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內鬼的淪陷
他顫抖著罵道:「你放屁,你敢?這是法制社會!你敢!」
我聳聳肩說道:「這的確是法制社會,可現在你找不到法,法也找不到你,不要說那些沒用的,我敢不敢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最近心情不好,不介意親自動手。」
我站起身對王力說道:「有趁手的刀么?」
王力舔舔嘴唇,說道:「有是有啊,大哥,是不是過了點?我來審審吧?」
我看著王力笑道:「你這是說我審不出來?」
王力一臉驚恐地猛地搖頭說道:「不不不,老大怎麼可能審不出來」
他沖門外大喊道:「二胖,拿刀來!」
外面應了一聲,提著一把尖頭厚刀走了進來。
我伸手接過,看向在地上顫抖的兩個學生問道:「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說的話我就不問了,怎麼樣?」
哥哥猛地嚎叫起來:「沖我來啊,他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我的主意啊,都是我乾的啊!」
我嫌吵,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他一聲慘叫,他的弟弟卻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尖叫。
叫地我一愣,我轉臉看向那個發出尖叫的弟弟,在哥哥的怒罵聲中,我走了過去,伸手往他襠下一摸。
果然,空空蕩蕩,清秀的弟弟滿面通紅。
我站起身,輕輕笑道:「這什麼年頭了啊?玩女扮男裝?」
兄妹倆沒有說話。
王力笑道:「我說這個弟弟怎麼跟個啞巴一樣,原來是個假的,這是幹嘛呢?」
大概是擔心酒吧這種位置不安全吧,我心裡想。
我看向哥哥,他的臉上滿是憤怒的顏色,不斷地沖我大罵,被我踹破的嘴角正在淌著血,而那個身份被拆穿的妹妹已經哭出了聲。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不想砍女人,不過你既然這麼有種,我想知道你怕不怕你妹妹進窯子。」
他不再說話,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那個人叫孔雀。」
我放下刀,蹲在他的身前說道:「繼續。」
他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叫孔雀,男人,不知道他什麼模樣,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讓我在人多的時候放老鼠,一次給我兩千塊錢,我每個星期和他見次面拿錢。」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每個星期幾?」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每個星期六,我本來準備做最後一次就走的。」
我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么?」
他搖搖頭,臉上已經是青灰一片了,之前的勇氣成了笑話,他現在大概已經崩潰了。
我站起身問道:「他是不是說,你們要是出賣他就殺了你們?」
他看著他的妹妹,眼睛里一下子流出了淚水說道:「溫經理,我對不起你們,但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妹妹,我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你沒資格承擔,再說我放過你妹妹,你覺得你出賣的孔雀能放過她么?」
他再次顫抖了起來,沒有說話。
我問道:「老家在哪,還有哪些親人?」
他抬頭,帶著疑惑地看著我說道:「老家遼河,我們沒其他親人了。」
果然,相依為命,打工掙錢。
我點點頭說道:「明天配合我逮住那個人,你們就能安全,否則你和你妹妹都活不了,為你好,別沖好漢。」
說完,我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同是孤兒的命運讓我生出了些許憐憫,還是這個哥哥不惜代價為妹妹讀書做的努力讓我動容,本來準備把他們交給曾雄的我改變了主意。
隨後,我給曾雄打電話,「岳父大人,您真的確定沒得罪過省外的人么?做官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平靜地開口說道:「我可以確定,幾十年來我一直都在省內發展,沒得罪過省外的人。」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儘力了。
我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已經找到衛生局的局長,他願意幫我,但是他上面還有人要整您,所以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曾雄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驚訝和煩躁說道:「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小魚,不要讓我失望。」
我苦笑著說道:「往酒吧倒老鼠的人我抓住了,我要用,就不給您送過去了,可以么?」
他對這個倒無所謂,聲音平靜地問道:「這種事情你看著辦就可以了。不過,你要他們做什麼?」
我笑笑說道:「做餌,看能不能釣出在深水裡的魚。」
他恩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情況複雜地很,曾雄的敵人不少,鍾二,算一個,溫涼他們算一個,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孔雀和一個在單亮上面潛伏著的大boss。
我走進宿舍,問道:「想清楚了么?」
已經被解開繩索的哥哥妹妹還是坐在地上,靠在一起,見我進來,兩人不由地都退縮了半步。
我問道:「不要裝啞巴了,說話,想的怎麼樣了。」
哥哥扶著牆站起身問道:「你會怎麼處置我們?」
看來還是很擔心啊。
我聳聳肩說道:「你們只是很蠢的小人物而已,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成功了的話,我會放了你們。」
他眯著眼睛瞪著我,「那要是沒有成功呢?」
話真多,我看著他開口說道:「沒有成功你們就自生自滅吧,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干這事的人不會放過你們。」
他慘然坐下,許久之後才哽咽著開口說道:「新海街天橋,晚上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