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格不能臟
楊長峰微笑道:「別聽他的,記住這個人,馬上向公安局報警,就說公司丟了很重要的資料,這個人是我們最懷疑的重點對象,一定要嚴肅查處,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些年都干過什麼事,找一
找,說不定能找到他偷我們公司的戰略機密資料的原因。」
毒起來,陳艾佳還是差了點兒火候,還得他出馬。
報仇就要報到底,光說狠話沒用,要落實了才算報仇。
一看這是個狠人,那人頓時住嘴,他可知道陳氏公司要跟他打官司,他連內褲都輸的剩不下。
那個女人很生氣,不滿道:「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我還以為你會跟你爸爸學到最起碼的一點上層精英的做派。」陳艾佳呵呵一笑,淡淡道:「我們都是從窮日子過過來的,不像你,天生就是吃洋人飯的人。對了,這是我丈夫,這個消息應該讓你知道,不為什麼,只是告訴你,我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千萬不要再打算
來禍害我們這個家庭,否則,我讓你連美國都回不去!」
難得放狠話的陳艾佳很鄭重,她是真警告這個女人,真敢胡來,她也不會客氣。
那個女人詫異地看看楊長峰,很不屑地道:「你父親居然願意讓這麼一個人上門,他可真是越來越沒品位了。」
楊長峰笑道:「是,你品位高,只看上洋人,可我不理解的是,既然美國那麼好,你還回來幹什麼?」那個女人一張嘴,陳艾佳馬上厭惡地揮手道:「求別說是回來看我的,我謝謝你們家祖宗八代,別噁心我行嗎?呵,不過是現在我們憑自己的手創造的太平日子讓這些二鬼子覺著有利可圖了,所以想回來了
。對了,當時放棄國籍,現在也不會後悔吧?可千萬別說後悔了,想要想盡辦法再辦回來,對不起,我們國家不是廢品收購站,不收殘次品。」
這話惡毒又打臉,那個女人面紅耳赤,好幾次張口,好幾次沒話可說。她還真打著再改回國籍的主意回來的。
這些年,我們的發展可太讓這些人吃驚了,當年以「因為愛情」而不惜訣別父母,辭別故土遠渡重洋去追求「洋夢」的人,現在不少已經後悔不已了。
這幾天不是有個報道說么,當年一個公司的高管,因為跟一個洋人產生了愛情,所以辭別家鄉去了美國,現在過的一天比一天慘,於是想到了回來,整天往大使館跑,就想要回原本屬於她的那張身份證。
你以為你誰啊,說放棄就放棄,說後悔了還能拿回去?
您現在是「外國友人」,我們家一般對這種人不是很慣著,放棄了的東西,想再拿回去,那抱歉,我們沒有為你們專門設立回收站。
那個女人獃獃站了很久,陳艾佳都到電梯了,她忽然快步跟過去,很鄭重地要求:「我應該還是有這點權力知道你在什麼樣的環境辦公,對嗎?」
陳艾佳看了一眼楊長峰,楊長峰點了點頭,她才淡淡道:「可以,但這是唯一一次。」
那個女人很詫異,這個野蠻人是什麼人,為什麼她會那麼聽他的話?
看來,要改變一下策略了,能拉攏的人必須拉攏。楊長峰沒有跟過去,陳艾佳應該有自己的單獨空間去處理這些事情,他對她有信心,她不會被這個女人的任何花言巧語所欺騙,在陳艾佳的心裡,對那個女人的警惕心恐怕遠遠超過了對任何人的了,她不
會被迷惑。
楊長峰對張保德說:「別理會這些,下次再來,打出去就是了。」
看了一眼站在門外捂著臉不敢說話的那個傢伙,張保德不放心地道:「領導,萬一人家以後和好了呢?」
「沒有任何可能,你也看得出來,三觀不合,連普通的關係都不會產生,放心,我頂著。」楊長峰給大家寬心。
那傢伙在外頭哼哼著,估計心裡還是不以為然的。楊長峰沒搭理他,這什麼東西啊,他也想鑽個空子弄點好處?
如果說陳艾佳接納那個女人的可能性是零,接納這些人的可能性就是負的一百,永遠都不可能,她心裡對這種人是不痛恨的,她根本是在無視這些人。「準備一下,一會跟我出去一趟,有人跟咱們玩邪的,咱們也要還回去才行,不然以後還怎麼干工作啊。」楊長峰說完,先去了自己辦公室,他還有點困,要打了盹,等安雅把具體的關於那個盛世公司的資
料找出來發給他。
陳艾佳辦公室里,那個女人沒找出什麼可以奚落幾句找點面子的東西來,眼看著陳艾佳在老闆桌後面端坐,很快有各位副總過來彙報事情,半個多小時了也沒理她,心裡更是羞怒。
突然,陳艾佳抬起頭看了看她,奇道:「這麼久了還沒看夠嗎?」
這是在趕人?
那個女人急道:「艾佳,你不應該偏聽偏信……」
「我又沒瞎,我怎麼偏聽偏信了?」陳艾佳很是不解,難道她不知道當年她已經能看懂很多事情嗎?「不,我不是說那個,你應該理解,媽媽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是說……」那個女人急了,她發現自己還是很難以理直氣壯地面對陳艾佳,氣勢上弱了不少,她想了想,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地
談一談,不受任何因素影響地談一談,畢竟,你是我女兒,走到哪,法律也會保護我的這個資格的。」「我炒掉你了,不行嗎?」陳艾佳淡淡道,「從你離開家門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永遠不會有作一個母親的資格了,當然,你可以跟任何人說,什麼保羅之類的,那是你的兒子,但我永遠不會承認,我怕人家問
起你母親為什麼要離開你,我難以回答。」她自嘲道:「怎麼回答呢?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現在又回來了?可人家會理解,哦,原來是跟洋人上了床,所以拋棄你們父女了啊,這會讓我特別羞恥,有一種家門不幸,出了敗類的感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