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不戰去皇城,清歡心中生鬱悶
李蘊正和初迎談論著關於無邪的事情,而屋內的許靖南也和璃月說著。
許靖南把自己方才在門外瞧見無暇的事情說了出來,璃月在得知師父前來,卻不見她而走,只覺著心中難受,低首啜泣起來。
想了許久后,才淚眼婆娑的看向許靖南。
「靖南哥,若是我不與你一同去皇城,那你可能理解我的心思?」
許靖南愣怔片刻,隨即明白了,「你是想留下來,照顧無邪?」
璃月點了下頭,「他怎生說都是無暇的弟弟,無暇當年也是腿有舊疾,一直不能行,單是靠著木質輪椅而過,現在無邪這般,我想留下來陪他一段時間。」
「先等子修幫他看過之後再做定奪,這件事,不著急……。」
其實,在許靖南被父親教育了一同后,也覺著是,成家之後,男子理應以家庭為重。
他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去皇城要帶著妻兒,現在聽璃月說不與之一起去,心裡也是難受。
他這次去皇城只是準備科舉考試,去了之後,不知幾時能回來,心中也的確不捨得丟下璃月與元寶。
兩人說過後,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什麼主意,便從屋裡出來,往正堂屋那邊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李蘊所說的,正是因為璃月與無暇的這一層關係在,也要好好的照顧無邪。
璃月聽后,滿是感動,快步從門口入了裡面。
「娘,您剛才說的話,兒媳已經聽到了,多謝您的包容,不嫌麻煩。」
璃月不知許慕北與無暇之間的口頭之約,還以為能把無邪送來這裡,全是因為她嫁給了許靖南。
而無暇就是因著這層關係,才找到青龍鎮的許家。
心中總是覺著是自己,才給許家帶來這個麻煩。
她心中當然不會認為無邪是個麻煩,只是怕許家這邊的人,會覺著是個麻煩,會對她嫌棄不喜起來。
沒想到,婆婆會這般為她著想,公爹也從來不對自己說一句重話,家裡小姑子小叔子,對她以及孩子都相當的好。
能嫁到這般和睦的家庭里,璃月當真覺著,肯定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不少的善事,才能有這般好的婆家。
……
無邪就暫且住在了莊子外的別墅里,璃月在與無邪談了一些話后,神情有些落寞,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帶著元寶與許靖南回到莊子上去了。
正是因為無邪的突然而來,倒是讓許靖南本打算去皇城的時間,往後拖了幾天。
五天後,經得莫修冥查看了無邪的雙腿,判定是毒入內臟,傷及脾臟,而雙腿殘疾,是無邪從娘胎里出生后就一直帶著的,所以,很難治療,怕是有大羅神仙丹藥,也不能立刻讓他就能站起來。
只能慢慢的用藥泡腿,而且,這種治療方法需要的時間相當久,沒有十年也要有八年。
無邪在聽后,整個人處於崩潰的狀態,誰也不見,閉門在屋內,整日鬱鬱寡歡,旁人誰也靠近不得。
就連是璃月,曾經照顧過無暇的璃月都不能近他身。
而在此刻,許輕雨已經決定要回皇城,璃月當真不忍心離開,若是她離開了,那這照顧無邪的責任,難道就留給婆婆?
璃月萬萬是不敢這般做的,所以……就決定讓許靖南隻身一人去皇城,而她選擇留下。
留在鄉下照顧無邪。
許靖南走的這天,璃月是帶著笑容送他去皇城。
卻在許靖南走到瞧不見身影,抱著孩子,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李蘊瞧著璃月,想到當年許輕遠不得已要遠征打仗,她在家帶著孩子,當時自己的心情和現在的璃月,是完全一致的。
「你也是個傻的,想跟著就與之一起去,何必在這裡委屈自己,哭的不能自己。」
李蘊走到璃月身邊,掏出帕子遞給她,再從她懷中抱走了元寶。
璃月抓著帕子擦拭了下眼淚,望向李蘊。
「娘,我也就是難受一會兒, 很快就好了。希望靖南哥能一路順分,早日考取功名。」
「你也別擔心,實在不行,等快到年關時候,我們去皇城走一趟,正巧我也去瞧瞧你舅母,也該帶你回你舅舅家瞧瞧,認認門……。」
璃月聽后,點了下頭,隨即帶了幾分淡笑。
瞧著她笑比哭還要難看,李蘊忍不住又說了兩句了。
「無邪的腿一年半載的很難痊癒,縱然是你親自照顧,和我請來的人照顧有什麼不同?何必這般固執要自己親自來。你就是與靖南去皇城,誰也說不著你。」
「娘,不是這般意思,誰人照顧是都可以。但璃月不想讓娘多費心思了, 您身邊有陶陶,還有末期,初迎也沒成親,那麼多事,怎麼能敢讓您親自去管無邪的事。
再者,我也怕無邪會因為身邊沒有親近的人照顧,而心生沉鬱,想著我到底與他有些關係,在他身邊照顧著,能讓他心裡暢快些。」
璃月的擔心不無道理,她也是怕無邪覺著自己,是被扔到這麼一個小地方,只是讓兩個下人照顧他,沒有親人在跟前,他多心會以為是無暇對他不管不問,心生怨恨。
李蘊與璃月在許靖南離開后,兩人之間的婆媳關係,變得越發好了些。
從官道上回去,發現家裡的人都在院子里坐著。
初陽與莫修冥,在研究藥草的事情,初迎正帶著小末期,清歡與陶樂坐在八仙桌的椅子上,而在她們身邊站著的許元墨。
許輕遠最是擔心,一直在門口那邊等著。
瞧著李蘊與璃月回來,才轉身往院子里去。
李蘊自然是瞧見了許輕遠的舉動,張口輕聲說了句。
「沒事了,他們人已經走了。你們可曾瞧見,不戰那孩子,也跟著靖南與輕雨一同去的皇城。」
初迎聽許不戰與三叔,大哥去了皇城,奇怪的問道,「不戰怎麼會去了皇城?他去做什麼,我回來這些日子,他不來找我也就罷了,還跟著三叔去皇城?」
「跟著你三叔學功夫去了吧。」李蘊道了句。
這邊說著稀鬆平常的話,而那邊聽到許不戰去皇城的清歡,面上一頓,俏生生的小臉,帶著些許的委屈之色。
許不戰,他竟然去了皇城。去皇城就去嘛,為何還不與自己說一聲,真是枉自己白喊他一聲不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