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滎陽妻子,死了
而滎陽也沒對隨從的士兵說,眾人都以為滎陽臉色大變是因為漠北王妃被人侮辱,死沒死這件事,知道的只有滎陽和滎陽身邊的兩貼身侍從。剛回到王府後,滎陽還想著發喪的事,只等思索許久后,隱隱覺著現在不是發喪的好時候,他剛來漠北封地,當地糧食問題沒得到解決,操練士兵的問題還有待加強,現在又在他剛來沒半年之際,發生了
匪寇搶擄城內婦人,如此事情真不好大肆放了風聲出去。
滎陽在與許輕遠說話的空隙,顯然是改變了注意。而李蘊卻比較感性,會以為滎陽之所以悲痛是因為失去了妻子,其實,滎陽更擔心的是皇城那邊對自己的猜忌。
在他剛來漠北封地的三到五年內,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斌被人抓到。顯然滎陽的理性大於感性,對於死去的妻子他是有悲傷, 但也只是暫時的。
普天之大,想娶個女人回來傳宗接代那還不知異常簡單,對於於婉卿的死,滎陽並沒有李蘊想象中那麼擔心。
而此時,聽到許輕遠揣測I加解釋后,李蘊嘆息一聲,轉身褪去衣服,往床上去,整個人顯得十分安靜沉默。
許輕遠瞧她神色不對,隨即跟著她上了床。
「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李蘊搖頭,肩膀靠著許輕遠,「只是覺著於婉卿死的有些可憐。我二哥都不喜歡她,現在人家死了,二哥也只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隱瞞下去,這樣做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於家了。聽二哥說的,於家家室簡單
,也只有這於婉卿和其胞弟。我就是覺著心裡有些微的煩悶。」
「生死面前,兒女感情算得了什麼大事。」
許輕遠後面的話沒講,其實他聽了滎陽的話,覺著滎陽是個很有野心和抱負的人,到底有沒有篡位的心思和打算,他只覺著有些隱隱的苗頭,但為了不讓李蘊擔心,許輕遠並沒說他的猜測。
李蘊伸手按著許輕遠的胸口,抿嘴問道,「遠哥也覺著,生死面前,兒女感情算不得大事?」
許輕遠淡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對我來說,就是很大的事。阿蘊,我不求功名利祿,只求夫妻和睦,感情長久。但願你不嫌棄我這般不求上進就好。」
李蘊動了下身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嘴角輕揚,帶著淺笑。
「不嫌棄,我掙的錢夠多,足夠我們花。家裡有鋪子又有莊子,縱然這些全都沒了,你不是還有狩獵的手藝,總歸是餓不死我們娘幾個都好。再說了,你給我也很多啊。」
阿蘊說完后眼皮子就開始的打架,沒多會兒就睡著了。許輕遠瞧了趴在他胸口的女子,輕柔的抱著她躺好,蓋上薄被。
……
第二天早上,李蘊起來后。
剛推開門,就瞧見許輕遠和滎陽坐在門外的石凳子上下棋。
瞧留下日頭,天陽都快接近正午了。
滎陽正與許輕遠說著話,見李蘊走了過來, 隨即輕笑打趣,「蘊兒醒了,這棋盤就算了,下次再切磋。」
李蘊走到他們二人跟前,坐了下來,「二哥你們繼續玩,我就是來瞧瞧。昨天的事,二哥如何做,直接告訴我如何配合就成。」
是的,她也想清楚了,能對自己好的那就是好人。滎陽對旁人來說或許是有些可惡,但是對她這個嫡親妹妹,那是好的沒話說,也從未生出害她的心思。對於陌生的人來說,她更是願意站在滎陽身邊。
滎陽聽到李蘊的話,輕聲說了自己的打算。「這件事只是暫時這樣做,對於於婉卿的喪事,我會用另外一種形式辦好。於家那邊,每年的省親自然會去,剩下的這些事交給我來做。目前來說,只有一件事麻煩蘊兒,就是藉助你的名義在城內給一些人
義診瞧病,阿蘊你的醫術了得,二哥需要你來做出讓大家相信你的醫術能達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如此的話,就不會有人在懷疑於婉卿沒死。而滎陽會以最快的速度找一個『於婉卿』出來,作為替代原主留在漠北王府之內。
當然了,關於剩下的加計劃,滎陽並沒對李蘊說。
……
既然二哥有請求,而且對於漠北城內居民來說又是件很好的事情,李蘊也就真的答應下來。義舉瞧病,設立在城內最大的酒樓——蜀客香門前。
冒安與戴安帶了十幾個士兵在周圍護著,滎陽帶了這個最有頭腦的妹夫,此刻坐在蜀客香的二樓, 隔著窗子盯著下方的正在義診的阿蘊。
……
滎陽先開口說道,「這件事,還是多虧了妹夫, 竟然能想的如此周到。怕是我這次沒經過你的提點,而立刻發喪的話,畢竟會引起皇城那邊的猜忌。」許輕遠瞧著面前的碧綠盛滿酒水的杯子,一干而盡,卻問道,「漠北王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但是有句話我也必須要說,一屋不掃何以掃一天下。若是你能做到讓漠北城成為富庶之地,才有那個掌管天下大
權的能力。
我並未是小瞧你,而是作為阿蘊的丈夫提醒你而已。阿蘊是你的嫡親妹妹,不管是你還是皇城大舅子,你們只要有些微的變動,都會牽扯到阿蘊的。」
滎陽自覺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好,竟然會被許輕遠發覺, 難道是自己在什麼地方暴露了什麼?
滎陽沒接著許輕遠的話說,而是先喝了一杯酒,才帶了輕笑說道,「我沒有什麼雄心壯志稱霸天下,我目前想做的就是管理好漠北成。」
順便在蓄勢準備,先做護城。誰也不能判定下一任皇帝是個賢君。
滎陽有奪位的心思,但目前來說,他不想被任何知道,就是這個嫡親妹妹的丈夫,他也不會說。
不過,對於許輕遠,撇開他是自己妹夫這點不說,滎陽更想讓許輕遠跟著自己, 若是那樣的話,他就多了一位大將。可惜,許輕遠是個硬骨頭,一般人還真是不好啃。滎陽如此想著,又看了下酒樓下方正在義診的妹妹,到底是心軟,到底是疼惜阿蘊, 所以他不會對許輕遠做出什麼手段。