警察打地頭破血流的照片赫然出現在了報紙的第一頁上。
出名了!雖然大多數報紙上對我都是罵聲,但還是有幾份報紙上說的是對警察打人,亂開槍之類的議論。
我相信再過幾天,讓這事情發酵一下,我的廢土酒吧一定能火,而我在地下世界的聲望也一定會水漲船高。
法不責眾,當天,跟警察鬧事的幾十個顧客就被放了出去,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在叫囂,說警察憑什麼抓人,要討說法之類。
這幾天里,天天都有人在看守所門口鬧事,掛橫幅,逼著他們放人,這種事情自然再次被媒體報道。
外面吵得沸沸揚揚,報紙上的陳詞濫調我很快就再沒興趣看了。
此時,我和徐艷兵坐在一塊,吃著花生米喝著酒。
他聽著外面類似「堅決要求放人!」「溫老闆是英雄」之類的喊聲,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說道:「你可別說這不是你安排的。」
我嘿嘿一笑,夾了粒花生米丟進嘴裡說道:「是我安排的。」
他一臉蛋疼地嘆息一聲說道:「有你的,不過我好像被你耍了。」
我呸了一聲罵道:「我給你的資料怎麼樣?你少特么不知足,算下來我還是很虧,你演齣戲換這麼重要的東西,知足吧你。」
他這才滿意地恩了一聲說道:「說的是,你小子真是有主意,一石二鳥,增加了名望還能給酒吧招攬生意。」
徐艷兵用筷子夾起花生說道:「這兩天你酒吧的生意可很是不錯。」
我聳聳肩,畫音第二天就讓馬哲給我傳來了消息,說我隨機應變,處理地好,收穫不小,而這些天,在外面鬧的,也是我當時想到,命令馬哲找的人。
之所以不出去,不過是為了讓事情發酵,給我造成更大的影響罷了。
又喝了一杯,我沉聲說道:「徐隊長,多謝你了,我有點事,要走了。」
他嗯了一聲笑道:「走吧。」
我嘿嘿一笑,抱拳說了句承蒙款待,然後穿好衣服大步走出房門,謝鵬,jack等人,早已等在了外面。
他們一臉平靜,安安靜靜地站在大廳之中等我的樣子宛如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
周遭看守的警察如臨大敵,有的人甚至不自覺地就把手按在了槍套上。
我冷哼一聲,大聲說道:「咱們走!」
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我大步走出了看守所,門外迎接我的人群見我出來,歡呼著沖了過來。
幾個記者在一邊瘋狂按著快門,我心中激蕩,這種出風頭的感覺真的有點意思,舉起手臂,我大喊道:「弟兄們,我回來了!」
他們擁起我就往天上拋,然後接住,然後再往天上拋……
一路沸騰,一路歡呼,回到家的時候才漸漸平息,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便一頭扎進了書房當中。
王傑等在那裡,桌子上放著一沓照片。
這就是我提前出來的原因,王傑的調查有了結果。
我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全是那個斌哥的各種照片,其中有些是他抱著一個年輕女學生的照片,有些是他在賭檔前面看賬本的照片。
我抬眼笑道:「乾的不錯。」
王傑微微一笑,轉身關上書房的門,說道:「讓我查了個底掉,這斌哥可不簡單啊!」
接著,他給我大概講了一下這個斌哥的事迹,他名叫趙斌,是本地人,早年間跟隨鍾二,後來鍾家失勢,便轉投在了曾文倩的麾下。
因為身手不錯,而且在眾多手下之中聲望頗高,便在那影城做了保安部經理,
他利用曾文倩手下的勢力,這段時間收保護費,開賭檔,賺了不少錢,而且還在藝術學校包養了一個女學生。
總之一句話,混的不錯,但他都是瞞著曾文倩乾的。
我嘿嘿冷笑,起身說道:「這小子算是栽進我手裡了,看住了么?」
王傑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是他去賭檔提錢的日子,我的人已經把他盯死了。」
我點點頭,說道:「叫馬哲帶人,我們去會會這個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